接下來該做的,就是跟沈維霆徹底斷關係。
想著,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期,後天是周一,她直接去辦離職手續。
雖然有些急,但是她想沈維霆是不會拒絕她的。
之後就是他們之間的問題了。
正想著該以什麼方式結束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驚了一下,去看號碼,發現是自己的爸爸。
這時,阮一程從廚房走出來,這兩天他為了照顧景恬,一直在家給她備補品。
短短兩天,景恬愣是被他養得胖了兩斤。
她示意他不要說話,接起了電話。
“恬恬,你最近和維霆的關係還好嗎?”景父接通電話後,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兩人的關係。
本來已經恢複了一些的景恬聽聞他的話,不由的再度紅了眼。卻不敢被發現,隻能忍著。
“沒事的,爸爸。”
“我看到新聞說維霆生病了,但是我沒有看到你啊?你不陪著他嗎?”
“我……”景恬微微咬唇,才解釋:“我在外麵出差,跟他打過電話了。他說沒事的,我之後會回去,你不用擔心。”
“原來是這樣啊。”景父的聲音這才放緩了下來:“你們沒事就好。你在外麵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因為工作忙就忽略了自己的健康啊!”
“我知道的,爸爸,你放心吧。我很好。”景恬掐緊了手,笑著回答。
“既然沒事,我就不打擾你的工作。等到你回來,你和維霆再抽空回家吃頓飯吧。”
“嗯,我會跟他說的。”景恬的眼淚滴下來,被她穿著的毛衣悄然吸收。
掛斷電話之後,景恬閉上眼捂著眼,默默的哭泣。
她跟沈維霆走到了這一步,她不知道怎麼跟自己的爸爸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恬恬。”阮一程見景恬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哭,心疼得不行。緩步走過去,坐在了她身邊,低聲道:“如果太難受了,就靠著我哭吧,不要忍著。”
景恬搖頭,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自己擦掉了眼淚。擠出了一抹笑容:“我沒事,我隻是難受我還在騙我爸爸。”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景伯父呢?”阮一程為她遞了一張紙,細聲問道。
“等到我和沈維霆之間徹底斷幹淨吧。”景恬用紙擦著眼角,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緒。
“你是真的打算和他斷關係了嗎?”阮一程再次確定。
“嗯。”景恬點頭,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隻是一方在沉淪,那注定是悲劇。
她不要做那個悲劇的主角。
她也自認沒有辦法讓沈維霆專心一致的待她,所以趁著傷害不深,早些放手。
阮一程見她決定了,不好再說什麼,便轉移了話題:“快吃飯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一程。”景恬望著他,一臉的感激:“這些天謝謝你照顧我,後天我打算去公司辭職了,之後我可能會離開這裏。”
阮一程驚訝的盯著她:“你真的這麼打算?”
景恬點頭:“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不然呆在這裏,始終脫離不了沈維霆的掌控。”
“恬恬。”阮一程聽著她這麼說,臉上露出了一抹真切的笑容:“我很高興你能做這樣的決定,同時我想告訴你,不管未來我們會怎麼樣,但是現在我就想陪著你。我不會阻礙你,也不會強行要你選擇我,但是我請你給我一個支持你,陪伴你的機會。”
景恬紅著眼望著他,久久沒答話。
周日的晚上,沈維霆風塵仆仆的從機場出來,在保鏢的護送下上了車,朝自己的家駛去。
剛出院之後,他就去了沈家老宅看沈老爺子,雖然兩人還是不對盤,但是確定老爺子沒有問題了,他才放心。
路上看著身邊空出的位置,他有些不適應。側頭看了看外麵的繁華燈火,總感覺心裏空蕩蕩的。
“阿金,查得怎麼樣?”
正在開車的阿金從副駕上拿起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後麵的沈維霆:“這是我們的人查到的信息。”
沈維霆拆了文件袋,裏麵隻有一張紙和一張照片,紙上寫著的是阮一程的住址與其他資料,照片正好那天他們從醫院出來,景恬扶著他往前走的照片。
看完之後,他將手撐在了車窗上,深邃的眉眼沁著霜,沉著怒,卻又不動聲色的望著外麵的燈火。
阿金見沈維霆沒有其他指令,出聲問道:“三少,需要我去安排點什麼嗎?”
沈維霆放下了手,將東西全部放進文件袋,答:“暫時不用,明天景恬應該會來公司。”
經過三天的休養,景恬的腳踝恢複得差不多,隻要不穿高跟鞋,不走太多的路,不會有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