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管家一如既往的在門口等他。為他接過公文包,脫下外套之後,他匆匆吃了個飯就回房間。
努力忽略心裏的空蕩感,控製著眼睛不去找尋那道身影。但是當他打開衣櫃的時候,他還是愣了一下。
衣櫃裏麵有兩件新衣服,同色係卻不是同一個牌子,但是晃眼看去就是一套情侶裝。
他拿出男式的大衣看了看,尺寸是他貫穿的,款式也是他喜歡的。鬼使神差的試穿,發現竟然比想象中更合身。
在鏡子麵前照了一陣,隨即拿出旁邊掛著的女式大衣,雖然是黑色,但是卻不是片黑,腰身與袖口處都有白色的花紋,紐扣還是金色的,很好看。
看到衣服,他不禁掏出手機來看。
這兩件衣服吊牌都沒有取,說明是才買不久。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手機沒有消費短信。
驀地她想起之前自己在公司加班,景恬去旁邊的商場逛打發等待自己的時間,這個衣服應該是當時買的,隻是她沒有自己給她的卡,而是花的自己的錢。
那一次買衣服,應該是為兩人的蜜月之行準備的。
可是如今兩人卻可笑的分道揚鑣。
想著之前景恬遞出的離婚協議,他難掩落寞的脫下了衣服,這是她想給自己的驚喜,還是不願意用自己的錢的罪證?
或以不愛自己的證明?
將衣服掛回了衣櫃,他走到酒櫃,拿下了一瓶酒,沒有去找杯子,直接對著瓶口喝了起來。
夜色漫漫,寂寞無邊。
思緒,亦萬千。
為了能夠跟景恬同進同退,阮一程也遞了辭呈,不過為了不讓景恬有負擔,他暫時沒有告訴她這個消息。
兩人還是保持著朋友的那份界限在生活。
第二天景恬繼續在家休息,說是休息,其實就是呆在家裏任由回憶猛如虎的襲來。
她必須要給自己的心騰出空間,所以必須要接受回憶的侵蝕,才能重獲新生。
所以,她沒有抗拒。
為了不讓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呆著,她打開了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直都愛看電視劇的她竟然慢慢的開始看起了新聞。
調換頻道的手比自覺的找尋著所有新聞頻道,看到是最近的熱點新聞後,就不動了。
雖然上麵並沒有沈氏與沈維霆的一字半語,但是她還是要聽。
荒廢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飯時間。
阮一程每天都會早起將她今天要吃的飯菜全部做好,分門別類的放在冰箱,臨出門前將那些菜是中午吃的叮囑給景恬聽,免得她忘記了。
所以景恬不想吃也得吃。
匆匆吃了幾口,她就沒有食欲了,在廚房洗刷了一陣,將抽油煙機和地板都拖了一遍,她才氣喘籲籲的坐下休息。
好久沒做家務了,這樣一動竟讓她好一陣喘不過氣。
等到房屋打掃完畢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雖然以前在是你維霆那裏,自己是不被允許近廚房的,但是不炒菜,煮飯她還是會的。
看了看時間,阮一程差不多要回來了,她把飯煮好之後,就坐在客廳休息。
不一會兒,後方傳來了開門聲,緊接著阮一程低柔的聲音傳了進來:“我回來了。”
景恬回頭地他笑了笑:“你回來啦,我已經煮了飯了。”
阮一程正在換鞋,聽聞景恬的話,驚訝的一笑,隨即打量了一下家裏,覺得有些不一樣。
細細看了一圈才驚訝問道:“恬恬,你做了一下衛生嗎?”
景恬本來覺得不是什麼大事,見他那麼驚訝,有些不好意思點頭:“嗯。”
自己到底有多懶,不過是打掃了一下衛生就讓阮一程這麼驚訝。
阮一程聽聞她的肯定答複,笑得眉目彎似弦月:“恬恬,你真好。”
對景恬來說或許隻是舉手之勞,但是在他眼中是不同的。
雖然景恬盡量不表現出來,但是他還是能看出她的拘謹與不自在。
但是這一次之後,他看著景恬明顯熟悉了,而且把這裏當作了家,所以才會打掃。
心裏很溫暖。
景恬看著阮一程進廚房做飯,自己繼續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新聞。看了一會兒發現都是一些沒營養的東西,同時又突然醒悟自己這樣隻是在變相等待關於沈維霆的新聞後,起身準備把電視看了。
但是當她的手正要關掉電視的時候,主持人突然說:“現在插播一條新聞,眾所周知市內的大企業——顧氏於今天下午突然傳出財務總監攜款潛逃的新聞,這個驚聞瞬間炸響了整個商業圈,現在我們來看記者去現場打聽的詳細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