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了各自要的棋子之後,兩人開始博弈。
景恬因為不太懂,所以落子落地肆無忌憚。
而沈維霆見她大刺刺的就把子落在了中心,輕輕揚眉,卻沒有流露情緒。
隨著你來我往,你退我進的格局漸漸拉開,景恬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危險,手中的棋子幾乎被對方吃了大半,不由抬頭不滿的望著他:“說好的讓著我呢!”
“我以為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沈維霆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剩下的棋子,答得雲淡風輕。
景恬見他一臉高傲,伸手攪亂了棋子。雙方的棋子亂成一團,不分彼此,她驕傲而刁蠻的宣布:“我們是和局,和局!”
沈維霆見到滿地的亂子,嘖嘖稱歎:“您還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
“你……”景恬指著他。
卻被他輕手握住了手指,稍微用力,帶入了懷中。
“有沒有告訴你,悔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景恬被他抱著,日光正好落在臉上,照得暖烘烘的。她溫聲詢問:“什麼代價?”
“就像這樣。”沈維霆俯身吻住了她被日光照得鮮豔欲滴的櫻唇,起初隻是淺嚐,但是誰知她的唇就像令人迷醉的陳酒,一嚐便不可收拾。隨後,他俯身將她平放在了腿上,轉為深吻。
唇齒相依,舌尖糾纏,眼看就要失守了,景恬立刻伸手捧住了他還欲深入的臉。
“現在是白天呢!而且晚上還要參加宴會,你還要頒獎呢!”
沈維霆深邃的目光籠著她,一呼一吸間還染著****的粗重,他的目光切切的掃視著景恬,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將她抱起,揉入懷中。
“我對你越來越沒抵製力了。”
景恬輕聲笑了笑,一臉幸福的靠著他。
日光飽滿,淡淡的金色被滿滿的白雪過濾,變為了純純的白色。
時光正好,眷侶依舊。
晚上,景恬換了一條較為莊重的黑色長裙,挽著同樣穿著黑色西服的沈維霆出現在了宴會門口,裏麵已經談笑風生的人立刻湧了上來。他們來的時間,正好是楊柳說的授獎儀式。
眾人隨著他落座在了中央的紅色椅子上,景恬看了看四周,在另一頭望見了陪同景芯坐著的沈延,兩人正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很是恩愛,看得旁邊的人一臉羨慕。
楊柳穿著一身藍色長裙,窈窕高挑的站在台上,充當起了主持人。
在說完了主持人的話之後,她邀請沈維霆上去說幾句。沈維霆放開了景恬的手,緩步走了上去。
聚光燈打在他臉上,他身形傲然的站在上麵,目光清湛,氣勢壓人,不言自怒。
全場寂靜,大家都灼灼的望著台上的那個不同凡響的男人。
他雙手輕鬆的放在話筒左右,緩和了清冷的神色,開口道:“今年是沈氏倍經波折的一年,我很高興大家都很團結,也很感謝大家為沈氏付出的努力。沈氏有今年天,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我不敢居功,因為功勞都是大家的。所以我希望明年,後年或者更久一點的以後,沈氏都能有大家的支持,有大家的陪伴,跟著大家一起進步。謝謝大家!”
說完之後,他還特意給眾人鞠躬,以表感謝。
雷鳴般的掌聲瞬間響起,呼嘯著灌滿了整個宴廳。
他的話可能不是最動聽的,但是卻是最真誠的。
景恬知道為了沈氏,他付出了很多,也經曆了很多,心頭有很是澎湃。
側頭去看沈延,想要看看他見到沈維霆這般真誠的答謝會有什麼反應。但是讓她失望的是,沈延仿佛不為所動。
甚至是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心頭突然有些火光,沈氏縱然屬於景氏,但是這些年沈氏都是由沈維霆一個人在支撐,在付出,他們根本就沒有插手。
現在沈氏好起來了,有名了,他們又要來竊奪,根本就沒有資格!
沈延察覺了景恬的視線,側頭對她對視,望見她眼中的憤怒,他冷冷勾唇,笑得張揚。
與下午將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那個少年,截然不同。
景恬收起敵意,淡然的移開了視線。
坐在沈延身邊的景芯見沈延側頭,她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望見了那邊的景恬。她心頭一突,伸手推了一下沈延,很是不滿。
沈延含笑轉過頭,望見她一臉怒火,心頭有些惱,但是臉上卻沒表露,輕柔哄著,才讓景芯的不滿消了下去。
但是景芯對景恬的不滿卻久久難散。
明明都有了沈維霆,卻還故意跟沈延眉來眼去,她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對嗎!
她悄悄朝那邊看去,便見到已經下台的沈維霆優雅的坐在了她身旁,一改之前的清冷,滿目溫柔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