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怎麼說,沈氏應當有能者居之!”景芯大義凜然的說道。
“我們同意!”隨著她的聲音落定,一聲渾厚有力的聲音也從門外飄了進來。
景恬與楊柳紛紛色變,齊齊看去時便望見沈氏股東們正一步步從電梯內走出來,個個精神抖擻,意氣風發。
“蘇董,你們……”景恬對這些股東不熟悉,但是楊柳卻是熟悉的。
而且其中的蘇董與沈維霆的關係尤為不錯,沒想到這一次對方卻站在了沈維霆的對立麵。
“沈氏如今風雨飄搖,沈維霆又因被疑殺人而被逮捕,需要一個具有核心力的人物來領導。景恬雖然是沈維霆的太太,但是畢竟不是我沈氏的骨幹,還曾為柳氏效力,為沈氏帶來了那麼負麵。我們不同意讓她主持沈氏的大劇,所以今天才來出席以景氏千金名義召開的股東大會!”蘇董站在人群之首,睥睨回答。
楊柳聽聞蘇董的話,痛心質問:“蘇董,你的話未免太薄情了!沈總在時他何必讓大家心慌過!如今隻是配合警方調查暫時不能處理事情,才有夫人代勞,你們就翻臉不認人了!”
“哼!”蘇董冷視了楊柳一眼道:“沈氏是集團公司,是具有商業性質的企業,沈維霆在時沈氏的確很好,但是現在沈維霆已經被羈押超過了四十八小時,也就是那不指出證明自己無罪的證明。這樣的他怎麼經營沈氏,再說了,我們隻是暫停他的職務,選舉暫時替代的人出來經營沈氏,又不是要卸了他。隻要他能無罪回來,這個位置自然還是他的。”
楊柳還想辯駁什麼,卻被景恬阻止了。
她望著對麵的那些人,有的是沈維霆的親人,有的是沈維霆的朋友,但是在利益麵前他們都變成了猛獸,變成了沒有心的金錢傀儡。
沈延望著景恬悲涼的目光,堅硬的心突然有些不適,卻被他掩飾住了。
景芯見景恬無話可說,挺身而出:“景恬,你不是沈氏的人,現在我們要沈氏人要自己處理‘家事’,你無權參與,還請你從沈氏總裁辦公室出來!”
景恬瞪著景芯,再看其他人:“你們是看著沈氏壯大的,也是看著沈維霆付出的人,在一切罪責未定的時候你們卻比任何人都先認定的沈維霆的罪名,你們難道不怕他無罪歸來時真的放棄沈氏嗎?”
蘇董聽聞景恬的話,回頭看了看後方的人。
後方的人為他馬首是瞻,不敢說話。
沈延見民心微動,終於出聲:“三嬸也說沈氏不是三叔一人的,是大家的。既然是大家的,那麼大家的出發點一定是為沈氏好的。而且我們不是說了嗎?隻是暫代,不是取代。”
“對啊!隻是暫代!”其他人附和。
景恬聽著那些人的話,嘲諷一笑,正要說話,突然一道黑影晃過落地窗,在滲透玻璃的日光中輕輕一劃,直直墜落。
突然間,她心一滯,卻不知道為什麼。
直到下麵傳來淒厲的尖叫,所有人才不約而同的朝臨街的落地窗湧去。
隻見一片銀光鋪滿的街麵上,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匍匐躺地,一股股殷紅從他嘴中、頭中。身體中,滾滾而出。
所有路人被這一幕嚇到,紛紛驚叫著慘退。
而看到這一幕的楊柳也不禁發出驚呼:“他……他會不會是……”
景恬愣住,看了好久才認出對方是今早就跪在總裁辦公室的財務經理。
之前還在苦求自己相信他不會挪用私款的財務經理。
“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是我們沈氏的人嗎!”蘇董與其他人望見這一幕都慌了,連番質問著景恬。
很快,楊柳的內線電話就響了。她緊張的伸手抓住景恬,景恬沉下呼吸,朝她艱難點頭。
楊柳這才過去接電話,片刻她掛斷電話,對著景恬與其他人說道:“剛剛墜樓的是財務經理。”
“啊!”景芯與財務經理打過交道,聽聞是他後,不禁嚇到了。
蘇董與其他股東更慌了:“好好的,財務經理為什麼要跳樓!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了!”
沈延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發生,見景恬不說話,也追問道:“景恬,這是怎麼了!”
景恬望著將墜樓的財務經理圍住的人群,回頭再看到其他人,才道:“今早財務總監攜款潛逃,財務虧空,一分不剩!”
她的話音一落,整個三十三層鴉雀無聲。
空氣沉滯,連帶著呼吸聲都消失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景恬,對她出口的事實難以置信,也難以消化。
“攜款潛逃!”
“財務虧空!”
“一分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