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快步走到餐廳,坐下來吃。因為很餓,所以吃得有點著急。剛到一半,一股惡心的感覺突然從胃部竄出,讓她不得不放下筷子朝衛生間跑去。
連門都來不及關,她張嘴就吐了出來。
管家聽聞動靜想要進去看,卻又覺得不合規矩,所以一臉焦急的站在了門口。
十分鍾後,景恬扶著門走出來。
“夫人,您沒事吧?”
景恬對管家搖手,表示沒事。準備往餐廳走時,不料胃部又開始做湧。她隻得歉意的看著管家:“不好意思,管家我吃不下了。”
“沒事的,夫人什麼時候想吃了,吩咐一聲就是。”
“謝謝。”景恬仰靠在沙發上,覺得有些虛脫。
這一次比上一次吐得很,胃都有點脹痛。
管家為她倒了一杯溫水,自覺退開。
景恬道謝後,喝了一口。想要休息,卻想著要準時交任務,又打起精神來補畫。一忙就到了晚上,她覺得累,飯後洗了澡就躺床上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但是沈維霆卻沒有回來。想著他中午聯係自己時說有事要處理,她忍住想要打電話的衝動,以免打擾了他。
本來說坐著等他回來,結果坐著坐著還是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拿握在手裏的書才悠悠轉醒,卻不是十分清醒。
不過看到沈維霆的臉後,她嘟囔道:“你回來了,幾點了?”
“十一點,既然困了怎麼不睡覺,還坐著。”沈維霆坐在床邊,低聲問道。
“我不是說要等你嗎?自然會說到做到。”
聽聞這句話,沈維霆幽深的眼眸中攪開了一絲波瀾:“所有的事你都能說到做到嗎?”
“嗯?”景恬睡眼微微撐開,不解的望著他。
沈維霆搖頭,輕聲道:“聽管家說,你今天吐了。現在難受嗎?”
景恬搖頭:“不難受了,隻是有些累。”
“累了就睡吧。”
景恬被他盯著躺在了床上,她想著今天跟阮一程見麵的事,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維霆,我今天……”
話到一半,她又住嘴了。他那麼晚回來,肯定累了,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說這件事會不會觸怒他,而且自己今天本身是說謊的,還是不要了。
沈維霆見她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目光幽幽的望著。
“我今天補了好一些畫,還剩下五分之一,這個周末應該可以休息。”
沈維霆心頭泛起一陣失望。他輕輕垂眸,答:“那就好,你今天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好。”景恬抱著被子,點頭後閉上了眼。
沈維霆等到她真的睡著了,才起身走到外廳。
偌大的天幕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黑膠,沉暗得看不到一絲亮光。平日裏看得到的月亮與星星都沉溺在了這片黑暗,加上時間不早了,四周陷入了一片壓抑的沉寂。
他感覺胸口壓上了一塊巨石,讓他難以呼吸。走到房間的酒櫃,他取出一瓶存放著的葡萄酒,將裏麵那能夠麻痹神經的液體倒出,隨即走到窗前,就著無月之夜喝了下去。
一杯葡萄酒下肚,酸甜之後絲絲苦澀漫上舌頭。他抿唇回味,卻覺壓不住心頭那處的猖獗。重重吐出一口氣後,他自覺的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側頭看著睡得安恬的她,深深凝視著。許久之後,他翻過身閉上了眼。
第二天,景恬起得早,陪著沈維霆吃了早飯,才送他出門。臨出門時,她看了看四周,好奇問道:“我感覺很久沒見到阿金了。”
“他被我派到外麵辦事去了。”
“噢。”景恬笑了笑,叮囑道:“今天可以早點回來嗎?”
沈維霆看了她一眼,緩和著音色答:“我盡量。”
景恬點了點頭,目送他的車開出了家門。回到客廳,她暫時還不想去畫畫,習慣性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晨間新聞已經開始了,她不是喜歡看裏麵的一些時事,而是喜歡最後那一段關於世界搞笑視頻或者一些新鮮的遊戲。
今天的新聞時間有點長,她隨意看了一眼後拿起了雜誌,剛看完一頁就聽聞主持人提到了一個新興科技公司,本來她不關心的,但是對方卻說那個公司的總裁叫景立。一時間他她就凝了神。
鏡頭上隻是打到那人的背影,而且還是一閃而過。但是她隻是一眼,立刻想到了一個人,然而她不敢確定。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新聞的內容再轉,提及了一個八卦。她抬眼看去,手中的書驟然砸到了地上。
裏麵正在播放一個視頻,因為拍攝很隱秘,所以鏡頭裏麵鬱鬱蔥蔥的。或許有人看不出是誰,但是她可以。因為裏麵的一個主角是她,另外一個就是阮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