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靈力的功法,這些銀氳的手裏有,至於是通過什麼途徑得來的,含嘯沒有問,也不需要問,修煉妖力的功法,殛之塔內的妖更是幾乎人手一本,但這些含嘯都用不上,他需要的隻是技巧。
一直以來,含嘯的戰鬥方式總結下來就隻有三個字:快、準、狠。
哪怕是到了破凡級,他的戰鬥能力多出了不少變化,但歸根結底還是脫不了這三個字,畢竟他從來就沒有修煉過什麼功法之類,晉階的方式也和其他人或是妖不一樣。
裂隙,不會;領域,不會;銀氳們使用的縮地成寸之類的神通,他也同樣不會。所以,利用這半個月時間,含嘯好好的補了一場大課,終於是係統化的學習了力量的使用方式。
這一段日子,含嘯就是不眠不休的在靜默堡內各處來去,跟著三位銀氳老師學習各種力量使用技巧。
靜默堡的演武場一端,桓滄瀾右手持劍,左手上卻抓著一根碩大的狼牙棒,右手長劍隨意挽了幾個劍花,一指站在演武場另一端的含嘯,問道:“小子,你習慣用何種武器?”
含嘯回答:“用槍。”
桓滄瀾長劍在身後的武器架上一搭一挑,於是架子上的一杆沉重的黑金長槍徑直飛向了含嘯,這杆長槍的槍杆足有兒臂般粗,槍杆與槍頭連為一體,毫無焊接痕跡,看上去是由不知名金屬一次性完整鑄成。
含嘯沉默著接住了這杆極為沉重的長槍,沉默著揮舞了幾下,然後沉默著擺出架勢。
雖然他很想說,他習慣用的其實是狙擊槍,但看著對麵的桓滄瀾興致勃勃的神色,含嘯覺得這種話還是在心裏說說就好。
“準備好,小子,我要攻過來了。”桓滄瀾沉聲喝道。
下一個瞬間,無數點寒星已籠罩了含嘯周身,似虛似實的劍光在空中勾畫出一朵怒放的寒梅,中間還夾雜著一抹沉重的烏光。
而含嘯則是長槍橫掃,在無隙視界籠罩的範圍中,虛招自是不會有什麼作用,所以他能清楚的分辨出那漫天寒星裏哪一點才是真正的劍鋒,他很有自信,這一槍可以將劍招和斜著點來的狼牙棒都給擋下。
然而槍劍相交隻是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刮擦聲,沉重的長槍已被挑飛在空中,而狼牙棒已經輕輕的點在了含嘯胸口。
然後桓滄瀾收招而立,黑金長槍則是重重的掉在了百米之外,“給我記住了,不管你用的是妖力還是靈力,不管你的技能有多花哨,能打到敵人才是根本,武器是載體,是肢體的延伸,有些人喜歡以妖力凝出武器來,那都是無謂的浪費!有那精力來為武器塑形,還不如將力量徹底轉化為破壞之力,但在那之前,你首先得保證你的武器能擊中對手。”
含嘯點頭受教,從桓滄瀾這裏,他可以學到的,是戰技。
靜默堡的授課室中,稚宮手掌平攤,一團光球在他手中由小到大,從光球中延伸出無數線條在空中舞動,這些線條竟是不斷的變化形態,凝聚出諸般刀槍劍戟的形象。
“我是不知道小友所學的到底是什麼功法,但不管是什麼能量,要想用來傷人,總歸脫不了一個纏字和一個發字,所謂的纏,小友似乎已是知曉了,即是以能量本身的特性附著於肢體或武器上,以作強化之途,而我現在教授你的,正是發之一字。”
含嘯手中也同樣有一團紫色的光球延伸出許多紫線,他在努力的操控著這些線條跟上稚宮的步調,勾畫出同樣的圖案。
“含嘯小友,還請看好了,我的戰鬥方式和絳弦差不多,都是以術法為主,我看不出小友所用的是何種力量,但不管是妖力也好靈力也好,都是可以有許多變化的,像石頭一樣丟出去砸人?如果你比對手強出一大截的話,那確實可以,雖然也算是發,但也是最下乘的用法而已。”
稚宮手中的光球突然散開,化為無數光點散落到石質地麵,這些光點落地後並沒有消失,而是在地麵上以一種看似散亂的方式排布著。
然後稚宮一步踏出,已經到了授課室的另外一端,同樣沒有在無隙視界中留下任何痕跡。
“小友已晉入聖級,所以縮空步這種步法也可以學得了,這也同樣是一種‘發’,想來以小友的資質,要學會縮空步並不算件難事,等到小友掌握了縮空步,我會再教授你裂隙以及領域的應用。”
稚宮完全沒有隱藏妖力的流動方式,地麵上的光點也仍未消失,顯然是為了方便含嘯學習。
含嘯看著地麵上的光點皺眉苦思,在意識中反複回放著稚宮的妖力運行路徑,以及周圍空間泛起的些微波瀾流向,片刻後,他眉頭舒展,同樣是一步踏出。
然後他一頭撞到了數十米外的牆上。
自己的資質到底如何,含嘯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別人有資質,他有外掛,大腦強大的數據處理能力以及無隙視界秋毫畢現的能力,他不管要學什麼都不會很難,某種意義上,在稚宮這裏所能學到的,對含嘯來說,比桓滄瀾所教授的更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