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人這段時間怎麼樣?”良久,楊晉轉過身,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幹的問題。
“穆家人啊。”楊沐風差點跟不上楊晉的節奏,想了想,才說道,“穆長老還是那樣,天天喝得爛醉,亞興到南鮮國變性,現在還沒回來。”
“唉!”楊晉歎了歎氣,“穆家完了,黃山派恐怕也......”
黃山派曾經貴為一流大門派,門中元天級高手數名,先天期若幹,可自從跟楚天風杠上之後,元天期高手不是廢,就是死,先天期更是接近絕種!
如今,黃山派元天期僅剩下他一人,一旦他歸西,那麼,黃山派很可能連二流門派都不如!因為,他們門中不僅先天期極少,連化勁期都是鳳毛麟角!
“爹,咱們——”楊沐風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還是說道,“咱們,要不跟楚天風講和吧?”
“講和?現在講和,談何容易?”楊晉一怔,旋即苦笑,“再說,門中那些弟子也不會答應。”
雙方拚鬥了一年多時間,黃山派弟子死傷無數,這種仇恨,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了的。
“爹,我認為門中弟子倒好說。”楊沐風似乎看出楊晉的心思,勸道,“我們可以向眾弟子們講清楚,和,則黃山存,戰,則黃山死,我相信,他們還是能分清利害關係的。”
楊晉思索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歎道:“這個事情很難辦,和解又不是我們一邊說了算,楚天風那小雜種肯定不會同意,唉!”
其實,他想的更多的,還是麵子問題。
如果雙方和解,黃山派的麵子往哪放?其他門派會如何看待黃山派,如何看待他楊晉?
他楊晉好歹也是個人物,不能不在乎武林人士對他的看法。
“楚天風那邊雖然很麻煩,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楊沐風又說道,“楚天風那小雜種好色如命,可欣剛好跟他年紀差不多,不如......”
“什麼?”楊晉臉上微有怒容,“門中漂亮小姑娘多的很,為什麼非得送咱楊家的?這事要傳出去,我們這張老臉還往哪擱!”
楊沐風連忙勸道:“爹,每件事情都有兩麵。”
楊晉氣得走回椅子邊,重重的坐下。
“爹,您好好想一想,萬一可欣能弄到楚天風的功法,你說咱們楊家豈不是發了?”楊沐風跟在他身後說道。
“哦?”一聽到楚天風的功法,楊晉的心思立刻活絡起來。
一頭是自己和黃山派的顏麵,一頭是舉世難匹的功法,到底哪一頭重要,楊晉同學甚是糾結。
他娘的,要是既有麵子,又能得到功法,那該多好!
楊沐風聽出他口氣有所鬆動,歎了歎氣說道:“就怕可欣那孩子不願意,這小東西一天到晚鬧著到國外去上學,我這段時間都傷透了腦筋。”
楊晉思考了很長時間,終於長歎一聲,說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辦。”
姑娘誠可貴,麵子價更高,為了功法故啊,二者皆可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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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風對此毫不知情,他從珠峰回來後,先跑到豎店影視城,看望許嫣、薑子悅二女。
許嫣的修為已突破至練氣八層,基本法術都比較熟練,楚天風對她也越來越放心。
次日一早,楚天風留下一桶靈泉給許嫣後,又馬不停蹄,飛回天海。
當然,他第一件事便是拜訪大善堂總部,解決吃貨小血隼的口糧問題。
“你說什麼?”杜三才一聽說楚天風要兩百份培元丹藥材,一張老臉都扭成了苦瓜。
“您老才七八十歲,耳朵就不好用啦?”楚天風揶揄道。
武者七八十歲跟常人七八十歲完全不同,何況這杜三才平時養尊處優,保養得相當好,那小臉,經常跟小媳婦一樣,紅通通的。
“二十份,我說二十份怎麼樣?”杜三才比劃著手指說道。
一份藥材虧三四萬,兩百份就是七八百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況且,誰知道楚天風買完這兩百份後,下次會不會來個四百份?他大善堂家業再大,也經不起這小子如此折騰。
“我本來想買兩千份的。”楚天風卻完全不顧杜三才的小心髒能不能承受,咚的一聲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可惜我沒時間,暫時先拿個兩百份。”
就小血隼的飯量來說,兩千份能吃多久,他也不知道。
他隻是想多準備一些,免得把那貨給餓死了。
“你喂豬嗎?”杜三才實在忍無可忍。
“豬算什麼?”楚天風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最近養了隻鳥,一百頭豬也比不上。”
說完,他手一抖,從袖中抖出一隻全身血紅色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