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風走出不遠,就發現身後多了兩條尾巴。
其中一條尾巴來自禇家,是一個中年人,元嬰一層修為。
另外一條尾巴似乎來自禇家大門對麵的街道,或者旅店,也是一個中年人,但修為較高,為元嬰二層。
禇家的來意,楚天風大致明白。
禇勝的表演過於拙劣,他好歹活了上千年,而且,重生後還專門學過表演。
如果讓他來給禇勝打分,可能是不及格。
一者,自從他拿出魂珠後,禇勝的眼光就很少離開過魂珠;二者,禇勝一直抱著魂珠不鬆手,對禇遠的屍體卻不甚關心。
還有,他見過男人哭,還真沒見過能哭成禇勝那樣的,這一點,更令他起疑。
總之,禇勝的種種表現,無一不告訴他,禇勝更看重那枚魂珠,而不是自己兒子的死。
不過,這些他都不想計較,隻要禇家不太過份,他都不想計較,因為,他很珍惜跟禇遠的友情,不想失去禇遠這個朋友。
至於另外一條尾巴,他沒有任何印象,也搞不懂對方為啥要跟蹤他。
區區元嬰二層,他倒也沒放在眼裏,再說,賀賴城內同樣不允許打鬥,所以,楚天風也無意跟他計較。
拐過一個小巷,麵前變成了一條大街。
街邊,恰好有個大商鋪。
楚天風信步而入,看店中是否有自己需要的物品。
店中顧客不少,服務員卻隻有兩三位,而且,還都是男服務員。
地心世界好像都這樣,服務員大多為男性,滿臉的橫肉,滿臉的胡渣,讓人一看就不想買東西。
楚天風也不想買,但當他看到展架上的一個丹爐後,他還是心動了。
“請問那個丹爐怎麼賣?”他指著那丹爐,大聲叫道。
那個丹爐是下品靈器丹爐,做工略微有些粗糙,但不管咋說,等級比他的丹爐強了無數倍不止。
靈器與法器最大的區別,就是靈器在煉製過程中,需將相應等級妖獸或其他生物的魂魄融入其中成為器靈,從而使靈器具有靈性,使用時更加得心應手。
而法器則沒有這道工序,但價格也因此極為便宜,與靈器有天淵之別。
“什麼東西?”附近的一位服務員聽見楚天風大喊大叫,本來很不高興,但看到楚天風指著那丹爐,瞬間兩眼放光,“道友真有眼光,這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本來是不賣的。”
他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到楚天風麵前:“如果道友誠心想買,我們可以忍痛割愛,就二十萬下品靈石,如何?”
“二十萬?”楚天風一愣,“二十萬都可以買中品靈器丹爐了吧?”
說實話,這個價格有點貴,楚天風此前了解過,普通下品靈器飛劍大約價值四五萬,丹爐用料較多,工藝較複雜,一般為同等級靈器價格的兩到三倍。
也就是說,這個丹爐售價頂多十五萬下品靈石,而不是二十萬!
“道友你真有趣。”那服務員慢條斯理的說道,“中品靈器可不是買的,而是要到賀倪去參加競拍,你可以隨便問問,中品靈器丹爐成交價格有沒有低於二十萬的。”
“嗬嗬!”旁邊一個中年修士聽後,轉過頭插言說道,“建議你多準備十一萬過境費。”
服務員與之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楚天風卻眼珠一轉,裝作一臉鬱悶的說道:“賀倪那邊的拍賣會鬼知道還有多久啊?”
這種拍賣會上的寶物想必不少,他才不想錯過。
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其他東西,能買到中品靈器丹爐,那也不錯,說不定還能進一步促進自己的煉丹技藝。
“賀倪拍賣會一年一度,每年四月初一舉行,今年過了,如果你有興趣,明年就早點去,要不然,連門票都買不著。”那位中年修士隨口答道。
“謝了!”楚天風暗暗點頭,取出一個儲物袋轉向那服務員,“賀倪那事太遠,咱們還是說眼前的,一口價,十二萬下品靈石,怎麼樣?”
“十二萬?”那服務員搖了搖頭,目光從楚天風的儲物袋一掃而過,說道,“這樣吧,看道友如此有誠意,我們再讓一步,十八萬!”
楚天風又取出一個儲物袋,說道:“十五萬,不行就算了。”
那服務員沉吟半晌,終於一咬牙,一跺腳,叫道:“好,十五萬就十五萬,我們當交你這個朋友!”
交你大爺!這種套路哥見多了!楚天風一翻白眼,將兩個儲物袋一起交與那服務員:“請過目。”
那服務員接過儲物袋,匆匆用神識一掃,片刻後,即眉開眼笑:“不錯!”
他轉身走到展架前,取下丹爐,交給楚天風:“道友還有什麼需要?”
楚天風收起丹爐,故作一臉無奈狀:“不用了,我的身家被你老人家掏光,一把靈草都買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