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馬車在一幢恢宏的建築前停下。
楚天風看也不看後麵的金丹尾巴,付過車資,徑直走到那建築大門前。
大門口有個售票窗,窗口有點低,彎腰才能看到裏麵。
售票的是個老者,元嬰二層修為,眼睛眯成一條縫。
“普通票還是包間票?”元嬰二層老者神識從室內掃出。
“包間票吧。”楚天風不假思索的答道。
“兩百塊下品靈石。”元嬰二層老者接著說道。
哇嚓!楚天風沒想到這麼貴,但話已出口,也不便收回。
取出靈石,換來一片標有三樓十六號的小小的玉簡。
進入場內,發現裏麵像一個很大的劇場,跟外界的大型電影院差不多,大約一兩千平方的樣子,舞台半米高左右,普通觀眾在一樓大廳,約有一千多人。
二樓和三樓都是包間,楚天風信步走到三樓,再悠然的踱到十六號包間門前,輕輕一推。
包間不大,長寬均不超過兩米,裏麵擺了一張小茶桌。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茶舊旁早就坐有一人!
什麼情況?
楚天風後退了一步,抬頭看了看包間號,見上麵明晃晃的寫著十六號,不禁大翻白眼。
“你沒走錯。”包間那人手裏端著一個茶杯。
她的聲音很嘶啞,跟用磨砂紙磨鐵棒一樣難聽。
楚天風嘴角微微翹起,饒有興致的打量起對方:“那你呢?”
這是個中年女人,長得很委婉,麻子臉,朝天鼻,死魚眼,看起來比塗月還惡心。
其修為倒是不低,竟達元嬰三層!
“哼!金丹小子!”元嬰三層醜女神識隨意掃過楚天風,嘴邊微露不屑,“趕緊坐下來吧,這裏的包間都是兩人一間的。”
你大爺!兩百枚靈石還兩人共一間,簡直豈有此理!
楚天風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衝下去找那個賣票的老頭理論。
“把門關上,別影響老娘看戲。”元嬰三層醜女喝了一小口茶,又將頭轉向包間內的一個小窗。
窗外,就是劇場的舞台,有兩個武生正在台上打鬥。
楚天風默默的問候了這醜女的祖輩,掩上門後,走到桌旁坐下。
見桌上有一個茶壺,他探手提過,準備給自己倒上一杯。
“喂!這是我的茶!”元嬰三層醜女轉過頭,冷冷的看著楚天風。
楚天風有些鬱悶,將茶壺一放,揮手從戒指中取出一瓶葡萄酒,以及一個酒杯。
那元嬰三層醜女放下茶杯,神識在楚天風身上掃來掃去。
“前輩,又有何指教?”楚天風擰開瓶蓋,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像你這麼猖狂的金丹小子真不多。”元嬰三層醜女那雙死魚眼死死的盯著楚天風的臉,“老娘我活了一百多歲,就隻見過一位,哦——”
說到這裏,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愣愣的看著楚天風。
楚天風看了看自己,又看向對方。
“你膽子可真不小,居然敢來賀倪!”元嬰三層醜女大白眼狂翻,聲音忽然變得圓潤。
哇嚓!這聲音好熟悉!
楚天風神識肆意的從元嬰三層醜女身上掃過。
果不其然,他“看”到對方身前兩座偉岸的山峰,以及身後肥大挺翹的香臀。
不用說,此女正是那風塵女水瑤!
“彼此彼此!”見到熟人,楚天風頓時興致高漲,也露出本人的聲音。
“你不是在死亡穀呆得好好的嗎,跑城裏來幹什麼?”水瑤改為傳音說道。
“我想參加拍賣會,看有沒有上品陣法材料,你呢?”楚天風也改為傳音,如實相告。
上品陣法材料一般修士用不著,告訴她也無妨。
同時,對方閱曆豐富,他想聽聽她有沒有什麼建議。
然而,他似乎高估了水瑤。
那老姑娘一聽他要找上品陣法材料,雙眼大睜,確認他不像開玩笑後,才撇了撇嘴,說道:“中品陣法材料都不好找,更別說上品陣法材料了。”
稍停,又想起楚天風的問題,說道:“我也要參加拍賣會,找點材料。”
“中品陣法材料我倒有不少。”楚天風聳了聳肩。
水瑤哼了一聲,說道:“中品攻擊陣法材料你有嗎?”
“沒有,我隻有兩塊赤玄金,而且,品質不高。”楚天風嘿嘿一笑。
赤玄金是構成攻擊陣法的必備材料,當初他和水瑤在島中島撿到兩塊,剛開始被水瑤霸占,後來水瑤出島的時候,又被他扣了下來。
不過,其數量還是太少,什麼也做不成。
“那是我的!”水瑤也記得那兩塊赤玄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稍停,又忽然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中心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