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多不明白楚天風與金代子之間的關係,不敢插言。
“我看挺好的。”鳳飄飄卻從金代子的眼神中,看出楚金二人有點曖昧,她巴不得金代子離開城堡,但表麵又裝出非常糾結的樣子,說道,“就是那裏太偏了,你一個姑娘家家,會不會太——”
說實話,楚天風真不忍心讓金代子隻身一人去浮島。
誠如鳳飄飄所說,浮島上資源豐富,的確不該由外人管理,但是,那裏終究天遙地遠,想看一眼都不容易。
“沒關係,我一個人過慣了。”金代子兩世為人,當然能看出鳳飄飄的假仁假義,但她不想計較,隻是含笑看著楚天風。
事已至此,楚天風不便強留,也站起身來,舉起杯子與金代子隔空相碰:“好吧,你多帶幾隻九級妖獸一起去。”
“謝謝!”金代子一飲而盡。
過了幾天,那姑娘果然帶了兩隻九級初期火翼鳥,啟程前往浮島。
楚天風本想送她,不料,剛剛飛出城堡,識海裏卻傳來那姑娘略帶調侃的聲音:“拜托,你那麼多道侶,少來騷擾我。”
楚天風隻好傻傻的站在空中,傻傻的看著那道倩影慢慢變小,慢慢消失在天際。
回到城堡後,楚天風興致全無,正待閉關修煉,忽然侍女來報,說農遠鶴來訪,楚天風頗感無奈,便傳音農遠鶴,請他至靜室相見。
“楚丹王,別來無恙!”農遠鶴還是那麼客氣,進門先向楚天風拱手為禮。
二人坐定,楚天風取出一壺靈酒,倒出兩杯,將其中一杯遞出,說道:“農會長,您有話請直說。”
他知道,農遠鶴貴為修士聯會會長,平時比較忙,不可能跑到夢城來找他拉家常。
農遠鶴接過靈酒,小小的喝了一口,臉色變得凝重,說道:“昨天晚上,烈火宗被人連根拔除。”
“哦?”楚天風略感吃驚。
“昨天傍晚,他們的崔長老剛從玄冰平原回來。”農遠鶴接著說道。
楚天風恍然,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這麼說,又是極品靈脈惹的禍?”
前天下午,他接到消息,說是太真宗那位從玄冰平原回來的長老在返島途中,也被人打劫,不幸殞落,其戒指亦被人搶走。
事後查明,馬飛雲、蒼煜恰好在附近出沒,農遠鶴還派出數名大乘期修士前往攔截,可惜,馬蒼二人早已逃之夭夭。
“不錯。”農遠鶴點了點頭,“據說對方隻有一人。”
楚天風更為驚訝:“一個人?”
雖然烈火宗為二流宗門,但是,其宗門護陣卻是貨真價實的上品護陣,更何況其門中還有很多化虛期修士!
“是啊。”農遠鶴喟然長歎,取出一枚玉簡,神識刻印一番後交給楚天風,“就是此人,據烈火宗幸存弟子講述,此人修為極高,竟達大乘九層,而且隨身攜帶成千上萬隻噬靈蟲,其中有很多為九級!”
楚天風神識一掃,見玉簡中是一名中年男修,臉上坑坑窪窪,一雙三角眼非常醒目,正是他和花舞從地球回來時遇到的那位古憲!
當初,那家夥卻是大乘四層修為,但他旋即想到,對方同樣身具天地無形訣,如果不動手過招,很難查出其真實修為。
“你認識?”農遠鶴見他神色有異,忍不住發問。
“何止認識!”楚天風嘴角微微翹起,“實不相瞞,在下曾經跟他交過手,結果大敗而逃。”
當時他背著花舞,且又持有仙劍,無法順利隱身,否則,逃走的人應該不是他。
哪怕對方也有天地無形訣,他或許無法放倒對方,但要放倒那些噬靈蟲,卻不是什麼難事。
“哦?還有這等事?”農遠鶴聽後大奇。
“那是二十年前,在下與道侶在南部雲遊時,不巧遇上這廝。”楚天風習慣性的聳了聳肩,“他自稱天煞宗古憲——”
“天煞宗?古憲?”農遠鶴雙眼睜得更大了。
這也難怪,天煞宗早已覆滅,古憲更是成為曆史,如今冷不丁的冒出來,確實匪夷所思。
“據在下所知,此人身具天級隱身功法,而且至少有二十多隻九級噬靈蟲。”楚天風喝了一口酒,又說道,“這種實力,足以催毀藍月星任何一個宗門。”
二十多隻是他看到的數量,還不知道當日古憲是否有所保留,但就是這二十多隻,也不是一般門派能承受了的。
“此事非同小可。”農遠鶴沉聲說道,“農某需馬上召集各門派,共商對策。”
楚天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對古憲談不上什麼仇恨,即使想出手對付古憲,也覺得師出無名。
相反,他對烈火宗卻頗為厭惡,古憲滅掉烈火宗,他打心裏為之叫好!
送走農遠鶴之後,楚天風立即召來鳳明霜等人及龍嘯等四大長老,告之以古憲之事,並讓鳳明雪、柳芊芊二人將所有九級妖獸放出,加強夢島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