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胡渣玄仙二層卻不想讓他走,伸手虛攔,叫道:“等等——”
“大人?”楚天風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對方兩次攔住他,其意不問自明。
果然,胡渣玄仙二層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腰間的儲物袋:“道友,能不能把池水先讓給我?”
楚天風本不想給,但又慮及對方的修為,以及寧翟兩家關係,所以,猶豫片刻後,還是取出金絲瓶。
“謝了!道友!”胡渣玄仙二層立刻眉開眼笑,也取出一個金絲瓶。
楚天風打出法訣,將瓶中池水盡數引出,緩緩飛向那玄仙二層,玄仙二層心領神會,跟著打出法訣,將池水引入自己的金絲瓶中。
嘩啦啦,數分鍾後,楚天風的金絲瓶空空如也。
“很好!”胡渣玄仙二層滿意的收起金絲瓶,向楚天風略一揮手,“再會!”旋即大笑而起,須臾間消失於天際。
會你娘!楚天風敢怒不敢言,隻能把對胡渣玄仙二層老母的感謝之情埋藏在心裏,沮喪的回到原來那處洞府,繼續修煉。
又等了好幾天,池水兩次灌滿天池,楚天風一一抽幹,因擔心那胡渣玄仙二層再來,他未等金絲瓶灌滿,便匆匆縱起身形,溜之大吉。
返程時,他照舊橫穿那座大山,那些火翼鳥都在林中休憩,毫無所覺。
回到藥園,楚天風來不及休息,便裝出一副勤勉的樣子,提出金絲瓶,飛到山腰,給仙靈草澆水。
當他澆完半瓶水,那寧姓老者才放出神識,傳音問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小人遇到一點麻煩。”楚天風本想告狀,看看寧姓老者對翟家的態度。
沒想到,那寧姓老者根本不問他遇到什麼麻煩,或許在他眼裏,地仙一層的楚天風遇到的麻煩不叫麻煩,這老頭隻是略帶不滿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把整個藥園都澆一遍,然後再去西邊那片山腰,除一除雜草。”
“是!”楚天風隻好悄悄的豎起中指,隨後,又返身澆起水來。
當天傍晚,楚天風將金絲瓶中的水全部澆完,略作休息後,又縱起身形,飛出藥園。
這次運氣比較好,他接連抽幹水池三次,也未遇到那胡渣玄仙二層,而且,回程之時,還順帶在路上采到不少仙靈草。
回到藥園後,他不作絲毫停歇,又提起金絲瓶,飛來飛去的澆水。
那寧姓老者見他如此勤快,老懷大慰,後來,這貨幹脆把所有肥料也交給他,自己則安心躲在洞府修煉。
澆完第二批水後,大致將藥園中的仙靈草澆完,楚天風又按照寧姓老者的要求,飛到西邊山腰,除草,除蟲。
西側那邊仙靈草不算多,但也有數千畝,饒是楚天風地仙一層修為,也足足用了十多天,才將雜草清除,害蟲也全部掃清。
等做完這一切,本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對不起,該施肥了!
整整兩座山,想想看,有多少仙靈草!
這一施,便是大半個月,施得寧老頭心花怒放,施得楚天風頭暈腦脹。
說真的,他現在無比想念夢島那群妖獸,哪怕是話癆九炎紅獅,他都覺得,那家夥是多麼可愛,多麼乖巧,咳咳!
此後,他就這樣周而複始的,澆水、除草、除蟲、施肥,然後再澆水、除草、除蟲、施肥,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一晃三年過去,他不記得給藥園中的仙靈草澆過多少次水,施過多少次肥,也不記得往返紅石溝多少次,遇過多少次那位胡渣玄仙二層。
寧姓老者對他越來越放心了,有時候,他在外麵多呆幾天,寧老頭也不會過問。
那胡渣玄仙二層還是像以前一樣,每次遇到楚天風,都讓楚天風把池水讓給他,間或興致很高時,才會坐下來與他攀談。
楚天風因此知道,這貨在下界也是個極品丹師,目前正在學習煉製地元丹。
地元丹是地仙期突破小層次所需丹藥,屬於下品靈丹,其仙靈草共有一百一十種,主藥為紅英果,是一種牛眼大的仙果,呈紅色,寧家藥園裏有不少。
楚天風也想研究煉丹,奈何他一沒丹爐,二沒仙靈草,他有空的時候,要不就躲開寧姓老者修煉,要不就對著仙靈草發呆,呃,在識海裏預演煉製過程。
這一天,又到了領取供奉的日子,也是楚天風翹首期盼的日子。
每年隻有一百枚下品仙靈石,說實話,打個噴涕就沒了,五行仙訣戰力雖然霸道,但消耗資源也極為恐怖,楚天風一天就能吸收十多枚下品仙靈石,換句話說,他一年的供奉,還不夠他十天揮霍!
往常,給他們送供奉的屈仁老早就能趕到,因此,楚天風哪也沒去,一大早就趕到陣外,眼巴巴的等著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