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數幕戲劇(1 / 2)

全場錯愕,然而更為錯愕的是夕慰,可是事已如此,他也隻能深深歎了一口氣,一切都是他們的命,這怨不得別人。夕霞倒是輕鬆,畢竟上午,她的弟子林夕和應雪落也出現過這種戲劇的場麵。

“浣蓮師姐和任雲峰師兄竟然也遇上了……”林夕輕笑,想起了與應雪落的對戰的情景,那時她也是無所適從,感覺人生就是由無數巧合所組成的,充滿了讓人難以接受的戲劇。

“早晚會麵對的……”雲旭就在她的身邊,然而對於高台之上那久久不願動手的二人卻是沒有絲毫惋惜,這倒不是他無情無義,封暈賽進行到了這種地步,不碰見也不可能,他們早晚會麵臨這種情景,隻是現在稍微有所提前罷了。

林夕螓首一點,也是明白其中的必然,現在已是10進5的大賽,就算他們現在不遇見,後麵也必須得麵臨,一念至此,她不由看了看雲旭,眼神突然有著異樣的神色的閃過。

雲旭察覺到了,卻沒有回頭,他知道,絕對封暈之時,他和林夕等人也肯定會出現這種場麵,不能避免,也無法避免。

“任師兄,我們開始吧……”高台之上,對立良久的浣蓮突然說道,想來她也是明白這樣對峙下去根本就不是一個辦法。

任雲峰點了點頭,作為浣蓮的師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掌握分寸,不下重手。

簡短的對話後,二人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腳尖一點,身形同時啟動,寒光閃爍的寶劍揮舞,兩個身影便是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俯衝到了一起。

長劍交錯,金戈之聲就此傳出,浣蓮身姿偏偏,秀發輕飄,長劍揮灑得卻淩厲無比,殺意懾人,而任雲峰也不容小覷,長劍急揮,招式相當精妙。

二人打鬥的相當激烈,然而卻沒有什麼大的波動傳出,原來他們都不想重傷彼此,隻以單純的劍招拆解來辨別勝負。

林夕感同身受,她和應雪落交手之時何嚐不是這樣,絲毫怕傷了彼此。

二人先是在高台激戰,而後輾轉到了高空,彼此攻擊看似凶猛,實則非常有分寸。任雲峰是與浣蓮同時入門的,雖然較浣蓮年長,資質卻不如浣蓮,對招式意旨的參悟也不如浣蓮透徹,所以隨著招式的深入,任雲峰開始出現了慌亂。

其武學也出現了捉襟見肘的尷尬境地,浣蓮見狀也是明白了他的處境,長劍淩厲而入,任雲峰一驚,急忙格擋,然而浣蓮的劍卻是沾劍而過,詭異的指向了任雲峰的胸口。

任雲峰臉色蒼白,他那兒能抵擋,然而這時浣蓮的劍闕突然停止在了離他胸口一寸的地方,嘴唇輕啟,“任師兄,僥幸。”

逢凶化夷,任雲峰高興還來不及,於是趕緊道,“師妹,客氣了”,收起長劍,身形直接外高台之外飛掠,這倒是灑脫,隻是其眼裏卻有著淡淡的傷感之色。他敗了,他怎麼能不傷感。

從任雲峰的背影收回視線,浣蓮這才翩翩身影降落而下,也就是在這時,林晨飛掠而來,接替她宣布了大賽的結果。

“夕慰師兄,你的弟子還真不錯哈!”

夕清道人笑道,一幅幸災樂禍的嘴臉表現的淋淋盡職。夕慰的心裏本就難受,一聽這話頓時秀眉一蹙,可張開嘴卻不知道怎麼嗬斥,隻能悻悻作罷,將憤怒憋在心裏。

夕清道人見狀,笑意更加諷刺。可當他將視線悠閑移動到高台之時,眼角頓時一陣抽搐,臉上笑容瞬間僵硬,不可置信道,“乾兒,恒兒……”麵部表情異常好看!

“夕清師弟,你的弟子也不錯嘛……”夕慰冷笑道。

夕清道人啞然。

不錯,慢慢走上高台的二人正是夕清道人的大弟子夏乾,二弟子張恒,這倒是戲劇,剛才他還笑話夕慰,此時自己卻也麵臨了這種尷尬的場麵。

剛才笑話夕慰堂的夕清堂弟子的夕清堂弟子也是於此時無法言語,而夕慰堂的弟子則是調轉了地位,風水輪流,開始笑話起了他們。

夕清堂弟子也不還口,隻是默默忍受,誰叫天意如此呢?

夏乾與張恒對話了幾句,旋即彼此猛衝而去,可是,對於張恒,夏乾卻絲毫不予留手,一掌對轟直接將張恒震退而出,鮮血從嘴角流出,張恒大怒,剛才他顧念夏乾是師兄,隻使出了五分力道啊!而夏乾竟然一開始就不懷好意。

他怒了,可是不待其身形穩定,夏乾的身影卻是再次來臨,沒有給其一絲緩和的餘地,數掌凶猛拍出,張恒隻能對接,畢竟現在形勢如此,可是夏乾的實力他豈能抵擋,嘴角的鮮血頓時更加淒慘噴出,身形更加飄散。

待到其硬接夏乾第五掌之時,鮮血直接猛噴而出,噴濺一地,氣息迅速萎靡,內傷極重,而其身形也是倒射出了高台之外,重重摔倒在地,蕩起了周圍灰塵。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

內傷極重,然而張恒卻是堅強的站立了起來,瞪著淡笑的夏乾責問道。然而夏乾卻是輕笑了一聲,道,“師弟,這是比賽,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