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的林蔭道旁,屹立著兩排府邸,門前以白玉石鋪地,府邸青磚蘭黛,就如小鳥棲息,看起來頗為娟秀,雲旭等飛鳥城行人就此被帶進了一書有“丙區”的府邸。
十幾個身形利落的錦衣之人從府邸中冒了出來,一見前麵的侍衛這才神色稍緩,二人就此交談了起來,直到錦衣人知道此行人乃是望月洲的人才對他們另眼相看,而後與侍衛寒暄而別,微笑走向了禦鳥者頭領。
“請問你們誰是正者?”
“再下就是。”
公孫飛走了出來,麵上帶著和煦微笑,但渾身的淩厲波動卻是沒有過多隱瞞,似乎有意的發泄而出,雲旭等人身處其後,感受到那超過了八重造境的壓抑心房的威壓,心驚不已,但卻沒有料到,那錦衣人卻是淡淡一笑,周身陡然爆射出了一層白色光幕,公孫飛的元力波動直接被彈了回來,胸口一悶,麵色微紅。
他的心裏相當震撼,終於是明白這裏不是望月洲,他剛才本是想讓錦衣人看看自己的實力,不要對他們無禮,卻沒有想到此人竟是如此不凡,以他感官,那人實力絕對已是到達了造境巔峰。
他尷尬而笑,頗為慚愧。而其他人則是早已傻了眼,看著那並沒有想追究什麼,微微一笑就轉身而去的十幾個錦衣人,就如看見了什麼怪獸一般。
“不見見你們的夥伴嗎?”一錦衣人回過了頭。
眾人如夢初醒,唯唯諾諾而應,來到一客房較多的園子,園子裏紅色的花樹特別多,點綴著道路,也包裹著客房,將整個園子都變成了一片花香之地。鳥兒在其上飛舞,偶爾嘰嘰喳喳而鳴,恰到好處的掩飾住了客房裏時斷時續的吐息聲。
“這也是望月洲的參賽者。”侍衛指著那些房間道。
公孫飛經曆剛才的自取其辱,麵色依舊有些紅潤,勉強應聲,但目光卻是仔細掠過了那些客房,片刻後,眉頭緊皺了起來。
“啊!”
身後相繼傳出了慘叫之聲,公孫飛回過頭看見身後不少人都已是痛苦的抱著頭蹲著了地上,整個人看起來又是狼狽,又是痛苦。其中隻有近二十幾人還站著,但從表情上來看,也是帶著痛苦之色,似乎在努力堅持,努力承受。
“不要用意識探索!”他疾呼道。
聽見這話,他們才明白那看似美麗的房間其實被布置了特殊結界,不僅僅無法窺視,反而還會被剝奪掉那發散出去的意識,他們之所以會如此痛苦,就是因為莽撞想去感知那客房裏的情形。
一直保持神秘微笑的錦衣人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公孫飛的見識有些滿意,那些望月洲的弟子,因為不再發散意識去探知,痛苦也是緩解,站起身後滿臉通紅,不敢直視那錦衣人一眼。
公孫飛見狀,總算鬆了一口氣,但臉皮也是滾熱,相當慚愧。但錦衣人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指責,轉身帶著他們穿過了這片園子。
隨後又經過了幾座同樣美麗的大園子,他們卻不敢再那麼莽撞,隻是小心翼翼的跟著,顯然對於剛才那一幕仍然心有餘悸。
直到走到第八個園子,錦衣人停下了腳步,回頭道,“你們就在第八園到第十六園住下吧,拜神之會還有五天,有事我會親自或者派人來通知你們。”
公孫飛恭敬點頭。
錦衣侍衛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既然已經到了這裏,我們就回去複命了,你們在這裏,一定要步步小心。”侍衛走後,禦鳥者頭領道。
公孫飛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目送那幾十名禦鳥者離去,這離去,自是回飛鳥城。將雲旭等人送到這裏,安排妥當,他們的任務已算完成了。
他們走後,公孫飛開始安排住宿,住房的安排,並沒有太多分歧,公孫飛等飛鳥城原般人馬被分到了第十一園,其餘人馬也是按照地方來分。
安排妥當之後,他們就在這裏還算平和的住了下來,每到三餐之時,就會有特殊之人前來送飯。至於其餘園子,雲旭等人都知道也是望月洲的參賽者,因為飛鳥城那次齊聚,隻有十幾個洲從飛鳥城出發。
不知不覺五天就此悄然而過,期間他們倒是與那些人有過交流,卻並不深入,隻有同行之人關係是越來越好,似乎成了戰友一般,生死同舟。
但康強卻是個例外,他看雲旭的眼神一直就是帶著殺意,他沒有與雲旭說過話,也沒有和其餘人說過話,一直沉默著,似乎有些疏遠之意。
這一日,雲旭正和唐淩在宋仁,華悠然房中閑談,公孫飛和封程突然闖了進來,滿臉帶著笑意,嚷道,“雲兄,他來了。”
雲旭一愣,繼而驚喜道,“他們終於來消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