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姐麵色略緩道:“那你跟我來,這裏有這裏的規矩該看見的就看見,不該看見的就不能看見!”陳夢生暗自苦笑,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把身上的錢和天官授牌都留在了周秋筠的枕頭下麵了肯定是會吃了自己的……
跟著春姐走到了一排房間前,春姐領著陳夢生走進了一間以原木裝飾的房間外敲了敲門喝道:“綠縈兒,出來見見這位爺。”房門應聲打開了,在昏暈的燈光下走出了一個身材削瘦病怏怏的女人。
“春姐,這位先生是?”病怏怏的女人開口問道。
春姐不悅的喝道:“好好去伺候著,這裏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囉囉嗦嗦的幹什麼?你可得給我放明白了,你再不開張就讓你去陪倩丫頭!”病怏怏的女人嚇的臉色驟變拉著陳夢生就進了房間,所謂的房間就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在桌角上放著一個大白瓷花瓶,化妝品和幾包香煙就淩亂的擺在桌麵上……
春姐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關上了門就走了。叫做綠縈兒的姑娘進屋後麻木的開始寬衣解帶,綠縈兒本來穿的就不多再脫就沒什麼了。陳夢生急道:“姑娘你誤會了,我來這裏隻為找楊光泰並非是姑娘想的那樣。”
“哦!”綠縈兒隨口應了聲可是手卻依然是在解衣服扣,她壓根就沒聽懂陳夢生說的。
“住手!姑娘你如此作賤自己怎麼對的起你父母?”綠縈兒停手抬頭看了看陳夢生臉上一片糊塗,來這裏的男人形形色色的都有但是目的全都是一樣的,隻有眼前這個男人不同……
綠縈兒淒慘笑道:“先生想找楊光泰又何必來為難我呢?我已經是半個多月沒做到生意了,春姐又會打我的……”
陳夢生不解道:“姑娘既然不願被那春姐打為什麼不離開這裏呢?我雖說是個外鄉人,可是姑娘你對我不必懷有戒心的,楊光泰他威風快到頭了。”
綠縈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夢生道:“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又怎麼會知道泰哥的厲害啊!我……我……已經是不敢再假裝懷孕逃跑了……我也不想變成倩丫頭那樣……”
“倩丫頭?誰是倩丫頭?她又怎麼了?”陳夢生見綠縈兒哆哆嗦嗦的說話就隨口問了一句。
綠縈兒從桌子上拿起了香煙深吸了口憂傷的說道:“倩丫頭和我們這裏很多姑娘一樣,都是家裏人欠下了楊光泰的錢無力償還才會賣了女兒的。倩丫頭才來暗香浮不到三天,她不願意做這行被春姐吊著打了三天現在關在地窖裏。眼瞅著是半死不活的苦受罪,不知道還能撐幾天?”
陳夢生拍案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那個楊光泰就是有著手眼通天的能耐也不能這麼無所顧忌吧,難不成是整個雲南都是楊光泰的天下!”
“先生你說話注意點啊,這裏……這裏可是有……”綠縈兒小心翼翼的用眼神指了指床頭,陳夢生抬頭看去在床頭掛著的春寒出浴圖上略微的凸起了一塊。要不是有綠縈兒的提醒絕難發現,楊光泰竟然在這裏都裝著監視器!他手裏有了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進來這裏的人幾乎都成了他玩弄於股掌的籌碼了。
陳夢生冷冷一笑說道:“姑娘,你等會不論是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身邊,我諒楊光泰不敢把我怎麼樣!”說完話陳夢生飛身起腳把畫中的監視器給踢落了下來,陳夢生雙腳剛著地就聽見了外麵有紛雜的腳步聲。
綠縈兒的房間大門頓時被人推開,有個身材高大的老頭大笑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我這裏撒野啊,誰說我楊光泰不敢把你怎麼樣啊?小子,我看了你半天了你鬧夠了沒有?”陳夢生轉身看見了門口站著四五個人開口說話的應該就是楊光泰了,在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渾身散發著陰騭,身穿道袍的人……
陳夢生也大笑道:“你終於肯出來了啊,你逼良為娼荼毒百姓就不怕會有報應!”
“報應?毛道長你說我會怕報應嗎?”楊光泰問了問身後的道士,可是那個道士卻沒有理會楊光泰隻是伸手朝著綠縈兒劃了個咒。綠縈兒抄起了桌子上的大白瓷瓶狠命的往陳夢生的後腦砸去,陳夢生想運功去抵抗卻是驚奇的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之力給定住了。腦後一陣劇痛讓陳夢生感覺到天旋地轉,麵前的道士舉掌劈來打在了自己的胸口。陳夢生喉頭翻騰著腥甜,一口血箭噴出人當場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