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生怒道:“果然是惡名昭著的凶貓,有什麼樣的凶畜就有什麼樣的主人,料想那關河保也不是善類!”黑貓聽到陳夢生說及關河保的名字時突然間的停住了,暗紅的雙眼死死瞪著陳夢生叫聲中多了一些淒厲。
上官嫣然尖聲叫道:“夢生,你快過來看啊!這隻黑貓好像是不尋常啊,它的爪子……它的爪子在地上劃著什麼東西啊!”陳夢生定睛看著那隻黑貓的利爪在地上雜亂無章的抓搔著,泥地上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泥坑!這讓陳夢生驚懾住了,這隻黑貓竟然是會認字畫圖?但是這種亂七八糟的抓痕沒有人能夠看懂的!
黑貓淒慘的叫聲漸漸變的有緩有急,三隻腳在一瘸一拐的向著陳夢生蹣跚而去。黑貓渾身的凶光已經是不在了,現在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流浪貓一般可憐。上官嫣然聽著黑貓的叫聲不禁說道:“古有烏盆喊冤,今天不會是這隻黑貓也來喊冤的吧。你剛才說到了關河保的名字時,這貓完全像是聽懂了你的話似的。”
陳夢生蹲下了身子念起甘露咒,活動了幾下黑貓跌傷的腿腳問道:“你若是能聽懂我的話,就在地上再劃上三條!”凡是與人相處久了的貓狗都會有著靈性,希望這隻黑貓個能夠聽懂自己的話。黑貓歪著腦袋看了看陳夢生又回頭瞧了瞧了上官嫣然,舔了舔它被陳夢生接好骨頭的傷腿輕輕鬆鬆的在地上劃出了三條歪歪扭扭短短的爪印。
上官嫣然詫異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想告訴我們啊?”黑貓竄到了上官嫣然的麵前小心翼翼的抓撓著她的鞋子,看樣子是想要讓上官嫣然跟著它走啊……
陳夢生沉聲道:“這隻貓看樣子是真的來喊冤的,我們就跟著它去看看。”陳夢生話音剛落黑貓弓背就往古街的街尾走去,黑貓對這裏應該是熟悉。誰家的房子有人住,誰家的房子是空著的黑貓一清二楚。沒有人接住的房子它就敢上屋穿梁,要是有人住的屋子它就會老老實實的順著牆根爬上榆樹一直是往西疾走。
陳夢生和上官嫣然就在下麵隨著黑貓走了好些路,除了老城區就到了荒郊野外之中。黑貓在土埂中熟門熟路的鑽進了個土堆裏。陳夢生看了土堆的四周就感覺到此地荒涼之中帶有著幾分陰寒,凝神看了看黑貓鑽入的土堆上的窄小洞口應該是黑貓抓子挖出來的。難道說在這土堆之下埋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剛要動手翻挖土堆就被上官嫣然攔住了。
“夢生,你真是糊塗了!現在可不比你那時候啊,若是這地下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你定然是逃不出幹係。你倒不如是讓費勇翔帶人過來,這樣你就不會陷入被動了!”上官嫣然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地下有什麼誰也不知道要是出了麻煩,那陳夢生答應過奎嵐趕回去的承諾就恐怕是做不到了。就在這時候,地洞裏的那隻黑貓叼著一樣東西躥出來了。陳夢生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分明就是人身上的一塊趾骨啊!
半個小時後,睡意朦朧的費勇翔被陳夢生叫到了城郊。費勇翔下了車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有些埋怨道:“陳大哥,你在電話裏說是找到了線索?你不會讓我在這亂葬崗子上吹西北風吧,你好歹也該告訴我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吧。”
“啊?這裏是亂葬崗子?”陳夢生有點意外的問道。
費勇翔打了個哈欠道:“原來是,但是十多年前就提倡葬公墓了。這裏的老墳大多已經是搬遷了,你們是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的啊?”
陳夢生四下找了找了那隻黑貓。卻不知道那隻黑貓去了什麼地方。苦笑道:“我們是在路上被關河保養的那隻黑貓攔住了,它帶著我們來這裏的啊。黑貓剛才還蹲在土埂上呢,你的車子一到怎麼就不見了啊?”
費勇翔困意全消叫道:“陳大哥,你是在說你們被關河保養的黑貓領到這裏來的?”
“還不止這些,你看看這塊趾骨再說吧!”陳夢將手裏的一塊趾骨交給了費勇翔。
“什麼!這塊骨頭也是那隻貓給你的嗎?這……這不是在開我玩笑吧?”費勇翔一下子被陳夢生弄懵了,這隻黑貓也太神了吧。大老遠的帶著他們帶亂葬崗子上不說,還搞了塊人骨……人骨!不對啊,二十五年前的關河保一直就已經是神秘失蹤了,難道是讓黑貓給我們來報信告訴我們他被人害死了?
費勇翔掏出了電話大聲的喝道:“益厚濤,你馬上給我帶鑒證科的那些家夥來城西外的亂葬崗子來!有大案件發生了,你叫他們帶好工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