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蛇一邊看一邊解釋道:“霸氣就是人類的一種終極的身體潛能,可惜又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將之開發出來。霸氣又分霸王色霸氣,見聞色霸氣,武裝色霸氣,其中霸王色霸氣就是一種利用自身氣勢壓倒對方的氣,如果控製不好的話很容易傷到身邊的人,如果是萬中無一的“王者之質”爆發出來的霸王色霸氣據聞可以擋住子彈,十步一殺,取人項上人頭如探囊取物。”
“我看……這小子很可能就是傳說中萬中無一的“王者之質”,隻不過他還不會運用自己的潛力,嘿嘿,看來老人在臨死前終於可以完成最後一個心願,將我這個一輩子最好的作品完成了。”諸葛微微笑道,神情又是愉悅又是落寞。
飛蛇見諸葛無與倫次,也不跟他嘮嗑了,隻見場上林山已經完全壓住,本來敗退的戰況來了個大反轉,此刻的胡玄就像貓爪子底下倉皇的老鼠,被吃隻是早晚的事,不過林山惱他無禮要好好戲耍他一番!
本來可以輕鬆奪過他的匕首,但林山就是不奪,等他慢慢悠悠地刺過來的時候側身讓過,卻引著他的刀子在他身上割了老大一個口子,如此反複幾次,胡玄終於明白乃是林山故意戲耍他,心灰意冷地擲下刀子,惱羞成怒道:“不打了,你這臭小子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使我打起來恍恍惚惚的,因此才中了你的計。”
“嘿嘿,你這人忒不要臉,這次沒有人提醒我,又讓了你空手,你輸了卻來耍賴,不愧是萬木堂黒木旗的佼佼者!我都為你感到光榮。”林山壞壞笑道。
胡玄站著不動,任林山又罵又笑就算他把天吹破,也自不動。
諸葛老頭一笑,撿起那一把匕首交到胡玄手上,笑道:“希望黒木胡老弟你回去給你們大哥說一聲,說我諸葛老頭有點事,過幾個星期再登門給貴公子紋身……”
胡玄一看刀子,臉色一驚,歎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似的道:“既然諸葛老爺子這麼說,我們也不好胡鬧下去,隻是希望諸葛老爺子言出必行,沒什麼我們小的就先走了,回頭再給老爺子登門謝罪。”
胡玄也不磨嘰,帶著手底下十二個鼻青臉腫的大漢迅速離開了現場。諸葛老頭吩咐幾個徒弟把現場打掃了一下,當即和飛蛇寒暄了幾句,奇道:“道上不是說老三你已經被抓回去槍決了嗎,怎麼會……”
飛蛇知道他意思,拍了拍林山的肩膀道:“都是多虧這個小弟,我才得以重見天日。”
林山正想“謙讓一番”,誰知道那諸葛老頭鳥也不鳥他,隻是驚奇地“哦”了一聲,便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喝口茶吧。”說著自顧自地進去了。
救了他一聲謝謝沒有,又不會“做人”,林山對這個老頭可謂好感全無,連忙拉住跟著後麵的飛蛇問道:“飛蛇,剛才那大胡子為什麼一接到老頭的匕首就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口灰溜溜跑回去了?”
飛蛇冷笑了一聲,道:“你該不會以為是你救了人家一命吧?你眼也忒不細膩,你沒看見嗎,那把匕首上印了老爺子實實的五個手指模兒,那大胡子見了能不怕嗎?不過老爺子是給足了他們麵子,他們才知難而退,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人麵情麵場麵”,像你那樣兒,動不動就逼得人家狗急跳牆,很厲害嗎?”
林山一聽討了個老大沒趣,伸伸舌頭也跟了進去。
進去坐定之後,完全是場內場外的感受,內裏竟是古色古色的擺設,三進大堂,端的大氣。放下諸葛親自泡的茶之後,給諸葛老頭介紹了林山和老五之後,飛蛇開門見山就道:“老弟這次來找你,是有一件事向拜托你……”
諸葛老頭馬上正色道:“老弟你要是給那端木長空的三公子求我那套紋身就不用說了,老頭是珍藏一身寶,賣與識貨人。端木那三公子,酒色全沾,二十沒到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我那副箱底的紋身給了他也是白費……”
“誤會,誤會,我今天來不是給三公子說情的,而是……”飛蛇截口道,說著用眼望了望林山和老五。
林山和老五在飛蛇的熏陶下,也認識了一些禮儀和場麵話,當即合十俯首道:“拜托諸葛老爺子了。”誰不知林山對著老頭全無好感,嘴上說的是好話,背後卻是“暗暗咒罵”。
“難道,老弟你出來之後也沒有回去萬木堂一次?”諸葛老頭湊近去,小聲道。
飛蛇麵現憂色,道:“外界傳聞我已經一個已死之人了,就算回到萬木堂也無補於事,是不能再坐回原來的位子。”說著幹酒似的幹了眼前倒滿的一杯龍井茶,一臉蕭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