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林山這麼一分析,眾人也是幡然醒悟,這人莫不是什麼勢力派過來搗亂的?
那男人抵不住林山的詰問,支吾了半天之後沒有說話,索性躺在地上油鹽不進,一聲不響。
如果臉皮厚是一種境界,那麼這人已經超凡入聖。
“行,你想喝酒的話,沒問題,我滿足你。黑子,你們帶他開一個包間,把他鎖在裏麵,每天除了酒什麼都不要給他,我看他能喝到什麼時候。”林山淡淡道,楞了一下,不知道老板這麼做是何用意。
那男人一聽倒有幾分心虛了,張了張嘴,但始終沒有說什麼。
他的表情一刻都沒有離開林山的視線,林山知道是時候了,猝不及防湊到他麵前突然問道:“虎牙幫給了你多少錢?”
“五千!”那人脫口而出,然後才反應過來被人坑了,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罵道:“姓林的,你詐我?!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要殺要砍,你隨便你吧,皺一下眉毛就不是漢子。”
同時醒悟過來的還有黑子眾人,他才知道老板叫把關在包廂是打擊他,趁他精神鬆懈的時候一擊得手,心中對這個老板更是佩服得無疑附加。
林山對這人的第一印象雖然不好,但是用人唯才,心中收複他的想法就沒斷過,笑著道:“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若水,白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本來是想讓你們出來放鬆一下的,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讓手下的人先送你們回去吧,下次有機會再向你們賠罪。”
林山在眾人露出的這麼一手,能打又機智,舉止言談中那種大氣更是叫她們一見之下深深折服。
聽他這麼一說,雖然掃興,但也沒說什麼。
臨走前秦若水含情脈脈地看了林山一眼,林山朝她微微一笑,不盡溫柔,讓隻受了輕傷的一軒護送他們兩個回去。
林山拉著那男人帶著他離開。
天台上,林山扔給那男人一根煙,親自幫他點燃。
“兄弟以前你是特種軍人吧?”
見林山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那人態度已自軟了些,但聽林山說起又恢複了那冷漠的神態:“你不也是?隻是沒想到軍人之中也有你這麼一個敗類!”
敗類?我?林山簡直哭笑不得,他有種預感,這誤會很大!
“哼,身為一個軍人,就算是退役了也不能為害國家,為害人民,這是原則性問題!”
林山點點頭,能說出這話說明這個人還是本性不壞的,但是又忍不住道:“你說的不錯,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你既然知道,那還來我地頭搗亂?”
“哼,我和你不一樣,我這是收了一個黑幫的錢去給另一個黑幫添亂子而已,並沒做傷天害理的事。”
林山冷笑一聲,“誰告訴你黑暗騎士是黑幫,有個黑字就是黑幫?”
“你和黑幫鬼手交往甚密,又和五虎堂發生火拚,你們不是黑幫是什麼?”那人反駁道。
“你倒是說說看,黑暗騎士做過哪一件事危害國家人民利益的?本來混亂的郊區因為黑暗騎士情勢慢慢好轉,就你親眼所見的,各大娛樂城是否還像以前陳漢鼎老Y他們做老大那樣烏煙瘴氣,所謂盜亦有道,短時間內地下勢力是不會消失的,人民真正過上了安穩和諧的生活,誰還會參與那些東西,但是它們沒有消失之前,我可以說黑暗騎士作為一個集團,奉獻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力量!”林山理直氣壯地道。
那人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沒有證據,不得不慢慢冷靜下來。
晚風如水,過了好一陣子,那人鄭重地對林山道:“對不起,是我目光短淺,你說得對,要是人人過上好生活還有個勞什子地下勢力,我們要做的就是努力改變自己,變得更好。如果黑暗騎士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願意為我先前的無禮道歉。”
林山見他慢慢被感化了,擺擺手道:“沒關係,誰都有步入誤區的時候,我想大家都有重新認識的必要。”
“叫我戰狼就行,旗下有黑暗騎士。”林山朝他伸出手。
那男人想了想,也伸出手道:“徐寧廣,你叫我夜叉就行,以前的兄弟都這麼叫我。”
林山心中一驚,對方這麼說,顯然是已經將自己當做是兄弟,起碼並不反感。
看著他的煙沒了,林山給自己留了一支後索性把整包煙都給了他,夜叉也不客氣,照單全收。
“看兄弟你身手也不錯,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退了伍呢?”
夜叉苦悶地搖搖頭,道:“說來話長,哪個男兒沒有鋤強扶弱的熱血夢?不過可惜我是仗義過頭反而害了自己,去年休假的時候,我在路上見到一個惡人對一老大娘拳打腳踢。那人是個癮君子,身子本來就弱,加上我憤怒之下下手太重,不小心把他打掛了。後來才知道那癮君子是老大娘的兒子,那畜生來癮了找他娘要錢,可他娘沒錢啊,那畜生就出手打他親娘。畢竟是親兒子啊,血濃於水,那老大娘抓著我就往公安局走,口口聲聲說我殺了她兒子要還他一個公道。最後還是上頭出麵才把事情擺明了,代價就是我脫下那一身軍裝,開除軍籍,回到生我養我的江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