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你給我站住?我有話要對你說。”看到林山態度有些無理,姚晨光惱羞成怒追了出來,氣衝衝說道:“林山,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都說了上麵有明確規定,那間辦公室不能用,你偏偏要用那間辦公室。我看你這是跟組織對著幹。我告訴你,像你這種無視組織規定,隨性而為的人,我有權利對你提出批評。”
“是啊林鎮長,我……”
“金浪,你給我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林山堅定的語言和冰冷的眼神讓金浪閉了嘴,把想要拍的馬屁隻好拍了半個。
從金浪身上收回眼神,點了支煙淡淡說道:“姚書記,情況好像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我隻不過想換個可以安心辦公的地方,我就怎麼違反組織規定了?”
“還說你不是違反組織規定,上頭三令五申說那間辦公室也是證據之一,不能隨意妄動,你卻偏偏要征用,你這不是違抗組織規定是什麼?”
林山看了看他,撣掉手中煙灰,淡淡說道:“姚書記,既然你這樣說的話,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跟你說點什麼了。”
姚晨光冷笑道:“好,你說,你今天如果不能給我說個上來下去的話,那我就得考慮考慮你這個二把手心裏是否有沒有組織紀律了。”
“你不用動不動就拿組織壓我,至於我心裏有沒有組織紀律,這個我心裏自然有數,不用你姚書記操心。”
林山道:“你說那間辦公室也是證據之一對吧?那為什麼沒有貼封條?為什麼裏邊還放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了一下,那些東西可不像是上任二把手的東西吧。”
其實在分派完辦公室以後,林山就到行政樓轉著看了一下,看能不能再找到個合適點的辦公室。然後他就發現前任二把手的那間辦公室,那間辦公室是閑置的,裏麵隻堆了些亂七八糟的廢棄資料,一看就是打算交廢紙的,根本不像有什麼用處的。
姚晨光臉色微微一變,的確從前任二把手被雙開以後,那間辦公室就一直空著。因為地方夠寬敞,而且距離資料室也近,所以就把那些沒用的資料放在了那裏,打算抽空當廢紙賣掉,沒想到林山竟然已經提前考察過了。
“你已經去過哪裏了?你知不……”
“抱歉,不要再跟我說這是什麼證據了,如此幼稚天真的謊話隻要腦殘才能想的出,對於腦殘編出的謊話,恐怕也隻有傻子才能相信了。”他摸著下巴笑了笑,說道:“姚書記,您看我像傻子嗎?”
林山說著還露出一個特白癡的笑容,“我已經都看過了,那些資料基本都是一九三年以前的資料,而且其中也都是關於我們莊洛鎮計劃生育和常駐人口的一些調查。現在都已經二零一五年,差不多二十多年都已經過去了您覺得這些資料還有用處嗎?”
不給姚晨光反駁的機會,林山繼續說道:“而據我了解,上任二把手掉來隻不過才五個月,就算他真的有問題,但這會牽扯到二十年之前的檔案上來嗎?”
林山沒有再接著說下去,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雖說官場上的事情很難理解,有些案件有可能牽扯很廣泛,時間也很久遠,但作為一名基層工作者,牽扯到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概率基本都是千分之幾!
“林山,你……你……”林山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姚晨光根本就無法反駁,一張本來還算白淨的麵皮即使已經漲成了醬紫色,但他也隻能說出兩個蒼白無力的“你”字來,除此之外,他的確想不出任何反對林山的話來。
林山輕鬆地笑了笑,“好了姚書記,畢竟我才剛來,也不想把情況搞得一團糟,所以我就不再說那些沒用的了,不過這間辦公室我是永定了。最後再勸你一句,不要動不動就拿組織壓我,不然我一定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組織。”
林山丟下煙頭,瀟灑轉身離開,隻留下氣的發抖的姚晨光和金浪兩人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半晌過後,金浪才癡癡道:“姚老大,這……這什麼情況這是?”
姚晨光回頭,惡狠狠道:“你沒長眼睛啊,這很明顯是要跟我叫板啊。”他啐了口唾沫,陰陰道:“好你個林山,竟然敢跟老子叫板,看我不把你弄回去才怪!”
“姚老大,那現在怎麼辦?”
“人家都已經目的達到了,我們還能怎麼辦。”他指著金浪發脾氣道:“說了叫你把這件事給我搞定的,看你辦的這叫什麼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麵對姚晨光劈頭蓋臉的數落,金浪隻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承受,他額頭冷汗簌簌而下,看來自己升任組織部二把手的願望又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