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張振毅起身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透明塑料袋,裏麵裝著一把剃刀。而且剃刀上麵還有血跡,隻不過時間已久,曾經鮮紅無比的液體已經變成了暗褐色固體。
“林鎮長,您看看,這是我在董婷的案發現場找到的一把剃刀,我懷疑這極有可能是傷害董婷的胸器。”
林山並沒有直接接過剃刀,而是在手上套了一個塑料袋,然後才把剃刀接過去研究了一下,上麵很明顯有指紋。雖然他肉眼不能分辨出這到底是不是凶手的指紋,但還是很明顯能看到上麵的指痕,看樣子是個左撇子。
“張副所長,你是怎麼找到這把剃刀的?”
“等接到電話以後,我就立馬趕去了現場,然後沒等多久以後朱所長就來了。他來了以後讓我們按照他的指示辦事,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這把剃刀是我私下裏藏下來的。”
林山讚賞地一笑,看來這個張振毅的確是個聰明人,既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也懂得怎樣以退為進,不愧是副所長。
“張副所長,這上麵的指紋你送上去檢查沒有?這該不會是董婷自己的吧??”林山若有所思地說著,他記得照片中董婷的手指頭根本沒有這麼粗。而這把剃刀尾部的手指痕跡很寬,如果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一個男人手指寬度不差。
“說來慚愧,雖然我已經找到了這把凶器,而且也已經不止一次地送上去檢驗過,但因為某些原因,我還沒有拿到檢驗結果。”
張振毅無奈地苦笑一聲,抱歉道:“我記得自己至少送上去檢驗過三次。而且我怕凶手事後想起落在現場的凶器而追查,所以我在檢查的時候是匿名送上去,而且僅僅隻弄了這上麵的一塊血漬。”
“等我去拿檢驗結果的時候,檢驗科的同事告訴我說,結果雖然已經出來了,但是又被上麵給拿走了,而且還在查找這個送上來檢驗的人呢!”
田甜心裏一驚,這凶手手的觸角所能到達的地方也太長了吧,竟然連這種地方都能達到,而且竟然還想順藤摸瓜,找到那個送來檢驗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林山點了支煙,示意張振毅繼續說下去,張振毅又道:“在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訓以後,後兩次我改變了策略,但無一例外還是沒能拿到檢驗結果。既然找不到那個真正的凶手,所以這件事就這樣擱下了。”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如果你能信得過的話,這把剃刀交給我,讓我送去檢驗,等結果出來以後我立馬通知你。”
“這實在是太好了林鎮長,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來路,但我相信你的為人,同時我也相信您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
林山笑道:“雖然我不能給你透露什麼,但我絕對可以向你保證,這個檢驗結果除過你我三人知道,絕對再沒有人會知道的。”
“嗯,我也相信。”張振毅重重地點了點頭,“林鎮長,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這樣吧,我們從那輛裝載機下手,我們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司機。”林山想了想,然後說道:“對了張副所長,既然這件案子是你處理的,想必你應該知道那輛裝載機的下落和其他信息吧。”
“嗯。這個我知道。”說罷,張振毅又從另外一個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記錄了好些東西,他翻到其中一頁看了看,然後說道:“好了林鎮長,您看就是這個。”
林山接過筆記本瀏覽了一下,知道了那輛裝載機因為撞死人而報廢,現在已經送到了縣城的一家破爛場。
“走,我們去那家破爛場看看,說不定可以摸清情況。”
在林山的帶領下,田甜和張振毅等三人便開車去了縣城。
……
何耀武終於撥通了朱要寶的電話。
朱要寶很不耐煩地說道:“老何,我不是說了最近是非常時期,我叫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的嗎,你怎麼又忘了呢。”
何耀武看了眼辦公室的門,發現鎖的很好。但他因為做賊心虛,還是不放心地在周圍掃了一遍,在確定周圍真的沒有人時,這才低聲道:
“朱所長,大事不好了。我今天在無意中發現林鎮長好像在調查那件事,而且不知怎麼搞的,他還搞到了那些照片。哦對了,朱所長,林鎮長剛才還來找過我,問了我一些關於那件事的情況。”
朱要寶緊張地說道:“老何,他都問了你什麼,你都說了些什麼?你有沒有把我弟弟供出來?”
何耀武道:“你放心吧朱所長,他隻是隨便問了問,而且我也隻說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可是一句話也沒說。”
“哦,那就好。”朱要寶本來就不大的眯縫眼中射出一道寒光,笑道:“老何,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過於緊張。這樣吧,你來老地方,我有些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