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林山催動了武裝色霸氣,他身子靈活地在附近各個樓頂上奔跑,這就造成他聲音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又在西的假象,他們根本無法確定林山真實的藏身之所。
與黃金錢有著同樣表情變化的是省@廳一位高官,柳餘蓉。
柳餘蓉,一個有些女性化的名字,但其人身上卻沒一點女性化的樣子,一個鐵血戰士該有的一切特征他都有了。
鐵塔般的身子,威嚴國字臉,兩道劍眉斜插@入鬢角,五官棱角分明,猶如刀劈斧砍一般,給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也是軍人出身,也是狙擊手出身。
雖然做了領導這麼多年,但他可沒像其他人一樣韜光養晦,養了一肚子膘或者放下自己吃飯的本領。
隻要有需要狙擊手的任務,他的身影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案發現場。
豪不誇張地說,他的狙擊水平在全省乃至全國公@安隊伍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但今天他表情卻有些嚴肅,眉頭更是皺成了一堆,明明隻是一個人的聲音,但無論他怎麼靜心努力去聽,可就是不能鎖定他的位置。
這次跟他前來的狙擊手都是他親自調@教
柳餘蓉朝幾個方向做了幾個動作,出來的精英,他和他們之間已經配合不知多少次了,柳餘蓉隻需一個眼神或者動作,他們就知道柳餘蓉的意思。
甚至,有時候柳餘蓉不需要任何暗示,他們也知道柳餘蓉要讓他們幹什麼。
就像這次,柳餘蓉隻是眼神隨著聲音在三個方向變化著,還沒有說一句話,但他們便已經明白了柳餘蓉的意思,開始行動。
沒有任何語言和動作,所有狙擊手就像事先已經商量好了的一樣,整齊而又規律的展開行動。
他們身手敏捷,幾下就攀登到了樓頂。思路清楚,知道自己應該在哪個位置,應該從哪個方位下手。
等些一切都搞定以後,三個狙擊小組開始向柳餘蓉彙報情況,“一組全部就位,請指示。”
“二組已經全部就位,請指示。”
“三組全部就位,請指示。”
“全體原地待命,聽我指示。”傳達完自己的命令以後,柳餘蓉也從車上拿下這把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09式狙擊步槍,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柳廳@長,你……”黃金錢早就聽說省@廳裏有這樣一位領導,他總是身先士卒,和戰士們同甘共苦,永遠戰鬥在第一線,今日一見,才知道這並非傳言。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又忙著布置警力。
……
藏身在一個大煙囪裏,林山不斷調整著夜視望遠鏡的焦距,終於,他清楚地看到了梁一熙。
這丫頭早已哭成了淚人一個。
眼圈上的煙熏妝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淚水給弄花了,她現在就像是一隻哭泣的大花貓。想到自己以後終於有機會取笑她了,林山頓時忍不住一樂,咧開大嘴傻笑個不停。
不過梁一熙可並不知道林山這家夥正為了以後取笑自己而收集證據,拍她這個樣子的照片呢!
如果讓她知道林山這家夥正在取笑自己的時候,不知道她會不會暴走?
梁一熙現在可沒心情顧及個人形象問題了,她想著如果林山真的因為自己而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她肯定會愧疚一輩子的。
一想到林山為了救自己而殺了警察,他現在又被這麼多警察包圍,她就更傷心了,真是傷心欲絕,哭的撕心裂肺。
“林山哥哥,你走吧,不要管我了,這一切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都是我自作自受,自己造成的。我本來想幫你,但我太笨了,我非但沒有給你幫任何忙,反而還害了你,林山哥哥,你是不是會恨我。”
場麵雖然很感人,如果是一部電視劇或者電影話,導演肯定這時候會讓林山流幾滴眼淚,以構成一幅感人的畫麵。
但這是現實,既不會有導演,也不會有演員,林山隻是現實中一個普通而又平凡的人,所以他不會那麼的矯情。
“喂,小魔女,你一向不是很堅強的嗎,怎麼這麼點小事就哭鼻子了呢,一點也不像我心中的那個小魔女。”
林山這樣一說,梁一熙更傷心了,哭的肝腸寸斷!
“哎你這丫頭啊,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是不是想讓我過來打屁@股啊?”林山摸了摸下巴,騷@情地說道。
“那你來打啊!”這一刻,梁一熙真的好希望好希望林山能像出發前的那個晚上一樣,很粗魯地再把她扔在床@上,在屁@股上打她兩下,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林山雖然身懷絕技,但被這麼多人包圍,他應該凶多吉少。
林山還想說些什麼,突然一道光亮從他臉上劃過。
狙擊槍的瞄準鏡!
做了這麼多年的狙擊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