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個,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大不了我不撓你了不就行了嗎。”但他發現還是不行,白雲依舊在哭泣。
他撓了撓腦袋,“我說你……”
“滾,你給我滾!”白雲回頭,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林山嚇了一跳,一下從白雲身上跳了起來,剛才為了保險起見,他坐在了白雲身上。
白雲流著委屈的淚水,惡狠狠瞪著林山,“你這個無恥的禽獸,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她把舌頭伸出嘴邊,上下牙齒使勁合攏。
“我去,你個傻丫頭!”林山第一反應就是她要咬舌自盡,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下就控製了白雲的嘴巴。
可白雲是打算真的不想活了,咬力竟然大的出奇,林山一隻手竟然沒能把她嘴巴給分開,他隻好兩隻手同時用力,這才好不容易把她嘴巴給分開,不過這也已經有些遲了,她舌頭上麵血跡斑斑。
就在林山把一個手指頭伸進去,打算進一步看一下她舌頭上的傷勢,如果嚴重就給她上點藥的時候,突然感覺那根手指頭傳來一陣鑽心的痛,疼的他冷汗一下就冒了一腦門。
白雲也是不打算活了,她的想法是就算要死,也不能讓林山好過,她要緊了以後根本就沒打算鬆口,她下定決心要把林山這根手指頭給咬掉。
疼的林山呲牙咧嘴,臉色一陣慘白,潛意識裏武裝色霸氣已經在他周圍環繞流動,現在隻要他輕輕一掌拍下去的話,不但自己這根手指頭能保住,而且白雲也肯定必死無疑。
他感覺她可能已經咬到骨頭上麵了,如果再不住手的話,這根手指頭肯定就廢了。
“你這個瘋丫頭,你給我鬆開。”林山臉上一陣扭曲,他實在太疼了。
白雲嘴角鮮血流出,衝林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她並沒有鬆開。
“我……”林山感覺這種疼痛已經快要達到自己忍受的極限了,幾乎痛的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了,他終於緩緩抬起了手掌。
看著她略顯青澀的臉龐,美麗的容顏,林山突然想了起自己的妻子秦若水,在白雲的身上,他看到了她的影子。
“喀!”林山一掌劈下,紅木製成的靠背應聲而裂,成了一堆廢柴。
如果這一掌他真的拍在白雲腦袋上的話,後果可想而知。
白雲驚訝地看了看林山,如果他想殺自己還不是一抬手的事情嗎!
她終於鬆開了口,林山把手指頭抽了出來,血如泉湧。
林山沒有說話,掏出隨身的一瓶白色粉末撒在傷口上麵,然後又撕下一塊小布條,打算用來包紮傷口。
“客廳的抽屜裏有紗布。”想到床單上麵有滋生的細菌,可能會感染傷口,白雲連忙提醒道,就算她狠林山,但人家這一下沒有殺自己,就憑這一點她還是有些感激他的。
林山冷冷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把紗布纏在了傷口上。血流越來越慢,不一會兒就徹底止住了。
林山打開窗戶,蹭的一下就竄了下去。
“喂,禽獸,你等等,先別走,你走了我身上的繩子怎麼辦。”等白雲翻身起來,像僵屍一樣跳到窗戶跟前的時候,哪裏還有林山的影子呢,她鬱悶地歎息一聲,反正不能讓樓底下那些家夥幫自己解繩子,那樣還不得被他們笑話死啊。
她在四周打量了一會兒,發現客廳的茶幾上正好放著一把水果刀。
等她又蹦蹦跳跳的跳過去,然後割斷繩子的時候,林山已經找到了黑寡婦她們的藏身之所。
當看到林山出現的那一刹那,黑寡婦和天蟾臉色很明顯地變了一下,黑寡婦見既然逃不掉了,她也比較從容。
“你終於還是找到我們了。”黑寡婦帶著一絲解脫,剛才雖說有暴風堂的人保護自己,但她還是忐忑不安,而且她還相信,林山也一定會找到她們的。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我說過,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無論你們談到天涯海角。”林山冷冷地說道。
“廢話少說,動手吧。”一聲怒吼,天蟾已經閃電般攻出一拳。
林山不閃不避,和他對碰一拳,天蟾後退三步,林山後退了一步,不過林山頭上卻冒出了冷汗。
他現在兩隻手都受了傷,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這一拳就可以飛了天蟾這條胳膊。
天蟾抖了抖拳頭,看著林山手上滲出來的血跡,獰聲笑道:“好小子,原來你手上受傷了,哈哈”
林山淡淡地道:“對付你這種貨色,我根本不用出全力的。”
雖然是一代傭兵之王說出了這句話,但天蟾感覺遭受了莫大的恥辱,他一聲咆哮,再度衝向林山。而在同一時刻,黑寡婦也加入了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