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像眾人掃了一眼,輕鬆地道:“我犯了什麼罪?你憑什麼拿槍對著我??”
屠大嘴一聲冷哼,“幹什麼?你說幹什麼麼。他媽的當街攔路妨礙公務不說,現在竟然又妨礙公務,這下有你小子受的了。來人,給他銬上。”
“我原本是來跟你們講道理的,不過看你們這樣冤枉好人,我覺得我也沒必要再跟你們廢話了。”林山緩緩向前踏出一步。
“幹什麼!你幹什麼?”屠大嘴有些緊張地向後退了一步,“難道你還想襲警不成?”
“我本來沒這樣打算,不過我現在卻是改變主意了。”
林山突然發力,屠大嘴隻覺得眼前人影一晃,等他再次看到林山的時候,他就已經成了林山的俘虜。
“都把槍給放下,不然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都他媽把槍給老子放下,難道你們想害死我嗎。”屠大嘴三魂七魄早已經被嚇飛了一半,哪裏還敢違抗林山的命令呢。
有了屠大嘴的命令,他們全都很聽話的把槍放在了地上。
“林山,其實咱倆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你犯不著這樣的,不如你放了我罷,大不了我不追究你打我弟弟的那件事了。”屠大嘴開始求饒。
林山冷冷道:“我們之間的確沒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我如果放了你的話,你肯定又會帶人來騷擾,這樣方媽的喪禮就不能安心的辦下去了,所以你得先委屈一天,等明天辦完喪禮後,我自然會放了你的。”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你這可是犯罪。”屠大嘴汗如雨下,一天時間,保不準他可能會在這一天的時間改變主意把自己給殺掉。
“沒什麼不好的,反正你已經列舉了我那麼多的罪狀了,再多這一條我也不在乎。”
“那……那都是我隨口胡謅的,你千萬別當真。”
“哦,那很對不起。雖然你是隨口胡謅的,但我卻相信了,所以很抱歉,你得在上楊村裏待一天。”
屠大嘴臉像苦瓜。
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林山一看,竟然是崔永建來了。
原來崔永建在家裏休息,突然接到他的一個老部下的電話,他說屠大嘴帶了很多人去一個叫上楊村的村子裏圍攻村民去了。
一聽之下,他頓時大驚失色,這搞不好可是要激起群憤的,於是他連單位也顧不上回,便連忙趕往上楊村。
他剛一到上楊村,就看到十多輛警車停在村口,他暗道一聲不好,便急匆匆進了村子。
“崔局,救我,快救救我。”雖然和崔永建不和,但他總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這時候也得試一試了。
“林山,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把人給我放了。”崔永建陰沉著臉說道,雖說這件事的主要責任並不在林山,但他現在挾持警務人員,這絕對是犯罪。
“崔局,我給你這個麵子。”林山原本打算幹到底的,不過現在既然有崔永建這個斜坡,他借坡下驢也是一件好事。
剛一被林山鬆開,屠大嘴立馬原形畢露,他陰陰一笑,“好你他娘的林山,竟然意圖綁架警務人員,給我斃了他。”所有警察又在同一時間舉槍。
“放肆!把槍給我放下。”
崔永建的一聲厲斥嚇得屠大嘴手中的槍差點掉在地上,其他警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麵麵相覷,都拿不定主意,他們是局長韓濤派來的。
“崔局,這是韓局的命令,是他讓我們來抓林山的。”
屠大嘴搬出韓濤想壓崔永建,但誰曾想向來嫉惡如仇剛正不阿的崔永建根本就不懼怕他,他冷冷地道:
“就算韓局的命令又如何,難道還沒了王法不成?難道他韓局的命令比法律還厲害不成??”
他像屠大嘴怒目而視,在他鋒利目光的逼視下,屠大嘴的目光不敢和他相對,但他還是沒有把手裏的槍給放下。
“你們是不是想造反!”崔永建兩條濃眉一豎,朝天開了一槍,“都把槍給我放下!”
他們就像是機器人被設定了程序一樣,在一瞬間把所有的槍都放到了地上,再也不敢有所頂撞。
崔永建回頭,厲聲嗬斥:“你們一個個都是國家公務員,拿著納稅人納的稅,現在卻把傷口拿來瞄準納稅人,難道你們就不知道羞恥嗎?就不懂得感恩嗎?他們是我們的同袍,你們這麼多人荷槍實彈的想要幹什麼,啊!我告訴你,槍口是用來瞄準敵人的,而不是我們的同袍。”
崔永建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屠大嘴任務非但沒有完成,反而海還戳了一肚子的悶氣,他正戳在那裏抽悶煙呢,又聽到崔永建道,“屠隊長,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