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竟然就那樣真的去了,站在房間門口,她還是躊躇了起來,徘徊了好久,終還是敲響了房門。裏頭悶悶的聲音傳來:“誰?”
她本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來借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當聽到那聲冷冷的聲音,她的心還是有些緊張了,也許本不該來的。
她正有些不安的不知是不是該離開時,門突然開了,歐以軒赤裸著上身,隻穿一件白色睡褲,見到高溪月一臉的不滿與不解,問道:“有事嗎?”
高溪月分明從門縫看到房間裏還有別人的身影,她突然覺得她真的來錯了,她歉意的說:“沒事,沒事,對不起,打擾您了。”說著低頭欲離開。
歐以軒看著她的樣子,眉心微蹙,不耐煩的說:“在我麵前不用裝了,有什麼事說吧。”
高溪月抬起頭,看著他慣有的冷俊麵孔,她輕咬了下輕薄的紅唇,讓心鎮定了下,用一種豁出去的氣概說:“是,有事。來請你再收留我一晚上。”
歐以軒顯然被她的話驚到了,如果說昨天晚上那是迫不得以,那麼今天又算怎麼回事?他冷笑了下,說:“還沒有正式上班就等不及要把自己送上門了?我說過對你這樣的沒有興趣。”
高溪月再一次被他這樣的羞辱漲紅了臉,她厲聲辯解著:“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因為沒有住的地方,又害怕一個人路宿街頭,所以才想到你的。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不過現在看來,是我來的太唐突了,打擾您了。再見!”說完她轉身要離開。
歐以軒探出胳膊抓住了她的手腕,聲音卻沒有一點的感情:“進來!”
高溪月柔弱的手腕被他的大手用力的一攥,有些發疼,她邊掙脫著手,邊跟著他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才知道是她想多了,房間裏是一個做按摩的年輕男孩,正乖巧的在床邊站著,等著歐以軒的發話。
歐以軒重新趴在床上,示意那個男孩繼續給他做頸部按摩。又看著高溪月,問道:“你住的地方怎麼了?為什麼會覺得我還會收留你?”
高溪月聽著他的聲音緩了下來,緊張的心也安定了些,她慢慢地說:“我現在休學了,就不能再住學校宿舍了,而我租的房子還沒有找好,所以我沒有地方住了。第二個問題我剛才說了,我覺得你是個好人。而且你也是我的上司,你更不會,也不該讓你的下屬流落街頭。”
歐以軒冷俊的唇角竟然微微的閃過一絲笑容,暗自思付著這個雖然沒有特別出眾的臉蛋,也沒有華麗衣著的女人也有她自有的可愛與迷人之處。比如剛剛的回答明明是奉承卻又帶著激將的成分;比如此刻她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微笑著等著他的繼續發問,彎彎的眉毛下彎彎的眼睛是那麼迷人。
他就那麼出神的看著,一言不發,卻讓高溪月感覺的是另外一種冷冷的氣息,高溪月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彎彎的眼睛瞬間換成了大而明亮又充滿著疑惑的眼神。她起身,小聲的說:“要不我還是離開吧?”
歐以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好在自己心裏想的從不會在臉上浮現,並沒有讓她看出端倪。他示意那個年輕的按摩師停下,起身從包裏拿出了幾百元現金遞給了按摩師,按摩師收拾好再三謝過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