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高貴奢華的環境,也沒有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更沒有養眼的美女伺候周圍。一份高溪月親手煮的粥,兩份歐以軒做糟了菜,卻滿滿的都是幸福的味道,連這個小屋裏彌漫的都是溫暖與甜蜜!
歐以軒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像現在這般幸福,心底裏是踏實而又安寧的,臉上的笑容是燦爛而又發自內心的,這樣的日子才是他真實想擁有的。他真想一輩子都擁有的這樣的日子,簡單、純粹而又幸福!
吃過飯,兩人一起在廚房收拾完。歐以軒攬著高溪月親膩的坐到了沙發上,一起聊著過去的種種,講著他們為彼此焦慮卻一個不敢、一個不會表達而產生的各種誤會。
她問他:“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反問:“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然後,她嗬嗬嗬的笑著,揪著他的耳朵,嬌嗔道:“因為你是頭笨熊!”
他亦揚起好看的唇角,自嘲道:“對,我就是頭笨熊,笨笨的倒黴熊!”
然後,他擁著她,幸福的笑作一團。
他真的好快樂,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為何不早點去找她?白白讓自己糾結難過了那麼多的日夜!
她在他的懷裏亦是感覺著無比地快樂,這幸福來的有點太突然!
聊了很多很多,高溪月忽然想起他開車的問題,好奇地問道:“你為何開車總是慢吞吞地,這也不太像你的個性了。早上還聽林照說你不敢上高速,你不會是真的剛學會開車吧?”
歐以軒沒想到她提起了這個話題,微微怔了下,轉瞬又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慢慢地說道:“車上有你,我當然要慢一些,這樣跟你在一起的時間就可以多一些了。”
“嗯,這個回答真的是太妙了!那你真的不敢上高速嗎?”高溪月對他的這個回答相當滿意,但依舊抵不過那份好奇,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歐以軒沉默了會,表情有些凝重地說:“那是六年前的事了,也是我最不願意回憶起來的事。我那時還沒有出國,那是個周末,我、林照,還有兩個愛慕我們的小女生,我們約著去郊外登山玩。在回來的路上,喜歡我的那個小女生提出想自己開車玩玩,我沒多想,就由著她,讓她開著了。林照的小女朋友也嚷著要開,於是兩個女人各開上了一輛車。兩個人越開越猛,到最後幹脆玩起了飆車。”歐以軒說到這兒,停了下,眉心微蹙了下,似乎不願回憶那滿是狼藉的一幕。
但他也隻是頓了下,又繼續說:“在高速上玩飆車,無異於不要命了。結局也是悲慘的,那個小女生速度太快,在拐彎處沒有及時刹住,直接衝到了對麵的路上,跟高速過來的貨車生生地撞到了一起。”
他再次停住了,輕輕地靠在了沙發上,仿佛是要找個依靠來讓自己得以繼續,他低沉的聲音又響起:“那樣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那樣死在了我的眼前,滿身的血,驚慌的表情......。而我雖然撿回一命,卻也因摔傷了肝膽,不得不切掉了四分之一。從那以後好多年我不敢開車,也懼怕坐車。也是近兩年,才又開始重新嚐試著自己駕駛。現在依舊不敢上高速,如果能不開車,我也會絕不自己開車。”
他重新坐了起來,緊緊地握著高溪月的手,道:“溪月,我是不是個膽小懦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