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周很快結束了,周末很快到來,歐以軒依言前往了雲南與江寧去談成立原料公司的重要事情。
三萬英尺的高空上,潔白的雲朵從機窗前悠然的飄過,湛藍的天空仿佛觸手可得,俯瞰大地一片遼闊與渺小,或優美或壯觀的景色隨時可入眼瞼。但歐以軒無心欣賞這些美景,更無心感歎這份美好,他隻盼著飛機快些降落,好讓他快些打開手機。
他怕那個費盡艱辛跑了半天路,到鄉裏打電話的人兒聽到的是關機的聲音,他不願她失望,不願她有一丁點的傷心。
但世事怎麼能盡如人意?
高溪月頂著寒風走了半天才到鄉裏,帶著滿滿的期盼與熱烈拔通了手機,誰知裏麵傳來的竟然是毫無感情的電子語音:您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他怎麼了?他隻說要到附近出差,不開車也是坐的火車,為什麼會是關機了?他出什麼事了?病了?病了也不需要關機啊!手機沒電了?可是他說過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的,他是那樣認真的一個人,怎麼會讓自己的手機沒電呢?……”她胡亂的想著,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與不安。
半個小時後她又拔了一遍,依舊是那個聲音,她有些負氣地跺了幾下腳,走到一處有著陽光的樹下,靠著大樹帶著絲不滿失神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
忽然一聲很久不曾聽到的熟悉的聲音傳來,“姐姐,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高溪月順著聲音看過去,不禁愣住了。
明明那個聲音就是她熟悉的弟弟高爍青的聲音,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好像沒見過一般。
他的頭發被修剪的更加短而精神,飽滿的額頭,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英俊的國字臉龐,明明就是高爍青的臉,可是什麼時候他黝黑的皮膚變的那樣白皙?什麼時候那張容易害羞的臉上洋溢著的是自信的笑容?
還有他身上一身白色的休閑衣配著淺色的休閑鞋子,外麵套著一件白色的風衣,都顯的那樣瀟灑而又帥氣。
高溪月愣愣地看著那個雙手插兜款款向她走來的高爍青,有種夢幻般的感覺。在她的眼中高爍青一直都是地道地農村男孩子,簡單結實,甚至有點粗礦,深深地接著地氣,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哪裏有一點點粗獷的影子?更別說與地氣相接。現在走過來的更像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或者說是錦衣玉食堆裏長大的公子哥!
可是,那確實就是高爍青!
高爍青帶著滿滿地驚喜走了過來,走近了些,伸手挽起高溪月的胳膊開心地說道:“真的是姐姐,太好了!”
當胳膊被高爍青輕輕挽起,那種熟悉人感覺再次回來,隻是不同的是他的臉上有了一種叫自信的東西。
“爍青,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出國了嗎?”高溪月很是意外的問道。
“我不喜歡那裏,每天都有好多人逼著我學這學那,我想姐姐,想回來。後來我的一個朋友跟我說可以裝病,我就聽她的了,裝了很嚴重的病。媽媽沒辦法就把我送回來了。姐姐,你好不好?”高爍青開心地講著。
高溪月再一次有些吃驚,要知道兩個月前高爍青走的時候依舊隻是說簡單的一句或者兩句話,可是現在他竟然能表達如此長的意思,也難怪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他真的進步很大,成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