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以軒聽著手機裏傳來的聲音,額頭的青筋不停地暴跳著,連呼吸也變的急促了起來,他很憤怒,真的很憤怒!那是自他從開始尋找高溪月起再也不曾有過的感覺,他以為自己早已練就到遇事不亂,心靜如水,隻是不知道原來隻要一遇上高溪月的事自己還是會平靜不下來。
“不見到她的人,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歐以軒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低沉地說道,接著他沒有聽對方再說什麼刺激他的話,因為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再次看著那張結婚證的照片,照片上高溪月的神情很自然,帶著淡淡地笑意,絲毫看不出有一點被迫的意思。他俊朗的臉上布滿了陰雲,靜靜地盯著那張照片,最開始他覺得那一定是假的,可是再後聽到鍾文釗的話,他知道那張證不是假的。他知道鍾文釗不會去做一張假的證件來騙他,因為假的就是假的,鍾文釗不可能會那麼自信和平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再次在心裏問道。
他不相信高溪月會背叛他,他更相信這就是鍾文釗的一場陰謀,一場要亂他心智,圖他所有的陰謀!
“隻要沒有找到她,就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事!我們說好的,要信任彼此!冷靜,再冷靜!”漸漸地他平靜了下來,也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領證是需要兩個人都到場的,比如領證是需要證件的。
他起身去了醫院,高溪寒和陸文倩已經做完了透析,正準備要回家,看到他有些高興與有不解,高溪寒問道:“今天不是第一天上班嗎?怎麼來醫院了?”
“公司沒什麼事,想著這會你們應該做完了透析,來接你們回家。”他溫和的說道。
“還是以軒貼心,溪月真是有福氣啊!”陸文倩感歎著,其實是在誇著歐以軒。
歐以軒淡淡地笑笑,邊帶他們上車,邊問道:“這些天戶口本一直在家裏嗎?”
高溪寒被他如此突然一問,愣了下,轉後從陸文倩的包裏拿了出來,說道:“在這裏呢,上次來的時候宋醫生說醫院給做的減免費用要重新申查,讓今天來的時候帶著戶口本和身份證,用完就給我了。怎麼了?”
歐以軒看著那本戶口本,眉心再次緊蹙在了一起,“怎麼回事?”他總感覺這些事情不對,可是他現在不知道哪裏不對。他想起了曾經宋醫生跟他們說起過為有人為高溪寒交費的事,那麼他們就是認識的。於是他想到了某種可能,隻是他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麼高溪月沒有現身就能領到結婚證,或者說是高溪月為什麼會答應陪他去領證。
“以軒,怎麼了?”高溪寒看著出神的他問道。
歐以軒回過神來,輕聲說道:“沒事,上車吧!”
他沒有把那張結婚證的事情告訴高溪寒,因為他自己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在沒有見到她本人之前,他不會相信所有看到的、聽到的一切。他更不想她的家人跟著承受這些複雜的事情,所以當他開始懷疑鍾文釗起,他就告訴他們高溪月隻是庭寨那邊有些事,提前趕回去了,隻是當時剛好手機沒電,所以一直到第二天才告訴他。他那天的解釋很認真,以至於根本沒有人懷疑那是他編出來的。
他發動了車子,向家的方向開去,但心緒已經平靜了很多。因為他堅信他愛的人不會背叛他,他相信那就是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