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茹嫻沒有理會所有人不解的目光,隻是深了口氣對淩天宇說:“打吧,我來跟她說。”
淩天宇帶著疑惑還是拔通了高溪月的電話。
那邊高溪月正在歐以軒寬大的懷抱裏睡的正香,電話的震動聲吵醒了她。她摸到手機,看著是淩天宇的來電,有些疑惑,這麼早天宇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喂,天宇,什麼事這麼早?”她懶散的聲音說道。
“溪月,你是什麼血型?”淩天宇迫切的問道。
“熊貓血,怎麼了?這麼早問我血型是出什麼事了嗎?”高溪月知道淩天宇從不會做不合常理的事,如果他做了,那麼一定是有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她坐了起來,有些焦急的問道。
這時電話已被張茹嫻接了過去,她顫顫巍巍的說道:“溪月,我是小宇的媽媽。嬌嬌現在流產大出血,血庫已經沒有她能用的血了,你和她是一樣的血型,不管你們之間以前有什麼恩怨,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吧!”
高溪月被驚到了,淩天嬌竟然流產大出血,命懸一線?而自己偏偏是RH血型,是可以救她的人。可是想起曾經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實在是恨。雖然知道她失去嗅覺的人除了淩天宇,剩下的都以為是安茉害的,從她知道那是有人故意害她起,她也一直以為是安茉,可是後來她自己悄悄地問過布魯克,那些東西不是像安茉這些人能弄來的。在這個城市能弄到那幾種香料的人,除了黃家就淩家,黃家與她無冤無仇定不會來害她,而淩家最恨她的人就是淩天嬌。
她之所以沒有拆穿這一切,也是因為自己已然這樣,又何必讓大家都不愉快。她不想讓淩天宇為難,不想讓淩天宇看著她們打鬥而傷心,所以她選擇了繼續裝傻,可是那不代表她就不恨淩天嬌。
許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張茹嫻幾乎是哭著說道:“溪月,求求你了,救救你的親姐姐吧!不管怎麼樣,你們身體裏都流著相同的血脈。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或者讓我去死我都願意,可是現在求你先救救嬌嬌吧!”她說完最後一句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醫院的幾個人都看著她呆住了,“親姐姐”三個字瞬間怔住,這到底怎麼回事?
高溪月也懵了,什麼親姐姐?什麼流著相同的血脈?什麼對不起?她手裏握著電話,一陣顫抖,那是對這些話的震驚。
歐以軒一直在聽著高溪月的電話,雖然沒有聽太清裏麵說的什麼,但那幾個重點詞他還是聽到了,他輕輕地握起了高溪月的另一隻手,說道:“去醫院看看吧!不管怎麼樣,她曾經都是你最好的朋友。如果有錯,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們至今應該還是一對好姐妹。就像曾經你勸我的那樣,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高溪月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才對著電話說道:“哪家醫院?”
張茹嫻鬆了口氣道:“市第三醫院。謝謝你,溪月。”
電話就這樣結束了,可是所有的人疑惑並沒有解除,尤其是淩天宇和淩萬波,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很多複雜的情緒。
她閉著眼睛,讓眼淚咽了回去,然後輕輕地睜開,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想知道怎麼回事,等救了嬌嬌,我會將這件事情說清楚的。”
高溪月雖然聽了歐以軒話迅速的起身,可是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張茹嫻的那幾句模糊的話,為什麼要說是親姐姐?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她?她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路上,她想著之前她和淩天嬌總會被人說成是姐妹,本以為隻是巧合,天下長的相像的人本就很多。可是淩天宇竟然也跟哥哥很像。再加上剛剛張茹嫻的話,她似乎猜到了些什麼事情。隻是那事情怎麼讓她感覺心裏是那麼痛呢?她跟自己說:“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不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