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龐山,今年18歲,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娃。 Ww WCOM
高考那年,我媽沒了。
當我接到了我母親死訊急匆匆的往家裏趕的時候,都已經是我母親的靈堂擺起了第三了。
而到了家,我才接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我父親準備在我母親下葬之後,娶一個新媳婦過門,也就是為我找個後娘。這個後娘的年齡和我差不多大,據長得還很漂亮。
當我進入村口之後,就有人對我指指點點的,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內容基本都差不多。
“龐山他爹為了娶那個妖精,居然把山他娘給害死了!這事情那個妖精肯定也有份!”
聽到這種議論,我急匆匆的回了家,找到父親求證這一切,父親卻很冷漠的道:“不要去相信那些閑言碎語:你母親的身體情況是什麼樣子你自己也知道,早點走,也許是個解脫。”
確實,從我記事起,我母親的身體就從來沒好過:常年無法勞作,基本都是在臥床養病,而且奇怪的是什麼醫生都看不出來我母親到底有什麼病,搭脈之後都隻是搖頭我母親身體實在是太弱,連脈象都幾乎找不到,還有不少醫生悄悄的給我父親我母親可能活不過幾年。
但是母親雖然一直身體不好,一年四季不斷的吃藥,但是卻一直拖著病體堅持到了現在。
“那麼那個後娘又是怎麼回事?”我接著問道。
“後娘的事情你更不要管!那是你爹我的私事,現在已經三了,四之後的頭七,你娘就要下葬了,下葬之後我再詳細的告訴你。”
“你的私事?你要找個女人來當我後娘你給我這是你的私事?”我不依不饒的道。
“山!事情要分個輕重緩急:你母親的喪事現在最重要,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帶你去見她!”
這種答案自然我不可能滿意,我想現在就去見見那個所謂的後娘。
而我爹卻後娘根本不在家:因為村裏議論紛紛所以我那個後娘現在在十幾裏外的一個鎮上暫時住著,免得被村裏人打擾。
這種解釋當然不可能讓我滿意,就在我想繼續問的時候,我爺爺走過來拍了拍我的手:“山,別為難你爹了,以後會給你解釋這一切的,不要著急。”
看到爺爺居然都沒有提出什麼異議,我也隻能耐著性子暫時沒有繼續追究。
回到家裏的第一夜裏,本來我想守靈,但是父親卻堅決不準,晚上不用誰守靈:隻要誰醒了去看看棺材下麵的那盞用菜油點燃的長明燈沒問題就好了。
匆匆趕回家裏,我也確實有些累了,回到我房間裏,洗洗之後就直接睡覺了。
一覺醒了過來,看了看手機是半夜四點鍾,感覺有點想上廁所,我就從床上爬起來,用手機的屏幕的那點亮光去廁所。
我們家的廁所在院子裏。打開我房子的門,我用手機照著地麵上低著頭向前走,還沒走兩步就現我麵前有一雙穿著尖鞋的雙腳?
這種鞋現在似乎很少有人穿了,並且還是一種血紅色的?
腦子朦朦朧朧的還不是很清醒,我直接抬起了頭,然後看到一個穿著血紅色的衣服的人站在我麵前,一雙眼正瞪著我看。
腦子還是不清楚,但是看到那張臉我還是按照第一反應叫了出來。
“娘?你怎麼那麼晚了還……”
剛剛叫完,我突然一下子想了起來:我娘不是死了麼?
再仔細看麵前:我娘分明穿著死人的喪服,穿著死人的鞋,一張臉慘白還瞪著眼睛!
“我……爹!爺爺!奶奶!快快快!出來!”
聽到我的聲音,家裏一下子全都走了出來,我爹從我背後的房間打開門走了出來,看到我在地上趴著立刻把我扶了起來,爺爺和奶奶也聽到了動靜趕過來了。
“山?怎麼了?”
我手都快抬不起來的,隻能用嘴指著麵前:“娘!娘!是娘!是娘!”
爺爺手裏拿著手電筒,往前一照。
我母親依然穿著喪服僵直的立在哪裏一動不動,那是眼睛瞪的非常的圓,就那麼僵直的站在哪裏。
這一照,爺爺和奶奶一下子哭了起來。
“雨!你何苦又來嚇孩子啊?”
雨是我母親的名字: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母親的姓氏到底是什麼,隻知道我母親單名一個‘雨’字,我父親和我爺爺奶奶都叫我娘雨。
父親也愣了,然後揮了揮手把我拉起來:“站好,你娘你怕什麼?把你爺爺和奶奶送回房間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