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邪蛇異戀(2 / 3)

蕩婦閻奐生正在一旁往嘴上塗抹口紅,她輕淡描寫地對土塚苟二說:“我幫你養起來了。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蕩婦閻奐生帶著土塚苟二,坐出租車來到太子山南麓,下車後,步行上山。羊腸小徑蜿蜒向上,一會兒穿茅草,一會兒穿灌木,最後進入密林中。

大約穿行了一個小時後, 蕩婦閻奐生帶著土塚苟二在一個直徑約5米的石中潭邊停下。土塚苟二問:“你把它們養在這兒了?”

蕩婦閻奐生不答,伸手入懷,從兩乳之間掏出一個塑料包,打開塑料包,土塚苟二看見,自己那兩條寶貝火冰蛇的頭,正張開大嘴,呲牙裂嘴,睜著兩對永遠閉不上蛇眼,名符其實地永不瞑目。

土塚苟二跳起腳來,“啪啪啪啪”,左右開弓,使勁給了蕩婦閻奐生幾個耳括子。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著哭著,伸手去搶蕩婦閻奐生手中的蛇形剪。蕩婦閻奐生喝道:“你要幹什麼?”

土塚苟二哭喊道:“我不活了!你把我的腦袋剪下來吧!”

蕩婦閻奐生笑道:“沒那麼嚴重。你停一停再哭,姐姐給你變魔術看。”

土塚苟二一聽,止了哭,可淚水卻如斷了線的珠子,噗嗒噗嗒直掉。

蕩婦閻奐生拿出兩根絲線,把兩個火冰蛇的蛇頭拴住,再把拴了線的蛇頭放入潭水中。

不到三秒中,“嘩啦”兩聲水響,兩條形狀奇特的魚從水底浮出水麵,爭著來吃這兩個火冰蛇頭。

蕩婦閻奐生把蛇頭提離了水麵,那兩條怪魚躍出水麵米多高後,“撲通撲通”掉進水中,此起彼伏。

土塚苟二看清了,那兩條怪魚,一條約三四十斤,一條約五六十斤。一條是烏魚頭、鯰魚身子,黑蛇尾;另一條是鯰魚頭、烏魚身子、紅蛇尾。或者說,兩條怪魚的尾巴,就是兩條沒了頭的火冰蛇!

土塚苟二看得直翻白眼,眼看就要急暈過去。蕩婦閻奐生把蛇形剪一揮,剪去了土塚苟二的腦袋,把人頭在手中拋了拋,對著土塚苟二腦袋上的臉說:“我既能把你的腦袋剪去,就能接上。現在,我就把你的頭接上,但隻限這一次,如果你再不配合不聽話,待老娘再次剪去你的腦袋時,就再也接不上了。”說完,又從懷裏掏出一隻蛇頭,說:“這是蛇蟥頭,人頭掉了,可用它來接上。蛇蟥的身子我把它一分為二,用來嫁接了兩條魚與兩條蛇。隻此一次機會!”說完,把蛇蟥的頭往土塚苟二腦袋上的嘴巴裏一塞,剛一塞進去,“呼!”土塚苟二的腦袋就自動跳到了他那仍然站立著的頸腔上。瞬間,又是一個完整的土塚苟二。

土塚苟二全身篩糠,顫抖著向蕩婦閻奐生跪下,哆哆嗦嗦地說:“姐姐,我以後聽你的話,隻求你別再剪去我的腦袋了!”

蕩婦閻奐生嘎嘎一笑,說:“這就對了,現在,我來告訴你咱們下一步的計劃……”

蕩婦閻奐生告訴土塚苟二,“碎龍門”的宗旨,是人為製造殘疾人討錢。選一些人,製造各種機會,把他們的肢體弄斷,再接起來,再弄斷,以此作為要挾,讓他們服服帖帖地去當乞丐,並讓他們永遠有肢體恢複的希望。並威脅受害人,如果報警,他們的肢體將永遠失去。

之前,碎龍門的掌門男身閻奐生控製人的方法,是把人的肢體弄斷後,每隔三天要給他們接上一次,否則,肢體就永遠不能複原了。知道了兩條火冰蛇的神奇特性後,蕩婦閻奐生就打起了兩條蛇的主意:利用火冰蛇的寒氣來冷凍“徒弟”們的肢體,每隔一個月給他們接上一次,這樣,就免去了三天接一次的繁瑣。

而土塚苟二捉到火冰蛇的時候,火冰蛇的寒氣,並沒有顯現出來,蕩婦閻奐生心念一轉,很快明白了原因:火冰蛇可以自己控製溫度。而控製溫度的中樞,無疑是蛇頭。若把蛇頭斬掉,那麼,如果火冰蛇體內的寒氣超過火氣,那蛇身自然散發出來的就是寒氣;或火冰蛇體內的火氣超過寒氣,那蛇身自然散發出來的,就是高溫。

蕩婦閻奐生用安睡藥把土塚苟二弄睡,帶著兩條火冰蛇,獨自來的太子山上的這個石中潭,剪下了兩隻火冰蛇的頭。兩隻蛇頭一剪下,蕩婦閻奐生就感到一陣徹骨的寒冷。蕩婦閻奐生大喜,連忙把兩條蛇身扔進了石中潭中。

接著,蕩婦閻奐生回到旅店,吃了安眠藥的土塚苟二還在呼呼大睡。蕩婦閻奐生拿著裝著蛇蟥的小瓶出了門,來到敘州最大的魚市,買了一條大烏魚和大鯰魚,兩條魚都有五六十斤重。在淡水魚中,烏魚和鯰魚,可以稱得上是水中的老虎與獅子,都是凶猛的食肉性魚類,隻是不知誰更厲害些。

蕩婦閻奐生把兩條猛魚弄到太子山中的這個石中潭邊。火冰蛇身首分離後,身子和頭可保七日不死。蕩婦閻奐生先用火冰蛇頭,把兩條火冰蛇身子誘上來,然後斬下了兩條魚的頭和尾巴,先把烏魚頭、鯰魚身和紅火冰蛇身子扔進潭中,再把小瓶中的蛇蟥拿出來,斬掉頭,再把蛇蟥的身子斬成兩截,把其中一截扔進了水中。那蛇蟥的半截身子雖然是半截,卻仍然是活的,一入水,那半截蛇蟥身子就往烏魚頭上的嘴巴鑽去,一鑽進去,烏魚的頭就活了起來,先找到鯰魚的身子,對了上去,再找到紅火冰蛇的尾巴,也對了上去。轉眼間,一條烏魚頭、鯰魚身和以紅火冰蛇身當尾巴的水中怪物,就這樣誕生了。接著,蕩婦閻奐生如法炮製,再製造了一條鯰魚頭、烏魚身和以黑色火冰蛇身子作尾巴的水中怪物。

兩條水中怪物活了後,立即沉入水中不見了。蕩婦閻奐生伸手感覺了一下水溫,並不太涼,她心裏“咯登”了一下:難道火冰蛇身子裏的冰性消失了?蕩婦閻奐生連忙脫裙下水,在水中,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原來兩條怪魚沉入了水底,越往深處,水越冷,蕩婦閻奐生感覺出,那水溫最多四五度的樣子,是冷藏保鮮的最佳溫度。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蕩婦閻奐生說。

土塚苟二一屁股癱坐在潭邊的石頭上,有氣無力地說:“姐姐,那你下一步是怎麼樣安排的?”

蕩婦閻奐生說:“你的主要任務,是當好我的老婆。”

“什麼?”土塚苟二說:“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怎麼是我當你老婆?”

蕩婦閻奐生說:“老娘有時候覺得自己是男的。是個男人,就必須有一個老婆。對內,你是我老公,麵對徒弟們,你是他們的師娘。”

土塚苟二無奈地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蕩婦閻奐生告訴土塚苟二下一步計劃,就是擴大碎龍門規模,多收徒弟。近年來,男生閻奐生除了馬大夯和那個釣魚的獨臂釣者外,還另有徒弟十餘名,現在,都要讓這些徒弟重新認過師,因為,她的頭是原來的頭,身子卻已不是原來的身子了。同時,蕩婦閻奐生還要做好招收新徒弟的工作。

招收新徒弟的工作,主要是由蕩婦閻奐生本人來親自操作,因為他輕車熟路。盡管蕩婦閻奐生專門為土塚苟二製作了一把小號蛇形剪,但土塚苟二從來沒有用蛇形剪剪下過一個人的手或腳。他的主要任務,就是給蕩婦閻奐生提供淫樂服務。除了土塚苟二外,蕩婦閻奐生還與其他男徒弟有染,那環眼獨腿人是最受寵愛的一個。環眼獨腿人的性能力,在蕩婦閻奐生的其他“徒弟”中,是佼佼者,但與塗抹過雄火冰蛇精的土塚苟二相比,卻是差著老大一截。所以,環眼獨腿人沒有成為蕩婦閻奐生的最愛,隻能起調節之用。

蕩婦閻奐生帶著土塚苟二,在敘州市郊找了個隱密之地住了下來,把“徒弟”們的肢體用油布包起來,沉入太子山的石中潭中冷凍,每隔一個月,給大家更換一次。不像以前,每隔三天就得更換。大大降低了工作量和勞動成本。每個月初,“徒弟”們向蕩婦閻奐生交納本月的“學費”。

無論是男身閻奐生,還是蕩婦閻奐生,他們選“徒弟”,並不是什麼人都選,得看資質。性格剛毅的不選,意誌力堅強的不選,有正當職業的不選。他或她所選的“徒弟”,一是愛貪小便宜的,二是貪生怕死的,三是不務正業的,四是得過且過的,五是啃老又無孝的,六是心術不正的,七是偷雞摸狗的。如“釣旱魚”的獨臂釣者,和貪圖享受的煤礦工人馬大夯等。這些人怕永遠失去肢體,不敢報警;被逼著討了幾天飯後,有部分人甚至適應了這個“職業”,認為錢來得容易。蕩婦閻奐生為了“振興”碎龍門,擴大了收徒規模,幾個月來,一直是平安無事。

蕩婦閻奐生現在的徒弟中,能自行把手腳接上的,一個都沒有。她身邊的人,隻有土塚苟二練到了碎龍功第二重。

幾個月前,蕩婦閻奐生懷孕了,她與多名男徒弟有染,孩子究竟是誰的,她自己也很糊塗。但蕩婦閻奐生一口咬定,孩子就是土塚苟二的,若土塚苟二要有所爭辯,蕩婦閻奐生動輒就要剪他的頭。在這種情況下,土塚苟二隻有默認了。

蕩婦閻奐生懷孕後,越來越懶惰,原本定於一個月給徒弟們更換一次肢體的,延長到三個月一次。第一個三個月,蕩婦閻奐生給大家都順利地更換了肢體。三天前,是第二個三個月到了,蕩婦閻奐生把先來的一位女“徒弟”的左手砍掉後,再接她的右手,可那右手怎麼也接不上。蕩婦閻奐生仔細一看那隻右手,都有些腐敗了,她心中打了個突,連忙把新砍的左手給女“徒弟”接上。蕩婦閻奐生對女徒弟說:“現在為師的功力尚未恢複,三天後你再來吧。”

每當蕩婦閻奐生給受害人更換肢體時,都要把場麵弄得很隆重的樣子,設置了左右護法和執剪人,其實這些人都是受害者。那個執剪的白臉男人,原本也是蕩婦閻奐生的情人,但經過兩次媾合後,她認為白臉男人不行,無法令她滿意,一怒之下,剪去了白臉男人的陰莖。蕩婦閻奐生的碎龍功第三重並沒有完全練成,如果沒有蛇蟥,她能把自己的頭剪掉又接上的次數是有限的,無法把別人的頭剪去又接上,也無法把別人的陰莖接上。白臉男人之所以一如繼往地跟著蕩婦閻奐生,似乎是想著遲早有一天,讓她把自己的命根子接上去。

“我跟你拚了!”聽蕩婦閻奐生說到這裏,坐在圈沿上的白臉男人突地站起來,張牙舞爪地向圈中無手無腳的蕩婦閻奐生撲去。

甄子鴻怕再次上當,也就沒有阻止那失去陰莖的白臉男人。白臉男人兩步躥過去,抬腿就在蕩婦閻奐生的下身猛踹了一腳。“哎喲!”蕩婦閻奐生滾倒在地,“哎喲哎喲”,不斷呻吟。

李魚兒跟甄子鴻是同樣的想法,懷疑這又是蕩婦閻奐生和白臉男人合演的一出“苦肉計”。

蕩婦閻奐生因沒有手腳,隻有以頭支地,一個橄欖球形狀的身體在地上滾來滾去,一股鮮紅色的液體,從她的下身滲了出來。蕩婦閻奐生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姐姐,姐姐!”同樣是無手無腳的土塚苟二,幾乎不能移動,隻能在旁焦急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