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龍看著向師叔靈鳴子快速跑去的師妹應薇兒,心情也很激動!
那種在外漂泊很久突然見到了親人的感覺是那麼奇異,再加上馬上就要按師傅空鳴子的囑咐把他的小手指交到師叔手中了,總算沒有辜負師傅疼愛自己一場,自己也沒有辱沒了師命,為什麼不能情不自禁地激動?為什麼不能產生出奇異的心情?
正想招呼跟在自己身後走著的皮糙機與姬芭,昌龍胸前突然鼓起了一團很大的包,如同一塊上緊了發條正走著的圓形鍾表一般;因為這團包上的東西正以順時針方向慢慢旋轉著,情形當真是怪不可言!
“一定是師傅他老人家的手指在動,難道師傅的小手指知道自己安全到達了渺渺山?太奇異了!”
昌龍疑惑地盯著自己的胸前,心下不停地思索起來,還沒有完全確定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早就笑著站在自己師傅靈鳴子身邊的應薇兒大叫了起來:“師哥,快來拜見我師傅,快點呀!”
“來了,師叔好!”
變得越來越聰明,腦袋也越來越好使的昌龍邊跑邊向靈鳴子同時就大喊起來,聽得靈鳴子輕揚著手裏的千絲拂塵大笑起來。也許他在心裏誇讚著自己師弟空鳴子很有眼光,收了這麼好一個徒弟,乖巧著呢!
見所有人都走了過去,站在山口不停吹奏竹管的十名男女童子這才轉過身邊吹奏邊跟在來客身後向山洞方向走去。童子們迎客的任務快要結束了,嘴裏的竹管卻吹奏得一絲不苟,看來靈鳴子不但法力高強,而且教徒有方,管理上很有一套。
“師叔好!”
走到師叔靈鳴子麵前,昌龍趕緊跪了下去,額頭碰在地麵上的聲音“咚”得一聲大響。靈鳴子微笑著沒有吩咐昌龍起身,一邊的應薇兒卻忍不住笑了:“師哥,不痛嗎?”
“起來吧!”
昌龍正準備向師叔靈鳴子磕第二個響頭,嘴裏叫著“起來吧”三個字的靈鳴子手裏的千絲拂塵就輕輕托住了昌龍的身體。昌龍輕輕對抗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能用蠻力磕下第二個頭,這才站了起來,黝黑的臉龐看著師叔靈鳴子笑了起來。
“這兩個是……”
暫時沒讓師侄昌龍站到身邊來的靈鳴子目視著昌龍身後的皮糙機與姬芭問了起來,眼睛卻盯著徒弟應薇兒。
“皮糙機與他妹妹姬芭,是我婆婆剛收下沒多久的新、新徒弟,也是我和師哥昌龍的好朋友。”
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婆婆,原本笑著的應薇兒臉上一下就有些難過,隻有慢慢把事情講給師傅靈鳴子聽了,現在以師哥昌龍的事情最要緊。
“哦,到山洞裏來吧。”
靈鳴子盯著表情突然暗淡下來的徒弟應薇兒帶頭向洞裏走去,他要先處理師侄昌龍來這裏的大事,畢竟靈鳴子心裏早就有數,等待多時了。
昌龍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胸脯,很奇怪結實的胸脯處又恢複了原狀,沒有一點異樣。
五個人成一列縱隊向洞裏走著,在昌龍身後的姬芭調皮地伸出右手指輕輕點在他的背部尋開心,可是昌龍卻沒有知覺一般繼續走著,搞得姬芭心裏很無趣。他哥哥皮糙機伸出手上前拉住了她,雖然不敢出聲阻止妹妹的調皮行為,但拉住她的身體不讓她貼得大哥昌龍太近總是做得到的吧!
“兩千年一劫,是我們修行之人避不過的。也許你們很奇怪為什麼我師弟先我受劫難,而我這個當師哥的卻好好的沒有一點事?”
昌龍睜著血紅色的眼睛盯著坐在蒲團上的師叔,心裏很驚訝,豎著耳朵認真聽了起來。這正是他心裏一直沒解開的疑團,因為自己的師傅與麵前的師叔學道的時間應該差不多,為什麼自己的師傅受劫難了,而師叔卻一點事也沒有?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專心聽靈鳴子講個中原因,應薇兒不時看一眼坐在一邊的師哥昌龍,生怕他突然傷心,做好了關心他的一切準備。
“我們兩師兄弟一同學道時,我並沒有受到外界影響,而師弟在有著近三千年時間左右的法力時卻愛上了一個人族的姑娘,破了仙族之身。師傅禦空子他老人家一氣之下把師弟逐出了渺渺山,他隻好遠走空心山自己開道場,法力就此不能再升高多少,唉!”
昌龍心裏聽得“咯噔”一下:“那師傅空鳴子與人族的姑娘生下的孩子,難道、難道就是我?應該是才對,不然師傅為什麼隻說是從突然來的洪水中救出了我並撫養至今?”
停下講解的靈鳴子微閉著眼睛看起了昌龍,其實他當然知道昌龍就是師弟空鳴子與人族的那個姑娘生下的半仙半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