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哪一方都不能戰勝對方的伊白鯊大吼起了空中準備追趕霹靂子的“雙頭蛇”與“四足白蛇”,然後與其它兩兄弟趕緊向身體還在流血委頓在一棵大樹旁邊觀戰的四弟肉白鯊跑去。
“雙頭蛇”與“四足白蛇”雖然不想出力救治受傷的肉白鯊,但想到海蛇王對自己的不殺之恩,再加上鯊魚在海洋裏已經坐大,隻好假意伸出雙手替肉白鯊療起傷來。
兩頭畜牲的眼睛卻在伊白鯊三兄弟身上不停地滑過,見這四兄弟如此團結,隻好收回眼光繼續假意發功幫著肉白鯊療傷。
至少表麵的功夫必須做到,犯不著得罪這四頭鯊魚。
一盞茶的功夫後,肉白鯊身上的血終於被止住了,身體上的疼痛感大為消失,努力站了起來盯著所有畜牲看。
“我們還是先回去向海蛇王稟報情況,估計二公主紅蛇與彌陀龍等已經死亡,我們得重新聯合太陽行宮準備全麵大戰了,情況相當危急!”
畢竟是大哥,伊白鯊把事態看得相當嚴重,但也看得很準確!總不能等對手把海洋裏的這些法力高深之士分而殲之,讓海蛇王成為光杆司令吧?
海蛇王成了光杆司令,那自己這些家夥何處藏身?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
海蛇王最近的心裏十分煩躁,也不主動與小白鯊在寢宮裏尋歡作樂,正傻呆呆地坐在議論正事的宮殿裏思考問題。一員蟹將突然急速進來稟報,當然是報告伊白鯊等家夥回來了。
“情況怎樣?為什麼沒見著我的二公主?”
已經快速站起來的海蛇王邊大聲問著伊白鯊這些家夥,眼光就越過這些家夥們的頭頂四處張望了起來,心裏直希望能見到疼愛自己,自己也疼愛著的二女兒紅蛇,可是總沒見到它的身影,連曾經熟悉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海蛇王心裏的不祥之感立時大增,渾身莫名地開始乏起力來。
“稟報蛇、蛇王……”
嘴裏稍微有些結巴的伊白鯊盯一了眼正看著自己的海蛇王,欲言又止。
伊白鯊正在努力措辭要把探得的情況交待清楚,緊跟在它身後的另外三兄弟與“雙頭蛇”、“四足白蛇”隻好保持沉默。
要講說話的藝術,還是給四頭大白鯊擱下吧,自己本就沒講話的天份,無需要此時來繞舌自討沒趣!
“你說呀!”
等得不耐煩的海蛇王突然從寬大的王座邊飛升下來,直挺挺地站在伊白鯊等畜牲麵前威嚴地盯著它們看。
“估計二公主與彌陀龍等高法力之士全都陣亡,我們、我們早就該去接應它們了……”
“你說什麼?”
聽得震驚不已並傷心起來的海蛇王大吼著打斷了伊白鯊嘴裏的話,俯下身去用隱現著蛇頭的腦袋挨個細看起麵前的幾頭畜牲來。
看了半天,海蛇王心裏哀歎起來。它估計是真的,畢竟麵前這些畜牲還沒有大膽到敢來開自己這個海洋之主的玩笑!
場麵又一時靜默起來,肉白鯊早就站得不耐,卻不敢把身體彎著以求些舒適的感覺,那是對蛇王的不尊敬表現,隻好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努力站直身體等候海蛇王發話,連“雙頭蛇”與“四足白蛇”都明智地大睜著眼睛在那裏直立著。
畢竟海洋裏還有一個法力高深的“鯊門狂”在替海蛇王撐著門戶,自己兩個家夥也不算什麼最厲害的角色,就算再次反叛海蛇王,可是又能到哪裏立足?
海洋議事的宮殿裏持續地靜默著,已經縱回寬大王座裏閉上了眼睛思考問題的海蛇王心裏一陣發痛:“難道自己的二女兒果真死了?自己為什麼會落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所有的畜牲都努力挺在那裏,連站在宮殿大門口當值的幾名蝦兵蟹將都把身體挺得比往天直多了,生怕盛怒之下的海蛇王遷怒到自己這些角色,那可不是好玩的!
“那麼海洋大法師霹靂子在哪裏?”
心裏痛了半天,思考了半天的海蛇王這才想起了霹靂子,於是睜著眼睛盯向了伊白鯊。
海蛇王嘴裏的問話聽得所有畜牲心裏咯噔一下:“這下糟糕了!難道直接向蛇王彙報霹靂子原本是人族與仙族那邊派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