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在這裏的,就是這顆樹,怎麼不見了呢?”當伊戎茜領著小離趕到剛才邵弦躺著的地方的時候,卻發現他不見了。
“你先別著急”小離盤腿而坐,伊戎茜不再出聲,知道小離是精通陣法,怕打擾了她冥想,也就不出聲了。
不一會兒小離睜開了眼睛,也覺得有點奇怪,“陣內除了我們兩個,再沒有別人了。”
“怎麼會呢,剛才他明明在這裏的,難道是被野獸吃了?”
遠古以來,可能除了你便沒有那麼執著於吃的動物了。。。
“很明顯,沒有爭鬥的痕跡,從地上的塵土來看,不是野獸,而是人,而且是拖行的痕跡。”小離看了看附近的痕跡,難道?不可能,腦中微微閃過些什麼,隨即否定了心裏剛產生的想法。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金天正的人把他帶走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其他人誤入了陣中,而這個人又剛好會陣法,看到少主就把少主給帶走了,前者比較麻煩,後者的話就容易多了。”
“那怎麼辦?”伊戎茜有些著急。
“放心吧,以少主的武功,就算中了毒一般人也欺負不到他頭上。”少主這麼強,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小離將剛才采到的果子放到伊戎茜麵前,“楚小姐嚐嚐吧,我剛吃了一個,味道還不錯哦。”
“真的沒問題嗎?放他一個人……”伊戎茜嘟囔了聲,拿了一個放進了嘴裏,食之無味。
小離看著她的反應倒覺得有趣,這是第一次,除了吃的以外還能有其他的東西占據她的腦袋哎。
“楚小姐是在擔心少主麼?”雖然有些明知故問的嫌疑。
“恩……”嘴裏嚼著東西,口齒不清地說道,“對了,你可以像邵弦一樣叫我悅瀅,叫小姐好奇怪。”
“是。”
“可是我們現在在陣裏,邵弦卻在陣外。”伊戎茜想了想,突然變得沮喪起來,“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最少……五日不能見麵?”
小離突然露出陰險的表情,“是啊,如果找不到的話可就不止五日咯。”(小言:小離,乃竟然這樣不顧自己的主子的生命安全,隻顧著發現jq)
(扭捏~)“那個……我隻是不太習慣他不在,僅此而已哦。”
“哦~”
“你那哦~是什麼意思。”
“就是明白了的意思啊。”小離不禁笑了起來,仿佛欺負她也變成了一種樂趣,離出陣還有五日,怎麼說也要找點樂子啊,不然不是無聊死了。
同一時間,乾坤坊
邵弦醒來時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香,看了看周圍,檀木做的桌椅,極其簡單的擺設,自己不是應該和楚悅瀅一起呆在陣法之中麼?難道毒發之後便產生了幻覺?還是陣法讓自己產生了幻覺呢?
門外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打斷了邵弦的思路。
因為身體還很虛弱的關係,他的身形還是不太穩定,身子一晃一晃地走到門口,倚著門,看到一位正在撫琴的少女,對麵坐著一位老伯正在喝茶。
“這一段我總是彈不好,秦伯你再給我示範一遍好不好。”依稀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
“小姐,你的心都沒有靜下來,又怎麼彈得好琴呢。”老伯眼尖的瞥到站在門口的邵弦,“小哥你醒了。”
聞言,女子也看向邵弦,臉不自然的紅了,“公子醒了正好,適才不知公子是男兒身,怕秦伯不方便,那個……脫了公子的上衣才發現,公子竟然是男的,為何公子要假扮女子呢?”
邵弦低頭似在考慮是否要告訴眼前的人。
“呃……小女子冒犯了,既然公子有不得已的理由,那碧瑤也就不再問了,秦伯,你幫公子把下脈看下他的身子是否已無大礙。”
“不必了。”雖然知道離魂的厲害,卻還是怕眼前的人探出自己中了離魂,不僅身份會被揭穿,眼前的兩個人恐怕也有危險。
但是邵弦卻不知道,這樣會增加兩人的誤會,碧瑤身為女人,不免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之感,而秦伯則感歎此人不識好歹,好心當成驢肝肺。
邵弦這才從兩人臉上的神色看出不對勁,“隻是怕叨擾了二位,我本是是非之人,要去是非之地,不便久留,碧瑤姑娘恩情,他日自當回報。”
“既然如此,碧瑤也不強留公子,可否告知姓名,他日若能相見……”
“在下君少淩。”不會有機會相見的,所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第一次向外人透露自己的真名,就連楚悅瀅都不曾知道的真名,因為知道以後不會再見,所以才能那麼輕易地說出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