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有兩全之策麼?”
“也不是沒有辦法”邵弦看了看周邊的情況,明顯比慕容白要淡定許多,“隻要用師傅傳授給我的可以移形換影的輕功‘雁過無痕’就可以將我們兩個人在一瞬間帶到三十米外的地方,從這裏到悅瀅的房間應該沒有問題,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慕容白問。
“不可以!”忽然上官驚鴻製止的聲音傳到了邵弦的耳中,原來上官驚鴻使用了傳音入密的絕技,所以慕容白並未聽見,邵弦知道他在附近,恐怕是在屋頂那樣的地方,“我就知道你們這麼久不出來,必定是出了什麼事,你忘了我說過什麼了?你再妄動真氣,我便不能保證你的性命無礙了。”
邵弦看了看還在等待他回答的慕容白,“至少慕容白可以和小離在一起,至於悅瀅,請你幫我照顧她。”
聽見他對慕容白說隻是消耗多點真氣而已,便知道他想要犧牲自己“罷了,如果你真的想用,我幫你。”
還未等到邵弦反應過來他要做些什麼,隻聽周圍人聲沸騰起來,“在那裏,快追!”
“是誰被他們盯上了?”慕容白奇怪的問。
“是驚鴻。”大恩不言謝……
“什麼?那家夥不是應該在客棧的麼?”
“他是為了保全我們,別說了,你快撤陣,我要用‘雁過無痕’了”說罷提氣,慕容白隻覺得雙腳離地,一陣眩暈之後便到了楚悅瀅的房間。
“邵弦你怎麼了!”清醒之後便聽到楚悅瀅驚恐的聲音,回身才見邵弦跪倒在地,地上有一小灘血跡,這功夫當真如此耗費精神?
“悅瀅你先讓開。”慕容白扶邵弦坐下,用真氣為他順氣,“奇怪。”
“怎麼了?”伊戎茜難掩焦急。
慕容白感歎道,“這家夥氣息紊亂的不像話。”
“隻是真氣耗損過度而已,不必擔心,咳咳。”邵弦虛弱的道。
看著邵弦明顯蒼白下來的臉,伊戎茜心疼地道,“別說話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下。”
“等一下,以金天正的疑心,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放棄查找,也許隨時會進來。”邵弦有些擔心。
“還有我呢”小離推門進來,然後輕輕關上門,“以我和慕容兩人之力,布下的陣法,普通人是無法很快辨識是真是幻的。”
“就隻怕那老狐狸未必是普通人,院子裏的陣法……”
“你說的陣法,我看過了,確實是楚國遺留的陣法,不過布置的人,卻並非金天正,那陣看似沒有陣眼,可是我卻在陣中找到了這個”說著小離將在陣中撿到的蓮狀掛飾交給慕容白。
“說不定是女孩子送給金天正的呢,你看,這東西那麼老氣。”
“可是掛飾上的字既不是商,也不是金”小離分析道,“而且如果我沒看錯,這掛飾是靖國的蓮花墜,隻有綁在峨眉刺上才能發揮它特殊的效用,你覺得金天正會用峨眉刺麼?”
“這個……”
小離狠狠地砸了一下慕容白的腦袋,“你啊,隻會添麻煩,這次又差點害死少主,師傅教你的東西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兩人打鬧了一陣,才發現自己好像太吵了,看了下旁邊的兩人,邵弦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而伊戎茜坐在床邊握著邵弦的手,竟然也睡著了……
這麼吵也能睡得著啊?兩人互看了一眼,小離先轉移了視線,出去拿了一條薄被蓋在了伊戎茜的身上,握起拳頭威脅眼前的人,“我先出去了,你好好在這裏看著,如果出什麼事情拿你試問。”
“你就這麼看的起我,覺得隻要是禍都是我闖的?”慕容白莫名的沮喪。
小離打開門,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啊,雖然失憶了,可是性格卻一點也沒變。”
慕容白沉默,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她明白,又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可以輕鬆的和小離相處?是不是隻有當自己遇到危險才能讓小離表明心跡?還是要等到自己恢複記憶?
為什麼要等到失去了,才去追尋那渺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