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夠厲害的啊,竟然用神魄之術親自進入姚醉的體內,幫她煉化自己,這種禁術你施展起來,風險也是極大的啊!”花健扶著柳,看著他越來越滄桑的臉,歎口氣。
“不用不行啊,小姚姚的靈力有多少,我最清楚,如果隻是讓她吞下,她必然爆體而亡……”柳氣若遊絲,一頭秀發,已然是斑斑白絲。
“那你也不至於將核心莖幹抽離出來給她啊,想要抵禦厄難之眼,一片普通枝幹就足夠了。”
“嗬嗬……她是我這漫長的一生中,唯一的弟子,區區一根莖幹,又有什麼的,慢慢又能恢複的。”花健臉色不忍,內心又一痛,柳虛弱的輕笑一聲,搖搖頭:“要是飄緒受傷,你難道不會這樣?”
花健麵色一滯,低下頭,沒有說話。
“所以,大家都是同類人啊。”柳輕歎一聲。
密室裏,陳晨靜靜的看著陣法中,身影隱約的姚醉。此時,她吐出去的鮮血,已經被陣法全部吸收,臉色也不在蒼白,仿佛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但是她淩亂的頭發,緊繃的拳頭,還在見證著剛剛痛苦。
他心底閃過一絲悔意,若不是他讓她看到異獸,若不是他想法設法利用她的心,將她拉進來,她可能依舊隻是一個懵懂青春的女大學生,沒事追追劇,旅旅遊,做一些普通大學生該做的事,而不是努力練習靈法,又遭人暗算,整天與異獸搏殺,甚至遭遇好幾次的危機。
但是,他同樣又覺著幸運,因為他將她帶到了五堂,正如柳所說的,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對於這個世界,對於整個封魔圈和周圍人的冷淡的人,因為他們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太多的生離死別,他們的心,早已習慣性的去平靜麵對這一切。心早已經衰老,再也沒有任何畫麵,任何語句能夠波動他們的心弦。
直至這個女孩的出現,她用她認真卻大條的神經,不經意的話語,撩撥著接觸過她的人。
你會發現,你在不知不覺中,會深深的被她吸引。
而他,是沉淪最深的那個……
陣法中的小人,也與姚醉一樣,盤坐在地上,煉化著莖幹之力,而它的身體漸漸凝實,不在閃爍不明,這都表明她現在的狀態,很好,很穩定。
狗哥輕輕送了一口氣,他的臉色也較為蒼白,畢竟天狗之血,可不是說給就給的。而且。剛剛對於莖幹的反彈壓製,他也參與了其中,他還要時刻監控著,直到姚醉徹底煉化後,才能將精血收回。
而現在這個時間段,他同樣也要小心謹慎集中精神,用自己的天狗之血,隔絕厄難之眼。
突然,陳晨徽章閃亮。
他眉頭一皺,他的徽章,隻有五堂之人才能夠聯係他。而現在外出的,隻有藍俁和桃夭,所以……
“老師,我這裏發現了濃鬱的厄難之力,應該有王子夜的屍體。”藍俁的聲音響起,但是語氣微弱,像是隱藏起來,故意悄悄的說。
陳晨臉色一變,已然大概猜到了什麼情況,立刻回複道:“我馬上就到。”
“狗哥,我出去一趟,姚醉這裏就拜托你了!”
狗哥點點頭,“放心,我在這裏不會有問題的,她絕對不會少一根汗毛。”
厚重的聲音給人以安心感。
“若是她先蘇醒,狗哥你就讓她一直待在密室,等我回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