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熊騎士赤手空拳首先跳上城頭的護牆,一把長矛由下而上,刺向了他的龐大的身軀。血熊騎士也不躲避,伸出大手一把抓住長矛,用力往外一拖,守軍頓時一個趔趄,長矛從他的手中脫落。血熊騎士倒掄長矛,打折了兩根隨後刺來的長矛。然後從護牆跳了下來,一腳踢飛那個剛剛爬起來的長矛手,同時把手中的長矛當作標槍狠狠地擲出去,兩個向他跑來的守軍就這樣被竄了起來,瞪著驚恐的雙眼,痛苦地倒在地上。
更多的血熊騎士和突騎施人爬了上來,在血熊騎士的身邊,無一例外是一圈的屍體,南城的形勢岌岌可危。
乞史城,仿佛一支黑馬股票,城頭高度代表著五日均線,多空雙方在此激烈搏殺,代表著多方的守軍,頹勢已明顯。
許多沒有經曆過如此殘酷場麵的奴隸兵們,紛紛後退,試圖躲開這些死神,甚至有人驚慌地跑下了城樓,就猶如那多殺多的羊群效應,抵抗之勢一瀉千裏,大有跌停板的苗頭。
敢於逃跑的,第一時間就被六猴子的督戰隊毫不留情地砍掉腦袋,可就是這樣,也無法阻止潰敗的趨勢,六猴子著急地左顧右盼,與在絕望中期盼利好的小散一般:將軍,將軍怎麼還沒來?
利好,沒有辜負六猴子的期盼。雖然利好的份量不夠重磅,可也足以穩定軍心。此利好,無疑就是將軍李懷唐,和他的數名親兵。
李懷唐剛剛帶著幾個親兵趕到南門,正好遇上幾個麵目猙獰的,粗曠醜陋的突騎施人跳上了城牆。這幾個突騎施人的戰鬥力確實恐怖,幾無一合之敵。在他們的周圍,倒下的守軍至少有二十人。
李懷唐立馬拔出彎刀,怒吼一聲,撲向其中的一名血熊騎士。
聽到聲音後的血熊騎士也不多想,舉起手中的斧頭就格擋。
“哢察!”的一聲響,血熊騎士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隻剩下了半根木柄的斧頭,心有不甘地向後倒了下去,鮮血從他胸口的一道裂縫處湧了出來。快,實在是太快了!這是垂死的血熊騎士最後的想法。
李懷唐正想去解決其餘幾個血熊騎士的時候,兩個突騎施人也爬上了城頭,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越來越多的突騎施人爬上了南門的城頭,到處出現了激戰的場麵。對於守軍來說,形勢危殆,甚至就快進入潰散的局麵。六猴子帶著更多的督站隊也趕了到來,被當場處決的逃兵已經達到了數十名之多,可是仍然無法阻止被血腥嚇破了膽的新兵。
兩個突騎施戰士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倒在了李懷唐的腳下。十步開外的一個血熊騎士剛好看到這一幕,好久沒有遇上一個強大的對手了,他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嚎叫聲,邁著大步衝向李懷唐。
兩名長矛手正處於李懷唐和血熊騎士中間,見狀,手中的長矛刺向了那名已經被血腥刺激得發狂的血熊騎士。麵對著兩把刺來的長矛,血熊騎士舉起手中的斧頭,左劈右砍,兩支長矛輕易就被蕩開。
血熊騎士繼續突前,右手揮斧把擋在中間的一名不知所措的長矛手劈成兩截,左手掐著另一個長矛手的脖子,發狠一捏,然後向前一扔,挑釁地砸在了李懷唐的腳下。
李懷唐瞪著血紅的眼睛,怒吼一聲,迎上前,閃電一刀切在了血熊騎士的脖子上。血熊騎士劈在空中的斧頭失去了繼續前進的動力,緩緩地從他手中掉了下來,驚恐地捂著鮮血噴湧的脖子,慢慢地倒向地麵。
不可能!血熊騎士至死都不敢相信世界上還能有如此閃電般的速度。
李懷唐繼續浴血奮戰,戰刀飛舞,死在那把大馬士革彎刀之下的突騎施人已經突破十個,其中就有兩個是血熊騎兵。可對於整個戰局來說,也於事無補。相對突騎施人來說,他手下的士兵實在太弱了,幾乎是在被壓著打,如果不是身後的督站隊,戰鬥恐怕早結束了。
李懷唐的驚人武力,很快就吸引了其餘三名血熊騎士的注意。很久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了,這個年輕人確實不好對付,兩名血熊血騎已經倒在了他的彎刀下。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合力把他擊殺,因為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他們這裏的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