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荔仆一臉的疑惑看向李懷唐。
李懷唐道:“阿荔仆將軍辛苦了,遠道而來。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還請莫要嫌棄粗陋。”
醉意醺醺的阿荔仆早就被左一個將軍,右一個將軍給叫得飄飄然,什麼時候有人如此的尊敬他?現在居然還要送份厚禮給他,他能不激動麼?如果不是這個史國將軍的實力太過弱小,還處於危難之中,自己還真的想馬上與骨啜撇清關係,投靠到這個史國將軍的麾下。
“嘶!”
盡管阿荔仆已經喝高,可是當拉開蓋在盤子上的白迭布之後,他立刻酒醒三分,倒吸了一口冷氣。一盤子滿滿的東珠,另外一盤則全是金塊。阿荔仆雙眼發亮,散發著貪婪的光芒,連吞咽口水的動作都不自然了。
“將軍,這都是送給我的?”
阿荔仆不太相信,期待著李懷唐再次確認。
“當然,除非,阿荔仆將軍不願意要。”李懷唐打趣道。
從護都的通譯中,得到了確認的阿荔仆心花怒放,隨口道:“將軍如此得抬舉我阿荔仆,阿荔仆非常的感激。隻要可以為將軍效勞的,就算刀山火海,阿荔仆也絕不退縮。”
烏蒙看到李懷唐給自己的示意,就接過了話頭:“阿荔仆將軍,隻要你願意與我們將軍合作,好處自然不會少了你的。而且,如果你願意,時機成熟的話,我們將軍完全可以讓你自成一部,就像莫賀達幹一樣。”
烏蒙的這句話就像雷電一樣,擊中了阿荔仆的心窩,直把他震懾得當場石化,愣住了許久。忽然,他站了起來,走到李懷唐麵前,恭敬地跪了下來,信誓旦旦:“如果可以得到將軍的幫助,達成心願。阿荔仆願追隨將軍,鞍前馬後,惟將軍之命是從。如有違誓,天打雷劈。”
骨啜的壯大,阿荔仆一直在看著,他知道,沒有李懷唐的幫助,骨啜不可能得到今天的地位。所以,他相信,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還有人可以讓他得償所願,那就非李懷唐莫屬了。而且,剛剛李懷唐送給他的厚禮,如果自己不能脫離骨啜的掌控,那些財寶日後還不是屬於骨啜的?作為骨啜的奴隸,自己根本就沒有權利去支配任何財富。
烏蒙接著道:“不過,阿荔仆將軍,我們現在也困難重重,好歹也要過了這一生死之關,才能向你伸出援助之手。”
阿荔仆想了想,烏蒙的言下之意,他豈能不明白?
“將軍需要阿荔仆做些什麼,盡管吩咐,阿荔仆豁出去了。”
“好!果然快人快語。這個,阿荔仆將軍隻需要……”
烏蒙湊到了阿荔仆的耳邊,低聲地說著。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著急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李懷唐示意護都出去看看。結果,護都剛出去就又折回來,帶著一名傷勢不輕的鷹騎斥候走了進來。
“將軍,有重要敵情!”護都皺著眉頭向李懷唐稟告。
見狀,李懷唐騰身而起,向阿荔仆拱拱手,道:“在下有事,還請阿荔仆將軍自便!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說完就帶著護都和那名受傷的斥候走了出去。
“將軍,我是烏鴉隊正的屬下,我們發現了突騎施大軍向我們這裏進發,至少有一萬人馬,步騎混合,而且,還攜帶著數十車的攻城器械。按照目前的行軍速度,估計明天午時就要到達這裏。”
斥候一口氣將緊急敵情說完。他就是烏鴉拚死掩護突圍出來的新兵,在被追擊的過程中,背後中了兩箭,如果關鍵時刻沒有得到埋伏在後麵的那名袍澤的掩護,他就得拋屍荒野了。那名袍澤估計也和烏鴉隊正一樣,英勇戰死了。
新兵斥候紅著眼睛,激動依然沒消,哭咽道:“將軍,烏鴉隊正,為了救我,戰,戰死了,我一定要為他報,報仇!”
李懷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會的!我們一定會為烏鴉報仇的。你這眼淚等到為烏鴉雪恨之後再流出來,為你的袍澤流出來。”
“是,將,將軍。”新兵斥候梗噎著。
“你叫什麼名字?唐言竟然如此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