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已起,地貓豈能輕易放過立功受賞的機會?於是就悄悄地跟隨他們,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商隊在城裏漫無目的地穿街過巷,更讓地貓確信他的疑心沒錯。當他們在斯謹提府邸門前大打出手的時候,地貓就已經有了九分肯定了。
斯謹提的府邸裏,商人和隨從們都被綁了起來。
生氣的斯謹提破口大罵著,堂堂一國之君,被李懷唐這些馬匪欺負也算了,居然連最無地位的異國商人也敢在他的頭上拉屎,不殺這些人,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國君請別生氣,在下墨托,從北而來,有重要事情相告。非是想冒犯國君,實在有隱情。”
麵對斯謹提的威脅,領頭的商人毫無懼色。
“北麵?你!?”斯謹提想到了什麼,濃重的疑惑爬上了他的臉龐。“你們都退下,把他的幫凶也呆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過來。”
斯謹提將身邊的人都打發退下,隻留下那名自稱墨托之人。
“說吧,何事?”
斯謹提語氣已轉平淡,盡管他的內心早已在打鼓,他已經猜到了對方可能的身份。
“在下稱呼閣下為國君,可是國君可有感覺到自己尊貴的身份?”
墨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繞著彎子刺激著斯謹提。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向我的尊嚴提出挑戰?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用你的人頭來回報你的挑釁。”
斯謹提的回擊很冷,很有威嚇力。
“哈哈,我家主人果然沒有看錯。國君確實不是軟弱之輩。”
墨托不怒反笑。
“實話相告,我家主人希望可以幫助國君登上寶殿,讓國君之名名副其實。”
墨托開始道出此來的目的。
斯謹提的心肝顫動,眼皮和嘴巴同時不自主地跳動著。事關重大,他忍住了本能的疑問。
情緒,隻稍微波動一下,剛剛的異樣已經被隱藏。
“哼,什麼名副其實,你家主人是誰?竟然來我這裏行那挑撥離間之事!”
“國君就不用自欺欺人了,如果國君沒有心動,剛剛就會把我砍了,或者拿去邀功。”
墨托看穿了斯謹提的心思,辭鋒毫不留情。
果然,斯謹提笑了,笑得如此陰森。
“你怎麼知道下一刻我不會把你的腦袋砍了邀功?”
“在砍我腦袋前,國君請看看我脖子上的這個東西。”
墨托根本就不在意斯謹提的言不由衷。
一塊玉佩拿在了斯謹提的手上,上麵刻著幾個突厥符號。斯謹提細細地把玩品味,嘴巴念念有詞,忽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骨咄祿,骨啜!”
墨托笑了,點點頭。
墨托的到來,給斯謹提的府邸帶來了無形的壓抑。斯謹提的府邸裏,從未出現過如此的詭異氣氛。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確實是有大事正在發生。國君的書房大門神秘兮兮地關閉著,數名衛兵如臨大敵,警惕地張望著四周,甚至包括了房頂,任何人都不準靠近。
書房裏,墨托早已被鬆了繩子與斯謹提相談甚歡。
“現在兵權完全在李懷唐的手裏,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斯謹提說出了他的顧慮。本來,斯謹提的投機是猜準了李懷唐他們遲早要遷徙回大唐的,後來也與李懷唐簽定了協議,約定讓權與納貢之事。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李懷唐的實力一天天的壯大,家業也越來越雄厚,似乎有長期留在這裏發展的意思。就連王宮也霸占著,絲毫不顧他這個國君的麵子……
此時,斯謹提府邸外同樣彌漫著緊張氣氛,守門的人手突然增加,氣氛嚴肅。
某個陰暗的角落裏,一絲冷冷的笑容顯露在地“貓”的嘴角……
李懷唐徹底地墮落了,居然對葉姬霸王硬上弓。
“不要,將軍。那裏太髒了。”
“不要緊,我不介意。你別動啊!”
“哎呀,輕點。”
“都紅腫了,痛不?都怪我粗心大意了。”
葉姬滿臉通紅,幾乎是閉著眼睛,不敢直視跪在她腳邊的李懷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