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歡樂當中,被他們熱切期盼的上將軍回來了!得到這個消息,飛虎騎的將士們傾巢而出,將他們的上將軍從西鍵城簇擁回來。
寧遠城西門外,迎接的人群密密麻麻,包羅各界人士,烏蒙的意思是,讓他們親眼目睹李懷唐的回歸有助於平息城內的謠言和憂慮,同時也是對從大唐新移民到此兩萬餘人的一種安慰。
排在人群最前列的依然是紫紫夫人,當西麵出現湧動的黑點時,蘇小娘再也抑製不住苦苦的思念,躍上戰馬,飛馳向心上人。而,其餘的夫人們亦步亦趨,不過她們很默契地將第一的位置讓給了蘇紫紫。
“你個負心漢,你個薄幸郎,壞蛋,大壞蛋李郎……”
李懷唐騎在他闊別的戰馬背上,接過蘇紫紫的嬌軀,單手環抱著她,包容著美人在懷中盡情地發怨嬌嗔。
“嗚嗚……壞蛋李郎,欺負死紫紫了……”蘇紫紫縱情哭訴,在李懷唐堅實的胸膛前將她無數個日夜擔憂思念給通通發泄,任由李懷唐安慰依然不止。
“哎呀,疼!”李懷唐眉頭一皺,齜牙裂嘴。
蘇紫紫果然上當,慌忙抹了抹眼淚關切問道:“傷到哪了?痛嗎?讓妾身看看。”
“心疼,看著你傷心流淚我的心賊疼!”李懷唐低頭抵著美人的腦袋,當眾溫言調情。他身上的兩處箭傷隻是皮肉之傷沒有傷到筋骨,取出箭鏃後得到了妥善處理防止了傷口惡化,問題不大。
蘇紫紫破涕為笑,雙收放肆地捏扯著李懷唐的耳朵。
李懷唐帶著笑意佯怒道:“把你給寵壞了,看我回府不收拾你,嗯,家法伺侯!”
“你敢!?”蘇小娘毫不示弱,俏眉閃動,美目含羞。
李懷唐笑笑,目光向前延伸,好幾個美人都在幽怨地等候著他的懷抱。
美人之所以美,還因為她的賢惠貼心,蘇紫紫知道這裏不是打情罵俏之地,更有與她一樣心情的姐妹們在期盼,她很乖巧地讓心中滿溢的思念宣泄適可而止。
第二個在李懷唐懷抱裏哭訴的是葉姬,她所承受的壓力遠比蘇紫紫她們要大,與李懷唐重逢哭得自然最厲害。當初張守矽很俊傑,見到事不可為,倒也順其自然,放走了葉姬與安洛兒,和平繳械投降。葉姬有驚無險地脫離了軟禁,卻又麵臨沉重的打擊,小汾娘失蹤了!憂傷的葉姬將希望寄托在李懷唐的身上,腹中的胎兒才得以保住。
久別重逢無疑感人,曆盡曲折大悲大喜的久別重逢更感人,無論是居民商人,還是官員將士,莫不鼻子酸酸。坐在馬車上的裴小娘與水柔兒也有同樣的感覺,不過,她們酸的也許不僅僅是鼻子。
“怎麼?看見你的阿牛哥左摟右抱,心裏不舒服是嗎?”裴小娘的心情很好,心境如同此刻幽藍廣闊的天空。很奇怪,在李懷唐跳馬的那一刻,她的心境悄然發生變化,李懷唐之前的種種無禮居然被她默認了,心甘情願地接受了,心中泛不起絲毫的怨恨,更奇怪的是,隨之出現的是羞澀,這種情不由己的感覺會讓她芳心亂跳,連她都意識不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水柔兒扭捏不已,怨道:“小娘盡胡說,阿牛哥他很好,對水柔兒很好。”
“嗯,看得出來。”裴小娘淡淡一笑,道:“我很高興,水柔兒從此有了好歸宿,你看,他的夫人們連哭都這麼開心,行為隨心所欲,想必是你的阿牛哥將她們給寵壞了。”
“才不是呢,阿牛哥的家法好厲害……”水柔兒說到一半才意識到不妥,趕緊捂嘴不言。
“家法?什麼家法?”裴小娘興趣盎然,好奇心從來沒有如此重過。
經不住裴小娘的哀求,水柔兒含羞地附在裴小娘的耳邊低聲細語。
“啊?要死哦,這你也說。”裴小娘滿臉通紅,紅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