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心有掛念,對紫紫的,還有對新娘月影的,也許想起帶回府裏的美嬌娘還未安置妥當,又或許兼而有之,李懷唐的腳步帶著匆忙,甚至忽略了管家臉上的著急。
四喜侯在大門外久矣,見到李懷唐回來,張口就說,卻結結巴巴,詞不達意。
李懷唐擺擺手,隻問有無飛奴傳信。秦舞陽一行帶著數羽飛鴿,按約定,遇到險情,或者平安離開河南道即報信。如果此時有信傳回肯定屬於壞消息。
“沒有。不過,”
“那就好!”李懷唐鬆了一口氣,隨著時間的推移,紫紫安全撤離的把握越來越大。
四喜想說什麼,憋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有大事?”
四喜點點頭,想想,又搖搖頭。“嗨,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上將軍快進去看看吧。”
內戰?糟糕,渺渺!
李懷唐快步踏入府邸,前院,前廳,中堂,花園回廊,後院。
後院裏,好幾道倩影進入了李懷唐的眼簾,她們聚集在一塊唧唧喳喳似乎在商量什麼大事。
還好,沒鬧革命!李懷唐暗自慶幸。
咦?渺渺呢?才放下的擔心又突然懸起。
“啊?不好,壞壞回來了!這個,這個與汾娘無關哈!”小汾娘眼尖,第一個發現李懷唐,也第一個逃跑,一溜煙消失得無影無蹤,讓李懷唐莫名其妙。
“怎麼了?不歡迎夫,夫,我嗎?”因為是接小汾娘的話頭,夫郎的自稱貌似欠妥當。
美人們好像做了啥虧心事,支支吾吾,麵麵相覷,誰也不願做出頭鳥。
“怎麼回事?”
李懷唐虎軀一震,摩拳擦掌。
嘩啦!
跪下一片。小魔女,安洛兒,玲瓏雙姝,楊玉環,小憐,波斯珊和水柔兒。頗為壯觀。
李懷唐驚愕,本將軍的威武竟然進展到如此驚天地動鬼神的境界?!
“妾身有罪,請夫郎責罰!”異口同聲,眾口一詞,可憐兮兮。
“罪?罪從何來?”李懷唐更加疑惑。
沉默,一致的沉默,感覺她們已經達成攻守同盟。然而,同盟是世間最不靠譜的一種關係,對付它隻須各個擊破。
“心兒,你說!”
李懷唐瞪著跪在最靠前的小魔女,語氣嚴厲。
“我,我,我們,其實,沒,沒什麼,渺渺她,她沒什麼,很好。”
小魔女不敢迎接李懷唐逼視的目光,左顧右盼使眼色求援。
糟糕,真的是渺渺出事了。
“渺渺呢?你們對渺渺怎樣了?”
“李郎好偏心!心裏隻有渺渺,回來左一句又一句,問的全是渺渺。”安洛兒不滿而發。
李懷唐惡狠狠地揚揚魔爪,威脅的意味濃重。
“李郎,我們說了,你可不準生氣。”楊玉環先站起來,走到他身邊。
得到首肯後,楊玉環硬著頭皮壯著膽道:“因為小汾娘說,說渺渺是舞娘,妾身們擔心她那個,身子不幹淨,於是,於是就幫渺渺作了個全身那個,嗯,是檢查。誰知道她,她竟然是個處子!還以為昨夜李郎將她,那,那啥,嘻嘻……”
什麼?!
李懷唐瞠目結舌,震驚非為什麼處子,而是強行全身檢查。無需想像力都知道,渺渺豈甘此等屈辱?即使全身檢查,也隻他有這特權。
某子曰:婦人啊,三天不教,必上房揭瓦。
啪!清脆聲響起,銷魂刺激。
“啊!李郎不守信用,明明答應妾身不生氣的。”
楊玉環雙手捂臀,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愛郎恐怖的大手。
“哼!誰說我生氣了?我沒生氣,相反還很高興,高興得要懲罰你們!”
楊玉環又被逮住了。
“啊!”其餘的美人們慌亂,欲作鳥獸散。
正值此際,月影慌慌張張從通向住房裏的走廊跑過來。
“不,不好了,快,李郎,快來救人!”
什麼?自焚?賣糕的,玩這個,夠拉風,夠前衛!
李懷唐頭大,“凶手”們花容失色,內疚萬分。
在安排給渺渺的房子裏,氣氛緊張,裴若兮正苦苦對著痛哭中的渺渺相勸,被規勸者左手捧瓦罐,右手持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