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人回到了病房。
阮皓翕(爸爸)拿著報紙給她們,無語的說:“回來了啊,我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就是絲妜的這次出生剛剛登上了報紙。”
“不會吧,這麼快。我出生連一天都還沒到耶,這麼快就等報紙了啊,現在的發表新聞的速度真是神速啊。”寒嫣驚訝的說。
“是啊,這該怎麼辦?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來一群記者了。”白泠(媽媽)說。
他們正在討論怎麼躲避記者的追問,一群記者就在這個時候蜂擁而來。幸好房門是關著的。
“唉,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怎麼辦呀?”望著門外的記者們,若汐有點焦急。
外麵的噪音越來越大。寒嫣隻好無奈的說:“麵對吧,能盡快解決的就解決,總躲著也不是辦法呀。”
其餘三人還是同意了寒嫣的說法,爸爸便去開了門。一開門一窩記者擠進來,麵對著無數個記者的無數個問題,三人隻好分開作戰,由若汐抱著寒嫣,白泠在病房休息。病房裏人山人海,房間已經滿了,隻好疏散到醫院門口去解決。
“你一生出來就會說話是身體有問題嗎?”一名記者問寒嫣。寒嫣不想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因為她不想再惹記者們驚呼,那噪音的分貝是在太大了。
記者們從下午三點一直問到了晚上七點,整整三個小時。其實本來還在問的,見到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去,就各自回家了。不然問個通宵都不是問題。
三人氣喘籲籲回到病房。寒嫣和若汐感歎;“累死了啊。”她們是仙,怎麼會累呢?當然是裝的了。不然會引起疑問的。
大家都吃了晚飯,當然是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了。
突然百家講壇在說王羲之。寒嫣就對若汐說:“你最喜歡王羲之那部作品啊?”
“我喜歡王羲之的《蘭亭集序》,你呢?”若汐回答。
“我最也喜歡,我們一樣耶。”寒嫣笑笑。
阮皓翕聽了:“絲妜,你還知道王羲之啊,還有他的《蘭亭集序》呀,天才!那你念念吧。”
額,被爸爸偷聽到了........
寒嫣就念: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係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嚐不臨文嗟悼(jiēdào),不能喻之於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shāng)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哇............!!!”爸爸讚歎,“那你能說出意思嗎?”
“行,永和九年,時在癸醜之年,三月上旬,我們會集在會稽山陰的蘭亭,為了做禊事。眾多賢才都彙聚到這裏,年齡大的小的都聚集在這裏。蘭亭這地方有高峻的山峰,茂盛的樹林,高高的竹子。又有清澈湍急的溪流,(如同青羅帶一般)環繞在亭子的四周,引(溪水)作為流觴的曲水,排列坐在曲水旁邊,雖然沒有演奏音樂的盛況,喝點酒作點詩,也足夠來暢快敘述幽深內藏的感情了。這一天,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和風溫暖,仰首觀覽到宇宙的浩大,俯看觀察大地上萬物的繁多,用來舒展眼力,開闊胸懷,足夠來極盡視聽的歡娛,實在很快樂.
人與人的交往,很快就度過了一生,有的人在室內長談自己的抱負胸懷;有的人就著自己所愛好的事物,寄托自己的情懷,不受約束,放縱無羈地生活。雖然各有各的愛好,安靜與躁動各不相同,但當他們對所接觸的事物感到高興時,一時感到自得.感到高興和滿足,(竟然)不知道衰老將要到來。等到對得到或喜愛的東西已經厭倦,感情隨著事物的變化而變化,感慨隨之產生。過去所喜歡的東西,轉瞬間,已經成為舊跡,尚且不能不因為它引發心中的感觸,況且壽命長短,聽從造化,最終必然都要消亡!古人說:“死生畢竟是件大事啊。”怎麼能不讓人悲痛呢?”寒嫣照樣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