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看著菲雷斯恨恨的離去,知道這小子不會善罷甘休,但是自己身為神職人員,又不能殺人,囚禁這大胖子換金幣就更不可能了,在當士兵是就知道鎮邊將軍府,那可是在帝國橫著走的角色,今天自己算是摸到老虎的胡須了,但是喬恩不怕,自己無故被攻擊,走到哪也是自己占理,後麵更是有索亞羅這個老頭替自己撐腰,教廷可不是這麼好得罪的。
看著四周的馬匹、獵犬,喬恩就頭疼起來了,這些玩意自己可照顧不了,還得靠這附近的平民照顧,明天還得拿這些牲畜換金幣呢,今天時間也不早了,自己該回教廷報到了,再說,還得去問問索亞羅,糧食到底給是不給。
看著還傻愣愣的站在不遠處的約翰,喬恩不住的搖頭,這小子就沒見過什麼大世麵,這就傻了。“我說約翰,別傻站著了,趕緊招呼大家出來,照顧一下馬匹獵犬。”
約翰聽到喬恩的喊聲,從發呆中清醒過來,突然發瘋似的衝到喬恩跟前,對著喬恩吼道:“全完了,全完了,你好好的得罪菲雷斯這個混蛋幹什麼,你知道會帶給我們大家什麼後果嗎?”
四周的平民從屋舍內慢慢的湧出,剛才還寂靜的大街,頓時站滿了人,無數雙的眼睛盯著喬恩,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恐懼,憤怒!
“各位叔伯兄弟、阿姨姐妹,我喬恩不是沒有擔待的人,今天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到在場的任何一位,請大家相信我,相信教廷!”喬恩知道大家是怕自己走了菲雷斯帶人來報複,趕緊給大家一個交代。
“話說得真好聽啊,教廷的人信不過!”
“你拍屁股一走,我們可慘了,你真是害人精啊!”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後麵有教廷,我們後麵有什麼!”
四周頓時響起了無數的聲音,對著喬恩劈頭蓋臉的襲來,怒罵聲不絕於耳,聽得喬恩心裏一陣發酸,民眾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相信教廷,自古都是官官相護,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啊!心裏更是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教廷的威信在這片區域傳播開來,還民眾一片和諧的天地,讓他們知道有正義!有公理!
四周還有少數的民眾不停的在責罵喬恩,大多數的民眾卻是默默的轉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準備回去收拾行禮,逃命去,不多時,一群人背著行禮來到屋外,盯著自己的屋舍看了有看,依依不舍的轉身向著城外進發去了。
“大家,大家聽我說一句,請給我一天的時間,就一天,如果明天我處理不好這件事,大家再走不遲,我以教廷的名義保證,如果大家明天還要走,我一定派人護送大家安全的離開。請大家相信我!”喬恩看著往城外走的民眾,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整個人直接跪在雪地上,懇求起大家。
一群人聽到喬恩的喊聲,轉過聲來看著跪在雪地上的喬恩,都愣住了,自古有哪個當官的給平民下跪過,這還是教廷的傳教士,神靈的傳播者,意義就更加不一樣了。
不少人停下了腳步,心裏有點想留下來了,畢竟這可是自己的家啊,離開隻是逼不得已,如今既然這位教廷的傳教士願意給大家擔保,多留一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多的人卻是選擇了觀望,想留下,又怕留下受到牽連。
約翰從人群裏擠了出來,快步走到喬恩麵前一把扶起喬恩:“大人,我相信你。我願意留下!”
“大人,我也願意!”
“我也願意”
“我留下!”
緊跟著一群年輕人都跟著站出來,對著喬恩說道,一見有人表態了,其他的民眾也是紛紛附和,一個佝僂的老者緩緩的杵著拐杖從人群裏走出,所過之處,人群紛紛讓開道來,看得出這位老者在這裏是有威信的。
老者走到喬恩跟前,約翰和旁邊的幾個年輕人趕緊攙扶住老者:“克勞斯大爺,您來幹什麼啊?”
“我要跟這個年輕人說兩句話。”克勞斯活了大半輩子了,閱人無數,剛才聽了這小子說話,覺得喬恩是一個有擔待的年輕人,這才走上前來,想問個清楚,自己才好選擇是離開還是留下。
喬恩正沉浸在對約翰及眾多民眾信任的感激中,聽到走過來的老頭要和自己說兩句,趕緊打起精神,生怕自己說錯話,得罪了這個老頭,隻怕還是沒人留下了。
“大爺,有話您盡管說,我一定如實回答。”喬恩對著克勞斯謙虛的說道。
“我說年輕人啊,我們這個區有一萬多人,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喬恩正要回答,克勞斯擺擺手示意喬恩不要打斷自己,然後把嘴巴放在喬恩耳朵邊上,悄聲的問道:“我發現你身上的鎧甲不是凡物,能有如此鎧甲在身的人怎麼又會是平凡的人呢,何況普通的傳教士哪會讓教廷派遣劍士進行保護,你說你是不是教廷哪位大人的私生子?”
本來還一臉嚴肅的喬恩,聽到克勞斯這番猥瑣的話語,整個人臉頓時拉了下來,差點沒暈倒過去,還以為這老頭是個明事理,有威望的人,也能說出這種話。
克勞斯此時正得意得看著喬恩,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笑起來就像是老樹的皮融在了一起,難看得要死,喬恩一把拽住克勞斯,也在克勞斯耳邊悄聲的問:“大爺,您從哪聽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