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極速行駛的黑色轎車,猛的在醫院門口停下,因為刹得太極,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打破了深夜的寂靜。
被推著極速行駛在醫院大廳的平車上,躺著一個穿著白色襯衫和西褲,身形挺拔,麵容俊朗的男子。
他閉著雙眼,額頭上的冷汗,濕透了他額前的短發,臉色因為傷勢的嚴重,而顯得無比蒼白。最重要的是,他胸口的位置,不斷的有鮮血在溢出,如同一朵鮮豔的紅玫瑰。
“醫生,醫生!”跟在平車旁的另外一個男子,呼吸急促,卻又焦急的呼喚著醫生。
聽到聲音的值班醫生,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在看到情況後,頓時便和護士接手了平車兩旁的位置。
在簡單的查看了男子的情況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又將目光移到了男子的胸口處,眼神中閃過詫異與防備,看向了跟在他身旁,看起來沒有傷口,身上卻沾滿了鮮血的男子,開口詢問道:“槍傷?!”
“是。”男子沒有任何猶豫便點頭回答了。
“快!送手術室!”得到回答的醫生,立馬對助手和護士吩咐道。
到了手術室外後,被留在外麵的男子,在看到手術室上方亮起紅燈的‘手術中’三個字後,忍不住焦灼的走來走去。
然而,過了不到半個小時,護士便從裏麵走了出來。
男子立刻迎上去,緊張的問道:“護士,人怎麼樣了?!”
“病人家屬來了嗎?!”護士不答反問。
“沒有。”
“那你是他什麼人?!”
“朋友。”
“那你趕緊通知家屬吧,傷勢很嚴重,我們會盡力了,但是情況不容樂觀,需要家屬簽病危通知。”丟下這句話後,護士便又再度進了手術室。
而在護士走後,男子便忍不住一拳錘砸了手術室外的走廊牆壁上。隨即又快速拿出手機,撥通了某個電話:“承少,君少出事了……”
將事情簡單的敘述完,得到對方‘馬上就到’的回複後,剛掛斷電話,一道聲音便傳了過來:“景陽,君少的情況怎麼樣了?!”
看著大步流星走過來的葉北凡,景陽臉上浮現出有些無地自容的神色:“不容樂觀。”
“什麼?!你是和君少一起去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葉北凡聽完他的話後,臉上無比的憤怒,語氣也不太好的質問著他,事情的發生經過和情況。
聽到他的質問,景陽有些痛苦的靠在走廊牆上,閉了閉眼睛,不久前所發生的事情,再度清晰的浮現在他眼前。
“君若塵,想讓我放過她可以,你必須做到三件事!”一臉算計與陰狠的男子,語氣平靜的說道。
“什麼?!”站在他對麵的君若塵問道。
看著似乎真的有意要答應的君若塵,又想到唐曜的為人,景陽臉上浮現出幾分緊張,試圖出聲阻止他:“君少……”
然而,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君若塵打斷了。
無奈,景陽隻得擔憂的繼續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