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親兄妹。”說到這,她的心情突然就低落了下來:“從來都不是。如果沒有看到那麼血緣鑒定報告,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曾經一直都以為我們是這種關係吧?”
說到這,她不僅心情低落,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低得仿佛隻有自己能夠聽到一般:“所以,君若塵,這真的就是你一直拒絕我,忽冷忽熱的原因嗎?因為一直在愛情和理智中掙紮嗎?”
但是很快,她便又恢複了過來:“可是你不知道,a和ab血型的人,永遠都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來嗎?所以說,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是親兄妹啊!”
說到這裏,她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歡欣:“你是關心則亂的,對吧?肯定是的!”
越說,她越是喜歡這種自言自語的感覺,甚至有些樂在其中,因為那些不能說的,不希望他聽到的話,都能夠在此刻說出來:“這樣或許有些自欺欺人,但是能讓我快樂。”
此話一出,她的心情頓時又低落了下來,眼淚也跟著不受控製的,一直往下掉,哪怕她努力的想要憋回去,卻怎麼也無法成功。
“太糟糕了!如果你真的是這個原因拒絕我的話,那我……”她頓時泄了氣,擦了擦眼淚後,將他放回去,不再說話,開始收拾地上的藥品。
畢竟,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被人找到,所以現在的任何資源都是非常珍貴的。
而且,傷口雖然處理好了,但是沒有消炎藥,沒有破傷風針,如果發熱的話,會很麻煩,可是她能做的,卻也隻有祈禱,和相信他能夠挺過去了。
思及此,她深深的歎了口氣,接著又去四周走了一圈,在發現了一個勉強能夠避風的地方後,又用了差不多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他搬到了那裏,接著緊緊抱著他,沉沉睡去。
再度醒來時,耳邊是岸浪翻湧的聲音。
她睜開眼,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自己是在夢中,還未睡醒。
但是過了幾秒,發現四周的事物並未發生任何改變後,這才反應過來。
她先是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燙後,驚喜不已。
但是很快,她的眼神又變得有些複雜。
將他從自己的身上移下去後,她走出了山洞,活動了一下因為一整夜都維持一個姿勢而導致僵硬的身體,接著她又回到了快艇停靠的地方。
昨晚因為他的傷勢緊急的緣故,她也沒怎麼仔細搜,所以這會兒打算再去仔細搜一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之類的,不然的話,有能用得上的東西也行。
不過,讓她比較欣喜的是,她還真的搜到了能吃的東西——一個麵包。
但是下一秒,讓她苦笑不得的是,麵包已經過期兩天了。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說自己的運氣是好,還是壞了。
在吃壞肚子和餓死之間猶豫了一會兒後,很快,君若旎便有了答案,果斷的帶著從快艇上再度搜出來的過期麵包,和一把小型的折疊軍刀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