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興國什麼態度對於郭少來說倒是無所謂,就像孟興國自己說的,市財政廳廳長在郭少眼裏,不過也就是芝麻大的小官而已,更別提對鄭家來說了!就算他把孟興國拉攏過來,要對付陳飛也派不上什麼用場,搞不好陳飛隨便一個電話,這芝麻官就換人了!
所以既然孟興國表態了,郭少索性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謝謝郭少,謝謝郭少!”孟興國假裝大喜,連連道謝,做出一副承情的模樣來。
“這也不早了,孟廳長先休息吧,我們告辭。”陳飛的底細打探出來了,郭少和常少當然也懶得多呆,於是便起身告辭。至於之前孟廳長問他們怎麼辦的問題,郭少和常少也不提,更沒必要去回答。
“幹脆就在這睡吧!”孟興國連忙挽留道。
“不用了,怎麼好意打擾你們。”郭少擺擺手,他現在心裏憋屈著呢,繼續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之前在拾年餐廳受了那麼大氣,人都被陳飛踩在腳下了,還被陳飛敲了一大筆的竹杠,本來還想著報仇,結果陳飛還是塊鋼板,根本就踢不動,這郭少能不憋屈嗎!
“哪裏哪裏,郭少和常少能光臨寒舍,寒舍可謂蓬蓽生輝,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孟興國忙諂媚道。
“不了,我們回酒店睡就行。”常少也無心多留。
“那我送送二位。”孟興國本來也隻是客套一下,見二人推辭,就沒再強求。
郭少二人讓孟興國送到門口,然後一起回酒店裏去,一路上,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也沒說話。
“媽的,晦氣!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這種事情!”半晌,常少率先忍不住開口罵了起來。“我說郭少,咱就這麼咽下這口氣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鄭家的勢力,別說是我,就算我們兩家加起來也鬥不過啊!”郭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頭的怒火,“這件事情還不能讓我們兩家的老爺子知道了,不然他們非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草他大爺!”常少恨恨的錘了一下方向盤,“媽的,那小子堂堂鄭家大少,就算是私生子,在鄭家的集團裏某個差也不難吧,怎麼會在一個小公司裏當總裁!”
“誰知道那傻 逼發什麼瘋!”郭少恨恨的罵道。
“咱被打了一頓不說,錢也全讓那小子搶走了,他媽的我出生到現在就沒吃過這麼大虧!”最後郭少還是沒能壓抑住心頭的憤怒,“不行,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郭少,要不咱教訓教訓那小子吧!”
“你不要命了?沒看見曾家的下場嗎!”常少一愣,連連搖頭。
他是不敢得罪鄭家的,常少的老子在部隊裏當官,所以常家才能在香島的上流社會占據一席之地,因此,鄭家想要對付常家可以說十分容易,隻要讓他爸下台,常家就完了!憑鄭家的勢力,讓常少他爸下台簡直輕而易舉!
“我們隻是教訓那小子而已,又不跟鄭家作對。”郭少眼裏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什麼意思?”常少聞言一愣,疑惑的看著郭少。
陳飛有鄭家撐腰,跟陳飛作對,就不等於是跟鄭家作對嗎?
“鴻門最近不是來了幾個聽說很厲害的殺手嗎?”郭少獰笑一聲,眼中滿是殺意,“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小子殺了!讓他知道知道,我們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兩百多萬雖然隻不過是郭少幾個月的零花錢而已,可陳飛光是搶他錢也就算了,還把他羞辱了一頓,他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種羞辱,自然是對陳飛恨之入骨。
“不行!”常少一愣,但馬上就搖頭否定了郭少的這個主意,“先不說能不能殺死那小子,就算真的把他殺了,我們剛跟那小子發生過衝突,那小子一死,鄭家肯定馬上就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的!”
“這倒是個問題……”郭少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
的確,陳飛一死,鄭家肯定首先懷疑到他們頭上,因為他們剛剛跟陳飛發生過衝突,最有殺人的動機。到時候順著這個思路一查,憑鄭家的勢力,恐怕很快就能查出來的。
“等等,我倒是有個辦法……”忽然,常少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了個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郭少大喜,迫不及待的問道。
“請那小子吃飯,給那小子賠禮道歉!”常少嘿嘿一笑道。
“什麼意思?”郭少聞言眉頭一皺,臉色又變得難看了,“我怎麼可能給他賠禮道歉!”
“你別著急,先聽我說完。”常少又是一笑,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殺他,誰都能想到是因為我們和那小子發生了衝突,所以要報複那小子,因此我們可以先請那小子吃頓飯,服個軟,給他賠禮道歉,表麵上跟他和解,最好能假裝和他成為朋友!”
“然後過幾天,我們再想辦法請他去香島,讓他在香島得罪點什麼人,再暗中派殺手殺了那小子!再賊喊抓賊,來個栽贓嫁禍,這樣一來,我們不就可以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