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的確都是混混,就算那次有的沒打傷人,說不定下一次也會打傷人,但這隻是隱患,就好像你不能僅僅因為一個人之前偷過東西,所以覺得人家要偷你東西,你就先下手為強在他偷之前就把他打一頓。
“更何況,我們隻是負責調查事情真相,收集罪證,然後向法院提起刑事訴訟,由法院審理定罪,進行判決,就算我把那些混混全部抓起來起訴,法院也要根據法律來判決,如果查不出是誰把人打傷的,最多就按照聚眾鬥毆判決而已。”韓武藝補充道。
“很多事情遠遠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說話要經過思考,你別變成網上那些鍵盤俠一樣了,隻知道無腦亂噴,那不叫正義,甚至都不能稱為憤青,隻能說是傻 逼。”陳飛拍了拍李曉曼的頭道。
“你才是傻 逼呢!”李曉曼瞪了一眼陳飛,還是嘴硬,不過明顯看得出來她已經認識到錯誤了,隻是不肯服輸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你丫平時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但在大義和原則問題上,還是很正經的嘛,而且我看你好像還對法律挺了解的樣子。”韓武藝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陳飛說道。
韓武藝一個堂堂中南海大人物的嫡孫女,屈尊降價來當一個普通警察,就是出於一份對警察這個職業的熱愛,和她對公平正義的追求,陳飛這一番正義感十足的話,自然讓韓武藝十分受用。
“這有什麼稀奇的,現在網上什麼查不到?”陳飛也沒在意,“行了,還是趕緊吃飯吧。”
看來晚上還是得跑一趟子鼠和卯兔那裏,問問看這是怎麼回事,畢竟跟幽靈社有關係,於公於私,陳飛都要調查一下。
韓武藝也沒有繼續追問,她應該說是最先一個知道陳飛身份不簡單的人,上次跟蹤陳飛,陳飛直接就拿了一張上校軍官證出來,而且還認識她爺爺,明顯不可能是一個普通大頭兵。
但是陳飛不告訴她們自己的真實身份,自然有陳飛的理由,韓武藝不會不識趣的去追問。
而且,就算陳飛不說,韓武藝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身手過人,博聞多識,身份神秘,這不正是小說和電影電視裏麵描寫的特工嗎?
吃完飯韓武藝就睡覺去了,陳飛和李曉曼也稍微午休了一下,一塊去公司裏麵。
剛進公司,陳飛就看到孟興國帶著孟少站在大堂那裏,好像已經等了不少時間了,一見到陳飛,孟興國馬上就應了上來,一臉諂笑的和陳飛打招呼:“陳總,您來了!”
“孟廳長這麼早啊,等很久了吧?”陳飛倒是沒有為難孟興國,說話也算客氣。
“哪裏哪裏,我們也是才剛來一會。”孟興國連忙說道。
“去我辦公室說吧。”陳飛點了點頭,和李曉曼示意了一下,然後便帶頭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坐,你們吃飯沒有?”
“不敢不敢,我們站著就好。來之前吃過飯了。”孟興國是來賠禮道歉的,姿態可以說放的極低,唯恐惹陳飛不高興。
“沒事,坐吧。”陳飛擺擺手,又招呼了一聲,孟興國才敢坐下。
“昨天晚上的事情,孟少應該跟你說了吧?”陳飛也不繞彎子,拿出煙點上一根,開門見山的問道。
這是他從楊小巧那裏拿到的最後一包煙了,抽完這包,陳飛又得恢複到每天問李曉曼要煙的日子。
“是是,犬子年紀小,不懂事,我昨天晚上已經狠狠教訓了他一頓,今天特地來給陳總賠禮道歉,還請陳總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犬子一般見識!”孟興國訕笑道,說著,又拍了孟少一巴掌,“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陳總賠禮道歉啊!”
“陳總,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給您賠禮道歉了,您宰相肚裏能撐船,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孟少連忙低聲下氣的向陳飛賠禮道歉。
“知道錯了就好,年輕人就應該好好擼管……啊不,好好工作,不要仗著家勢為非作歹,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要多長點心!”陳飛老氣橫秋的訓道。
“說句不好聽的,你爸是個官,將來總得退休,俗話說人走茶涼,就算退休之後能夠退居二線,也有人會不買你爸的賬了,像你現在這樣,不趁著年輕自己幹出點事來,到時候你怎麼辦?現在人家叫你一句孟少,將來可能連句小孟都懶得叫!”
“陳總教訓的是,陳總教訓的是。”孟少這時候哪還敢囂張啊,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著,不過陳飛的話倒還有些作用,孟少臉上露出了幾分慚愧之色。
“行了,你小孩子瞎胡鬧,我也不跟你計較,昨天在你那搶的錢,我轉到你爸的賬戶上吧。”陳飛見孟少態度還不錯,也沒再多說什麼,“孟廳長,你的銀行賬號給我。”
“不不不!我今天來不是那個意思,那些錢,就當是請陳總喝茶了,陳總您拿著就是!”孟興國連連擺手,他今天來是賠禮道歉的,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根本就沒想過問陳飛要回昨天晚上搶走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