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鳥正捂著頭,在床 上不停的打滾,表情猙獰無比,雙目通紅,好像十分痛苦。
“小冰山,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小冰山!”陳飛也顧不上自己的情況了,隻來得及勉強壓下翻騰氣血,便撲到床 上,抱住雲鳥著急的喊道。
“啊……”雲鳥依然捂著頭,痛苦的慘叫,在陳飛懷裏不停的掙紮。
“你怎麼了?別嚇我啊!”陳飛也慌了手腳,又不知道雲鳥是怎麼了,隻能不停的搖晃著她,著急的喊道。
好在過了一會,雲鳥通紅的眼睛漸漸恢複正常,喘著粗氣,鎮定了下來,好像暫時沒事了。
“小冰山?”陳飛緊張的看著雲鳥,輕輕叫了她一聲,“你沒事吧?”
“沒,沒事……”雲鳥虛弱的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飛長出一口氣,手不由自主的抱緊雲鳥,仍舊心有餘悸,“你剛才怎麼了?突然那樣。”
“我也不知道,忽然頭疼的就像要炸了一樣……”雲鳥的眼神也是疑惑不已。
她剛才本來是在睡覺的,可忽然腦袋嗡的一聲就開始疼,好像快炸了一樣,於是雲鳥才叫出聲來。
“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帶你找個醫院檢查一下吧?”陳飛皺著眉,擔心的問道。
“好像已經沒事了。”雲鳥遲疑了一下,然後搖搖頭,“現在不痛了,以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還是檢查一下吧。”但陳飛仍然不放心。
“等回國再說吧,這裏語言不通,而且現在又到處在抓我們,不方便去醫院。”雲鳥搖了搖頭,看見陳飛嘴角和衣服上的血,又皺起了眉,“你的血是怎麼回事?”
“我剛才在練功,你突然一嗓子,把我驚醒了。”陳飛抹了抹嘴,苦笑著說道,“睜開眼睛一看你抱著頭在床 上打滾,差點沒嚇死我!”
“那你沒事吧!”雲鳥一驚,慌忙坐起來,緊緊的盯著陳飛。
“沒啥事,氣息亂了一下而已。”陳飛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還好隻是一時氣息不穩,倒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平複氣血之後就沒什麼大礙了。
“先起床吧,出去找地方吃點東西。”陳飛見雲鳥的確已經沒事了的樣子,便稍微放心下來了一些。
“你之前不是說,我死了是我本事不濟嗎?”雲鳥卻突然冷不丁的蹦出來一句話。
在科爾伯特的時候,陳飛對鐵拳說過,雲鳥死了是雲鳥自己本事不濟,跟他沒關係,但剛才陳飛一臉著急擔心的樣子,明顯沒那麼無情。
“對,但要不要保護你,擔心你,這是我的事!”陳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趕緊起床吃飯,不然我丟下你自己去了!”
說著,陳飛摸出雪茄,給自己點了上,然後就先出去了。然而他沒看到,在他出去之後,雲鳥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接下來兩天,雲鳥和陳飛一直在小旅館裏呆著,每天除了吃飯之外,基本不出房門。
直到鋒刃派來接應的人過來,用直升飛機把他們帶去戰場附近。
“前麵就是B國的封鎖區了,飛過去的話,會被打下來的,你們自己去吧。”飛機降落之後,接應他們的鋒刃特工說道。
“離戰場還有多遠?”陳飛點頭問道。
“還有大概四個小時的車程,你們要小心一點,前幾天前麵發生了一場戰鬥,現在仍舊有B國的小股部隊在附近遊蕩。”那個特工提醒道。
“知道了。”陳飛眉頭一皺,點了點頭。這倒是稍微有點麻煩,不過還好隻是小股部隊,人數應該不多,以他和雲鳥的實力,應該能夠解決。
“你們順著這條路一直走,有人會接應你們,他可以給你們當向導。”那個特工又指著不遠處一條路,“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你隻要跟車上的人說是東土來的,他就明白了。”
“好,那沒其他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陳飛點了點頭,見那個特工向他們揮手道別,示意自己已經沒什麼說的了,便和雲鳥下了飛機。
沿著那個特工指的路走了一段,陳飛便遠遠的看見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路邊,於是和雲鳥對視一眼,走到車旁,敲了敲車窗。
越野車搖下車窗,裏麵探出一個頭來,是名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黃種人,穿著軍裝,應該是維和部隊的。
“有事嗎?”他打量了一番陳飛,皺著了皺眉,不耐煩的問道。
“我們是東土來的。”陳飛並未在意,按照那個特工的話,對那名年輕男子說道。
“東土來的?”年輕男子一愣,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白白淨淨的臉,先是重新打量了陳飛一番,然後又抬頭看向陳飛身後的雲鳥。
一看到雲鳥的臉,年輕男子頓時就眼睛一亮,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雲鳥,尤其是在雲鳥高聳的雙峰上盯了半天。
“你是維和部隊派來接應的吧?”陳飛眉頭一皺,心裏暗自不爽,但卻還是耐著性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