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說呢……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陳飛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怪老頭對他像爺爺一樣,但不讓陳飛叫他爺爺,陳飛就改口叫師父,怪老頭也不讓喊,陳飛不知道喊什麼了,他這性格,從小就又皮又貧,當場罵了句“怪老頭”,怪老頭聽見說正好,以後就叫我怪老頭吧。
所以陳飛也不知道他這算是拜師呢,還是承的祖。可仔細想想吧,陳飛是孤兒,跟怪老頭沒半毛錢血緣關係,怪老頭一身本事如果家傳的話,陳飛這樣的估摸著不能算是承祖。
但說拜師的話,陳飛也沒個怪老頭磕過頭,奉過茶,怪老頭也不讓他叫師父,估摸著這算是不承認陳飛是他徒弟。
所以陳飛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他能學的本事是學來了,怪老頭也沒藏私,否則出不了常勝飛龍,不敗龍魂這個鋒刃的傳奇。
“什麼叫可以說是,可以說不是啊?”韓武藝不知道陳飛這麼些,聽到陳飛的回答,忍不住奇怪。
“我是孤兒,被一個怪老頭收留撫養長大的,這些我跟你們說過沒?”陳飛反正今天心情好,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於是就說了。
“沒說過,你隻說過你有個爺爺,他把你撫養長大的。”韓武藝搖搖頭道。
“怪老頭就是我那爺爺,我是跟他學的武。”陳飛便解釋了一句,“叫爺爺那是我一廂情願,怪老頭沒讓我叫他爺爺,也沒讓我喊他師父,就讓我叫他怪老頭。”
“還有這麼奇怪的人?”韓武藝聽著有趣。
“廢話,要不怎麼叫怪老頭?”陳飛翻了個白眼道。
“那他叫什麼名字啊?”韓武藝見陳飛並沒有起疑心,而且有願意說下去的意思,便進一步的問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陳飛聳聳肩,“就沒聽見過有人叫他的名字,可能就算是有,我也沒記住。”
“不會吧?你被他帶大,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韓武藝奇怪的看了眼陳飛,隻好退而求其次又問道,“那他長什麼樣子啊?”
“一老頭唄,還能長什麼樣?反正沒我帥就是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陳飛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怪老頭說過,讓陳飛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是他的弟子,前麵那些還沒事,反正怪老頭怪老頭,天下老頭多著呢,性情古怪的沒有一千也有一萬,誰知道陳飛說的是哪個?
“隨便問問唄,反正不是無聊嗎。”韓武藝神色一閃,連忙低下頭,假裝隨意的說道。
陳飛也沒多想,閑聊嘛,聊點什麼不都是正常的?而且一個孤兒,跟一個性情古怪的老頭學武,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個很有趣的話題。
“我回來了。武藝,是不是混蛋回來了?我看見他的鞋子和外套了。”正好這時候李曉曼下班回來了,還在玄關那裏就開始喊。
“小妞,想我了沒?”陳飛止住話茬,在廚房應了一聲。
“混蛋,你死哪去了?剛過完年就到處亂跑不著家!”李曉曼聽到陳飛的聲音就罵開了。
“我不就是出去辦了點事嗎,你怎麼跟個管家婆一樣。”陳飛無語的說道。
“呸,誰稀罕管你了!要不是李老師來找過你好幾次,你死在外頭我都懶得搭理你!飯做好了沒有?我都快餓死了!”李曉曼沒好氣的說道。
陳飛一愣,抬頭問道:“還在做呢,快進來幫忙洗菜!李老師找我什麼事她說了嗎?”
在韓武藝和李曉曼麵前,他還是叫李婷婷為老師的,叫姐姐不好意思。
“沒說,不過好像挺急的樣子,我感覺你最好去找她一下,起碼給她打個電話。”李曉曼說話間,穿著襯衫進來了,一邊揉肩膀一邊說道。
“我知道了,一會我去找她吧。”陳飛點了點頭,心想今晚看樣子是早睡不了了,還得受累跑一趟。
“我估計可能是跟中海大學生失蹤的事情有關係。”韓武藝好像知道什麼,在一旁說道。
“中海大學生失蹤?”陳飛聞言一愣。這都差不多一月下旬了,學校基本上都開學了,這剛開學,怎麼會有學生失蹤的事情?
“嗯,最近幾天中海大連續失蹤了四個大學生,都是女孩子,我們局裏正查著呢,也沒敢讓新聞報出來,不然我們局長的帽子就不保了。”韓武藝點了點頭道。
“四個女大學生?該不會是有劫色的或者人販子吧?”李曉曼湊過來,趴在陳飛背上說道。
陳飛也沒在意,在李曉曼家的時候,這種動作幾乎是家常便飯,反正他和李曉曼的關係,這樣的動作也算不上多親密。
相比之下,陳飛更關心中海大學生失蹤的事情:“那你們查到什麼線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