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李曉曼搖搖頭,一邊解自己的衣帶說道,“一個人呆著無聊,來陪陪你,我裏麵穿了襯衣,應該不會很熱,畢竟現在還是二月呢。”
半步多的季節跟外麵應該是一樣的,一樣是二月天氣,隻不過這裏麵的花花草草什麼不按套路出牌罷了。
“你要是邊脫衣服邊說,你裏麵什麼都沒穿,來陪陪我就好了。”陳飛眉毛一條,壞笑著說道。
“呸!色狼,信不信我打死你?”李曉曼操起旁邊一卷畫,作勢要打陳飛。
陳飛也不在意,哈哈一笑,低頭繼續看書。李曉曼也不舍得真打陳飛,脫了外麵的羅裙,裏麵果然是件襯衣,春秋天穿的那種,不會很厚,擼起袖子來跟短袖沒差,盛夏也能穿。
李曉曼在,陳飛就一心二用,一邊看書,一邊和李曉曼閑聊,時不時調戲兩句,倒也不至於無聊。
十一點多快十二點的時候,門外忽然聽到曲伯敲門說話:“陳少爺,院外有兩個人,自稱是您的手下,想要求見。”
陳飛一愣,放下手裏的書,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我的手下?我在這裏哪來的什麼手下?那兩個人叫什麼名字?”
“一個叫十字架,一個叫黑雪。”曲伯在門外回話,沒陳飛的吩咐,他也不敢進書房,怕打擾陳飛。
“是他們!他們怎麼會來?”陳飛詫異的站起來,心裏不禁疑惑無比。
他中蠱毒的時候,十字架應該被苗川打傷了在住院才對,至於十字架,從去年在燕京閑雲齋門前一別,就了無音訊了,這兩人怎麼會知道他在半步多?難道有詐?
不對,昨天丹陽真人讓那個童子告訴陳飛,讓他在半步多停留一天,晌午會有貴人來。丹陽真人雖然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明顯並無惡意,沒必要騙他。
難道貴人指的就是十字架和黑雪?
刹那之間,陳飛心裏閃過千百道念頭,最後眼睛一眯,決定去看看:“曲伯,你請他們去正堂等我,我這就到。”
“是。”曲伯應了一聲,然後就走了。
陳飛緊了緊披風,端起桌子上的那碗熱茶喝掉,對李曉曼說道:“我去看看,應該一會就回來。”
“嗯,等下我也過去。”李曉曼點了點頭,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剛才脫下的羅裙穿。
陳飛也沒在意,從書房出來,直奔正堂,一路上滿腹疑雲,隻等看到來者才能撥雲見日。
到正堂一看,曲伯早就已經把人請進來了,陳飛愣了愣,還真是十字架和黑雪!
“你們怎麼來了?”陳飛緊走幾步,上前問道。
“飛龍,你沒事吧!”二人一見陳飛,忙站起來迎上前。
“我暫時還好,你們怎麼來了?還有,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黑雪,你的傷好了嗎?”陳飛一臉疑惑。
“我的傷沒什麼大礙,是鄭老讓我們來的,他說你中了蠱毒,要去增城找解藥,讓我把這個給你,十字架當時正好來找你,聽說之後,就給我帶路了。”黑雪說著,拿出一個錦囊,遞給陳飛,“我們到這裏之後,有個老人家告訴我們你在這裏。”
“這符你不是用了嗎?”陳飛接過錦囊,發現是自己給黑雪的那個,裏麵裝了齊玉送他那張六丁六甲護身符,陳飛還以為,黑雪能從苗川手下生還,是這符起了效果。
當初齊玉給他的時候,柳湘和鄭老都叮囑過他,這符要好好帶在身上,後來知道修真者真實存在,陳飛心裏就猜到了這張符應該有護身的功效,所以留黑雪看守玉女九陰陣陣圖時,陳飛擔心黑雪出事,把這張符留給了他。
在陳飛印象中,符籙應該都是一次性道具才對,用過之後就沒了。上次苗川殺了火獅,但黑雪隻是昏迷了,陳飛還以為是符籙起了作用,所以並未在意,怎麼還會在黑雪身上?
“我沒用。”黑雪搖了搖頭。
“那你是怎麼從苗川手裏活下來的?”陳飛不由疑惑的問道。
苗川可是煉氣期的修士,黑雪在常人之中實力不錯,但並不是修真者,要是挨了苗川一下,恐怕必死無疑吧?
要知道,陳飛隻有築基期的修為,想殺黑雪也隻需要一掌而已!
“我也不知道,我被他打了一掌,他沒有急著殺了我,說什麼要拿我試試噬心蠱,正準備向我走過來的時候,好像發現什麼東西不見了,然後匆匆忙忙的就走了,也沒管我,再然後我就昏了過去。”黑雪說道。
陳飛這才了然,應該是苗川準備拿黑雪來試驗蠱蟲的時候,忽然發現蠱蟲不見了,所以顧不上殺黑雪,折回了景秀花園的公寓裏找蠱蟲,但是沒找到,結果陳飛這倒黴催的,跟著線索查到景秀花園,結果就被噬心蠱的蠱蟲給咬了。
“那你呢?你怎麼會認識來半步多的路?”陳飛又看向十字架,咧咧嘴,準備好好“審問審問”一下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