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纂雕是什麼?”牧童歪著頭,不解的問道。
李曉曼一愣,和陳飛對視一眼。這怎麼辦?人生地不熟的,他們連租纂雕都不知道上哪去租!這牧童不是修真者,連纂雕是什麼都不知道,恐怕那個臨仙村裏,也不會有人知道。
看樣子,他們是到了增城中一個凡人聚居的地方了。
這可怎麼辦?
李曉曼看向陳飛,希望他能拿個主意。
“小弟弟,這附近有沒有比較大的城池?”陳飛沉吟片刻問道。
這裏畢竟是增城,修真者,凡人,甚至是妖怪混居的地方,就算是凡人聚居的地方,應該也有那見多識廣的人知道哪裏能租纂雕。
“有啊,出了我們臨仙村,往南邊走,那兒有個沽酒城,可大可大了!”牧童點點頭道。
“那你能帶我們去嗎?”李曉曼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不行不行,我阿爹會打我的!”牧童連連搖頭。
“沽酒城有多遠?”陳飛遲疑了一下問道。
“離臨仙村隻有十多裏地,走一個時辰就能到。”牧童說道。
陳飛暗自苦笑,十多裏地對於普通人來說也就是兩個小時左右,撐死不過三小時,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就得一天的功夫啊!
“現在怎麼辦?”李曉曼沒主意了,習慣性的看著陳飛,希望他能想想辦法。
“隻能走過去了。”陳飛歎了口氣說道,“有辦法總比沒辦法要好,走吧。”
“嗯……”李曉曼點點頭,然後又向牧童問清楚了方向,道了聲謝,攙扶著陳飛一步一步往下走。
牧童就站那看著,看了老半天,陳飛和李曉曼的身影才消失在牧童眼前,走太慢了!那牧童都替他們著急!
陳飛和李曉曼一離開,牧童忽然轉了個身,草帽不見了,麻布衣服不見了,髒兮兮的臉變得幹幹淨淨,身上衣服換成了一襲綢緞做的鶴紋白袍,那牛也不見了蹤影,又見天空中撥雲見日,一道流光落了下來。
流光散盡,隻見一個紅衣紅眉的男子,踩著柄長劍,停在半空中,這男子竟是半步多的城主,金丹期的大能丹陽真人!
而那小童,其實陳飛也見過,正是丹陽宮中,丹陽真人的那個白衣童子。
“拜見大老爺!”小童一見丹陽真人,慌忙跪下,三拜九叩,行了大禮。
“嗯。”丹陽真人點點頭,看了眼陳飛和李曉曼剛才離去的方向,問道,“他們去沽酒城了?”
“回大老爺話,應該是的,我按照您的吩咐跟他們那麼說了。”小童畢恭畢敬道。
“希望能趕得上……”丹陽真人喃喃自語道。
小童聽了抬頭看看丹陽真人,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道:“大老爺,您既然擔心,為什麼不直接送他們去昆侖派呢?以您的神通,五百裏之遙,最多也就一天的光景罷了。”
丹陽真人看了那小童一眼,搖搖頭,道:“他這一難還沒結束,幫不得,隻有讓他自求多福了……”
陳飛人生中第一次覺得十幾裏路那麼長,以前不管是和怪老頭學武還是在鋒刃裏訓練,區區十幾裏對於陳飛來說根本就不叫事兒!可如今他和李曉曼從上午的十點多,一直走到晚上十一點多,才遠遠的看見一座城池。
“那應該就是沽酒城了!”李曉曼大喜,指著那座城池說道,“混蛋,再堅持一下,到了沽酒城我們就找家客棧休息一晚。”
陳飛這時候已經瀕臨虛脫了,滿頭的大喊,臉色也愈發蒼白,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道:“先到城裏看看吧,如果這時候還有纂雕出租,我們就租一頭,在纂雕上睡,我記得月師姐說過,纂雕靈性十足,能認得路,不用人指揮自己也能飛。”
“可是這樣你吃得消嗎?”李曉曼擔心的說道。
“我沒事,在纂雕上睡和在客棧睡也差不到哪去,反正我們帶了被子。”陳飛笑了笑道。
“那也好,時間緊迫,過了今天就隻剩下七天了,纂雕的速度也不慢,連夜趕路應該能多趕一段。”李曉曼遲疑半晌,最後還是同意了,“我們先去城裏。”
二人繼續向城中走去,仍是走了半晌,才到城裏。
增城裏麵的人夜生活顯然一點都不比燈紅酒綠的現代都市遜色,這都十一點了,沽酒城的街上還有不少人來來往往,不過多數是些穿著打扮貴氣的公子小姐,又或是醉醺醺的酒鬼,隻有路邊商販是正經人。
陳飛可不想去招惹那些公子哥,小姐們,跟醉鬼問話更是扯淡,於是便讓李曉曼找了個小販,走過去問道:“勞駕,這位大哥,我們跟您打聽個事。”
那小販一愣,回過頭來打量了一番陳飛二人,才點點頭道:“二位您說。”
“我們想問問,這沽酒城裏,有沒有什麼地方出租纂雕?”陳飛連忙道。
“喲,原來是二位仙真!失敬失敬!”小販一聽,慌忙站了起來,說著連忙向陳飛二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