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老關係不錯,他老人家對我挺好的,見我身中蠱毒,就讓我來找雲鶴真人幫忙,不過我跟雲鶴真人之前沒見過,林老怕雲鶴真人認不得我,不肯幫忙,所以特意將這把寶劍借我當信物。”
昆侖派不是四大門派之一嗎?昆侖派長老的寶貝,這清淩真人總不敢搶吧……
不怪陳飛編瞎話,隻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陳飛這也是無奈之舉。
“原來是林老的寶劍,果真不凡!”清淩子聽完之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暗暗動了心思。
這把劍僅僅一看就知道非比尋常,再加上又是昆侖派長老的,必定是件至寶!如果能據為己有,我豈不是實力大增?想我清淩子困在開光後期依舊有數十載光陰了,這劍難不成就是我突破的機緣?
可昆侖派長老的東西,怎麼能輕易搶奪,如果惹怒昆侖派,增城之中,哪還有我清淩子的藏身之處?
凡間俗世如今也變的天翻地覆,我久居增城,對凡俗一無所知,上次去凡間參加玄門大會,就差點惹出麻煩來,還幸虧了茅山派的前輩令人來接應的,更何況林長老本就是在俗世當差,必定能耐不凡,我奪了寶劍再躲去俗世,豈不找死?
難道這寶貝就注定和我清淩子無緣了嗎?不,既然讓我遇到,肯定就是我的機緣!隻不過,還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
清淩子也是城府極深的人,雖然心思千回百轉,可表麵上也看不出端倪來。
正好這時候,李曉曼醒了,清淩子借機岔開話題,沒有再問寶劍的事。
可陳飛心裏還是直打鼓,雖然抬出了林老,但陳飛卻不敢保證能嚇住清淩子,清淩子如果想要這把寶劍有的是辦法,他完全可以殺了陳飛和李曉曼,然後等過了這七天,再去昆侖派報信,隻要說陳飛死於蠱毒就行了。
至於李曉曼,清淩子隨便找個理由殺了她,到時候昆侖派就算想查,也無從查起,更何況昆侖派還不一定會查呢!
再不濟,清淩子也能故意放慢速度,拖延時間,讓陳飛在七天內回不了昆侖山,到時候陳飛就真的死於蠱毒了。
李曉曼還是那樣,清淩子隨便在去昆侖派的路上找個深山老林,然後借口幹什麼事去,留下李曉曼一個人在那裏,再折返回去悄悄殺了李曉曼,然後說李曉曼被妖怪吃了,野獸吃了,魔道修士殺了,隨便一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
可即便是這樣,陳飛也沒有絲毫的辦法,隻能心裏默默祈禱清淩子是個意誌堅定的好人,不會見財起意。
好在讓陳飛鬆了一口氣的是,接下來又趕了三天路,清淩子一如往常,白天就和陳飛或者李曉曼聊聊天,問問增城外麵的事情,晚上就自己一個人喝酒或者是看書,讓陳飛和李曉曼休息,並沒有表現出對那把劍有什麼覬覦之心的樣子。
隨著一天天接近昆侖派,陳飛和李曉曼的心情也越來越放鬆,按照清淩子說的速度,這兩天應該就能到昆侖派山門了,雖然說離陳飛蠱毒鑽心而出隻剩下三天期限,但現在反而顯得很是充裕。
可讓陳飛沒有想到的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上天給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這天夜裏,陳飛忽然感覺身子冰冷異常,就算裹著披風和被子,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開始還好,陳飛勉強能受得住,但是慢慢的越來越冷越來越冷,陳飛的眉毛和頭發不僅結了霜,甚至連他身旁的空氣都慢慢被他散發出來的寒氣凍成了霧!
剛開始李曉曼見陳飛發抖,隻是以為陳飛的蠱毒又嚴重了,便把被子拿出來讓陳飛裹著,現在看到陳飛這樣子,李曉曼頓時就慌了:“混蛋,你怎麼了?”
陳飛想回話,可一張嘴,上下牙就開始打架,根本說不出話來,嘴唇慢慢變成了黑紫色,身體漸漸開始僵硬。
“混,混蛋,陳飛,你說話,你不會是蠱毒發作了吧?”李曉曼更慌了,顧不得陳飛身上冰冷異常,一把抱住陳飛,輕輕拍了兩下陳飛的臉頰呼喚道。
可未曾想李曉曼一抱住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結了霜,陳飛所散發出來的寒氣更是讓李曉曼如墜冰窖!
“這,這是怎麼回事?”正在喝酒的清淩子見狀連忙過來問道。
“他好像蠱毒發作了,真人,能不能讓纂雕再快一點?”李曉曼已經慌了手腳,一張俏臉寫滿了焦急。
“此地離昆侖派還有六七十裏,再快也不能立刻趕到啊!”清淩子眉頭一皺,無奈道。
“那,那怎麼辦啊!”李曉曼急的都快哭了。
“李姑娘,你先別急,陳兄帶了什麼丹藥沒有?”清淩子安慰了一句問道。
李曉曼搖搖頭:“本來有昆侖派掌教真人賜的藥酒,可是在雪山上就已經喝光了!”
此時陳飛的意識已經漸漸變得模糊了,身子被凍得僵硬無比,就好像血管裏麵的血都結冰了一樣,連清淩子站在陳飛身邊也能感覺到陣陣寒意,可李曉曼卻仍舊牢牢抱著他。